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不知為什麽,田裏幹活的人看方路的眼神都變了,讓方路感覺很奇怪。


    正當她回到村子裏,村子裏的三姑六婆看她的眼神就更詭異了。


    “搞什麽?幹嘛這樣看我,瞧著那眼神兒,像是我做了殺人放火的事一樣。”方路心裏真是說不出的無語啊。


    方路身後的兩個小孩子也對於用這種目光看過來的村民十分不解。


    就這樣,在村民那不悅的目光中,方路回到了家門口不遠處。


    此時,院子內傳來幾人的吵架聲。


    “一定是你女兒做的,不然我兒子好好的怎麽會摔倒?”王翠叉著腰對著陳婆子喊道。


    她原本在田裏跟方平兩兄弟吵架,吵不過兩人,就壓著一肚子氣回家了,哪知道一回到家裏,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陳虎坐在家裏哭,膝蓋都脫了皮,隱隱還有血絲外露。


    一問之下,原來不止是他,還有李偉家的小兒子李樹根,陳河家的陳狗子都是這樣傷著了,奇怪的是三人傷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經過她的一番追問,才知道三個孩子都是在遇到方路後才受傷的。


    於是,二話不說她拉上另外兩家人一同到了方路家來找茬,也不問問到底是誰先動手的。


    而且,他們三個當時都走那麽遠了,方路還在原處站著,要不是眼神兒好,會功夫,哪能傷得著他們。


    在他們的認知中,方路可沒那麽本事,但不管怎麽著,就算不是方路做的,都把事落她身上了。


    “開什麽玩笑,你兒子摔一下就說我閨女幹的?誰看到了?找出來對質啊!”陳婆子對著三個大人喊道。


    三個受傷的小孩,都縮在一旁,畢竟他們的確是沒看到方路動手的,也沒有其他人能為他們做證。


    “怎麽?說不出來了吧?”


    這時,陳婆子咬著牙凶巴巴的吼道:“事情沒搞清楚就來冤枉我閨女,壞她名聲,我還沒跟你們算帳呢?今兒,要沒有點精神賠償,你們都別想著離開。”


    於是,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她就站到了門口處,把院子門給攔著了。


    “不是她還能有誰?我兒子好好的,怎麽就見到她就受傷了?平時你家丫頭就沒少欺負幾個孩子。”王翠眼看自己要吃虧,死撐著說道。


    另兩家大人,卻一點都不敢出聲,她們原以為有什麽證據或證人才過來的,哪知道都是王翠自個兒認為的,現在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要知道,陳婆子可沒那麽好糊弄。


    王翠來時,因為被氣急了,倒是忘了問具體受傷過程,沒辦法,方路打她兒子次數多了,現在一聽,見過她才受傷的,就默認為是方路幹的了,可笑的是,還挺準。


    隻是這事,方路不認,方靜姐弟不說,她們也耐不了誰。


    陳婆子一聽,樂了。


    “敢情按你這麽說,你家娃拉屎掉糞坑裏了,還是我家閨女給踢下去的?”


    院子外的村民一聽,全都憋著笑。


    他們雖然不喜歡陳婆子一家,卻也知道沒有證據就冤枉別人,並不是好事,哪怕他家閨女是村裏的毒蟲,但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開口說什麽。


    剛好這時村裏的一位婆子看到方路三人回來。


    “方丫頭回來了!”


    她這麽一喊,原本圍在院子外的人,立馬給她讓開了路。


    方路老遠就已經聽到大致發生的事情了。


    她挪著她的小胖腿跨過門欄,慢慢的走了進去,後麵的兩個小孩也跟了上來。


    原本站在門口的陳婆子回頭看著閨女,笑著說:“路路,回來啦?肚子餓不餓?再等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


    方路點了下頭才道:“知道了,娘,我現在還不餓,等下再吃。”


    陳婆子一臉寵溺的說:“那就好!”。


    方路看了眼院子內的王翠三家人,笑著說:“不知道王嬸嬸怎麽有空到這裏來?”


    王翠聞言又不好意思直說,知道自己現在問什麽也沒有用,畢竟這事並沒有人能證明。


    “我……”王翠這時真是有口難辯。


    陳婆子笑了起來:“他們哪有什麽好事,事情還沒搞清楚就過來冤枉你,說你打了他們家三個小孩呢,這說話的嘴巴可損人了。”


    “你們無緣無故的罵我閨女,讓她名聲受損,怎麽著也得放下10個銅板才能離開。”陳婆子獅子張大口說道。


    “什麽?你還不如去搶,還10個銅板呢?就你閨女那名聲,一個銅板都嫌多了。”王翠氣得咬牙說道。


    “你說什麽?你這臭婆娘,不想活了對不對?”


