王中頓時心頭一震,剛才強行突破這方地域時,在心頭生出的一口惡氣一下子沒散出來,立刻便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萎靡了許多。


    “這個陳掌櫃,機靈倒是機靈,隻是有些機靈過頭了啊。我是真的沒有惡意啊”王中忍不住在心中長歎道。


    旁邊的鄭景玥也被這種情況弄得楞了一下,不過轉念之間她也明白了些許,隻是王中現在氣息十分微弱,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去先追那女子。


    “你要不要緊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這樣子,明顯真元損耗過度了。”鄭景玥有些焦急的問道。


    王中卻擺了擺手:“沒事,先追上去,可不能讓她走丟了,這附近到處都是辟寒城的人,撞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王中竟然自己已經先一步的禦風而去,直接追向了陳掌櫃。


    既然王中堅持,鄭景玥也不好多說什麽,隻的將法決一展,趕緊跟了上去。


    隻不過臨走之前,她卻將那懸浮的泡沫法寶並沒有直接收進儲物法器裏,而是直接飛出了一件紗織狀的法器,將之裹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收進了一個備用的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她才慌不迭的追著王中而去。


    陳掌櫃脫困之後,避水真域剛好在這一刻被侵蝕消失,就在王中散去法力的那一刻,她將寶珠一撈,趁著對方兩人還在回氣的片刻,奪路就走。


    剛才經過一場大消耗,她料想這兩人即便是築基修士,隻怕也不是那麽好受的,肯定要找地方修養,沒有機會來抓自己,所以這一刻是她逃走的最後良機。


    雖然王中並沒有對他露出殺意,而且還將她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帶了出來,但她可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相信了對方。


    知人知麵不知心,在自家兄長沒有露麵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完全信任對方的。


    暗夜之中,陳掌櫃催動著飛劍,在夜空之中撕裂出了一道明亮的光線,朝著不知名的方向就是一陣狂飛。


    剛從地底出來,她甚至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方位,隻知道大致應該還在糜子坑附近,因為她當初就是在這裏被那詭異的吸引力爆發之時,一個不甚被吸下去的。


    當時要不是有這避水金睛珠,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隻不過現在避水金睛珠上的靈光已經全數暗淡,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影響,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用了,一件奇異寶貝就這麽毀了,讓她十分心疼的同時,對王中也越發的忌憚起來。


    隻不過她的心緒還在起伏不定時,前方的夜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溜兒的法器光芒,隻是眼神一掃,便可以看到,九道不同的光芒橫貫夜空,顯然是一行九人。


    陳掌櫃想也不想的就往側麵轉向逃跑,在這天母湖附近,九人一組的,多半都是執法隊的外圍巡邏人員。


    雖然這些巡邏人員修為有高有低,甚至最多也隻會有一個築基修士,但對於陳掌櫃來說,無疑就天塹一般的存在。


    衝是衝不過去的,就隻能逃了,若是被他們抓住,也不知道會對兄長有什麽影響。


    隻是她這忽然掠出來的動靜,卻讓對麵的巡邏隊立時詫異起來。


    這一隊人本來隻是例行的在執行巡邏任務,對忽然飛過來的那道劍光也沒怎麽在意,畢竟誰還沒有在夜間趕過路不是


    隻要不在這天母湖附近公然鬥法殺人,他們也就是看看而已,並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但陳掌櫃見了他們立刻轉頭就跑的動靜,登時讓這一支巡邏隊的人懷疑起來。


    “見了咱們就跑,肯定是通緝犯追”


    領頭的修士一聲令下,九道遁光銜著陳掌櫃的尾巴就追了出去。


    這下在前麵飛騰的陳掌櫃頓時叫苦不迭起來,她怎麽也沒想到,隨便選一個方向飛,竟然就選中了偏向辟寒城的方向,還好死不死的遇到了這種巡邏隊,現在被他們綴上,就算不被抓住,光是逃跑,估計也得脫層皮下來。


    “前麵的人,站住,莫要再跑,否則在下就不客氣了”


    追了片刻,陳掌櫃一心逃命,加上陳正誼所謂她配備的飛劍也確實不凡,這支巡邏隊竟然楞是沒有追上,隊伍之中,立刻便有修士高喝起來。


    隻是陳掌櫃卻毫不理會,在聽到對方的攔阻聲之後,反而猛咬了一下舌尖,一點殷紅噴出,飛劍登時再快一個等級起來。


    這下後麵狂追不舍的巡邏隊便不幹了,那領頭的人不多不少,正是個築基初期修士,雖然修煉的功法不怎麽樣,但好歹機緣巧合下築基了,如今一個明顯隻有練氣法力波動的修士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豈不是讓他臉上無光。


    這人也不繼續多說,徑直從袖子中摸出了一麵古拙的鏡子,左手在鏡麵上輕輕一拂,如同抹去了灰塵一般,鏡子上猛地就射出了一道光柱,在夜空之中格外顯眼。


    光柱幾乎是立發即至,登時便將飛行之中的陳掌櫃籠罩。


    陳掌櫃隻覺得自己四周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了一股古怪的力量,將她的飛劍壓製,速度立刻大大降低下來。


    後麵的巡邏隊,立刻一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看到我們便落荒而逃”領頭的修士這才收了寶鏡,上來厲聲喝問道。


    但就在這時,後方夜空之中忽然飆射來一前一後兩道流光,前者虛幻暗淡,幾乎看不清行跡,後者卻明晃晃如同皓月橫空,強大的法寶威能,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眾人頓時人人心驚,有這等氣象者,起碼也是築基後期的資深強者,這人會是誰大半夜的,又朝他們這邊飛來做什麽


    隻是他們隻顧著關注那強大的法寶,卻沒發現,前頭那一道灰暗的遁光已經瞬息之間就到了眼前。


    幾個巡邏隊的修士隻感覺眼前一花,一股詭異的氣勁,便將他們生生困住,而且自身的真元法力,竟然在莫名其妙的飛速消散。


    那領頭的修士到底是築基修為,有些眼力勁,早已將寶鏡豎起,一道光柱直接朝著灰色人影罩了過去。


    隻是對方卻忽然伸出一隻手掌,在光柱之中絲毫不曾停歇,直接一掌便印在了寶鏡上麵。。


    隻聽“哢擦”一聲,古拙的鏡子法器登時四分五裂,而那禦使的修士,雙目圓睜外凸,極為駭然。


    但他抬起的雙手還沒來得及掐動法決,一道霸道的法力已經直接將他轟穿,登時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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