    陳婆子罵完立刻衝過去一手抓起王翠的頭發,然後拉扯她衣服。


    兩人開始打起來了。


    這還得了,旁邊的村民立馬過來把兩人分開。


    隻是這時兩人的身上,還有頭發都被扯得亂七八糟的。


    方路抱著陳婆子身子,不讓她繼續動手。


    沒辦法,她現在的身子,走路都吃力,哪來得及去拉住她。


    王翠被陳河和李偉的媳婦拉著,生怕她倆一放手,人就衝過去開撕。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叫來了村長王富的弟弟王全。


    方路實在不知道為啥他的名字這麽奇怪,姓王那麽多名字不用,偏就用王全(黃泉)。


    起名字的人也太黑心了。


    王全一過來就看到兩人縫頭蓋麵的樣子,於是問道:“怎麽回事啊?好好的,怎麽打起來了?”。


    不等方路他們回答,就有八卦的村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全說了。


    王全聽完,怒道:“胡鬧!就因為這點小事就打起來了?你們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小孩子一樣。”


    “老村長,不是我們的錯,是他們惡人先告狀,破壞我閨女名聲,要是我閨女沒出嫁的話,那話得多惡毒啊!”陳婆子不服氣的說。


    “嗬嗬!就你閨女那樣子,村裏哪個男人看得上?誰還管她的名聲好不好啊?”王翠一臉譏諷地說道。


    她就料定了像方路這樣長得又醜又胖,又目不識丁、惡名在外的女人,要是有男人看上,那男人肯定是瞎了眼的。


    “我管!”


    在屋內聽著外麵吵架的蘇易寒,本來是不想多事的,但這會想到方路怎麽說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要真是被人這樣敗壞了名聲,對於他以後恢複記憶,讓家人過來接人的時候,難免會有不好的想法,雖然她方路的名聲之前也並不好,可也不能繼續添油加醋了。


    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麻煩,他隻好拖著受傷的腿,手撐的拐杖,一拐一拐的慢慢從屋裏走出來。


    這幾天以來,他每天都在房裏躺著養傷,方路常給他送飯,還把肉分給了他,可知道農村不是時常能吃到肉,方路竟然那樣大方對他,可見方路和自己關係不淺,看著她那越發幹淨的臉,哪怕還是圓潤的小胖子,至少他沒有之前那樣對她反感了。


    聽到聲音來源,看著屋內突然有陌生男子走出來,雖然英俊的臉上,頭上還纏著紗布,腿上也不利索,卻還是讓人移不開眼。


    “好俊俏的公子!”看熱鬧的一名少女陳結花癡般的喊出來。


    其他未出閣的少女,此時也是紅著臉,一臉羞澀的看著蘇易寒,膽大的甚至暗送秋波。


    村長尷尬的咳嗽一聲。


    “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誰?”王全開口問道。


    那些是花癡般的少女,一臉渴望的看著蘇易寒,心裏暗自打算,要是公子沒成親的話,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跟他來往,絲毫不懼怕,這男子是住在方路家的。


    “這是咱女婿!”陳婆子驕傲地說道。


    方路突然聽到少女們心碎的聲音。


    心想:“果然是紅顏禍水呀!”


    “你放屁!長得這麽俊俏的公子會是你家女婿?怕不是被你拐來的吧?”王翠不服氣的說道。


    這麽一說,陳婆子倒是有些心虛了,但她這種老江湖,怎麽可能就這樣被鎮住。


    她臉不紅耳不赤的說:“什麽?不服氣嗎?我家閨女那麽優秀,她男人肯定是最好的了。哪像你……”


    後麵那些話陳婆子沒有再說下去,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想說什麽。


    王翠的丈夫早些年去打獵,遇到了狼群,雖然僥幸逃了,但是腿和腳都被咬傷了,活不了幾年就走了。


    她家一直靠她大伯家照看的,而他大伯是個孤家老人,一直沒有成親,後來他倆就拚在一起了,村裏的人雖然對此有些唾棄,但人家男未娶女未嫁的,而且都是自家人,後來也就沒有再理會過了。


    突然被陳婆子這麽一說,王翠的臉哪裏還掛得住,呼啦一聲大哭起來。


    其他村民也不知道怎麽勸了。


    村長王全也是無奈,隻好叫人扶著王翠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賠給了陳婆子5個銅板,這事就這麽算了。


    陳婆子高興地拿著手裏的銅板數來數去。


    “你怎麽出來了?”


    方路對著正靠在房門外牆坐在椅子上的蘇易寒問道。


    那些羨慕又妒忌的未出閣少女仍不死心,時不時的在院子外溜達,好讓蘇易寒看到自己的美好,再對比下那胖得像豬似的方路,會回心轉意休了方路另娶他人,這麽一來自己就有機會了,哪怕當不了正妻,當個妾室她們也願意。


    可是蘇易寒的目光,由頭到尾都沒有往院門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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