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覺得會發生的事情,隻是你覺得而已。】


    【你已完成電車難題結局二:你在教我做事?】


    【獲得15枚劇情幣!】


    【當前劇情幣為:952】


    思緒紛擾,宋應昇今天的三次機會到此結束。


    他無語瞬間,接著竟然是苦笑起來。


    這司機......真就直接開走了啊,就不怕以後有人追究什麽的嗎?


    這令他完全無法理解人家的腦回路,但當他回想起之前一件事件以後,他又好像明白了一點點。


    那是在一個小鎮裏發生的,一個女孩子沒有控製好她牽的狗,從而導致一名老人被狗鏈重傷,之後不治身亡。


    而那位女孩弄傷人的第一反應,也不是負責任,而是立馬跑了,這就令宋應昇懷疑,這司機是不是一模一樣,因為害怕自己做錯事了,故而第一時間選擇逃避。


    可有一說一,是他主動自殺的啊,和那司機有什麽關係?這才是令他最無語的地方,實在是太憨批了。


    算了算了,又是卡關的一天,起碼也通關了敦刻爾克副本,還試用了一下斯圖卡,沒必要讓這種壞情緒,幹擾今天的好心情。


    想到這裏的他,自己把臉頰兩邊拉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之後便跟上在那等待的雲護安,一同離去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落下,暮色登場的時候。


    雲護安的母親今天也是沒有加班,在家熬製著飯菜,邀請宋應昇前來。


    麵對這種格局,幾天前的他,也許還會有些許尷尬,可此時此刻,他隻會微笑點頭,表示:“打擾了,打擾了。”


    為什麽會有這種轉變呢?是因為他和雲父雲母接觸多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我們無從得知,隻知道宋應昇已經沒有了那種局促感,能夠坦然地坐在雲家的沙發上,和旁邊的少女一起看著電視機。


    裏麵所播放的,乃是一些肥皂劇,對於宋應昇,乃至大多數他這一代的人而言,自從互聯網興起以後,他就沒怎麽試過在電視機前,和家人一同欣賞電視劇了。


    就算他想看,也多半會選擇充點錢,去b站,去外網flix,乃至於271等,乖乖地觀賞著,並不存在說,幾個人一起,在電視機前坐著的這種情況。


    如果硬要說的話,上一次有這樣的機會,估計都是小學的時候了,那時候他還沒過來這邊讀書,還會和家人一起共同看看春晚,吃著餃子,喝著湯水。


    但那差不多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連春晚都不看了,更不用談其他了。


    隻能說,歲月催人啊。


    坐在沙發上的宋應昇,莫名想到了這些,苦笑一聲,然後望了一下旁邊的雲護安。


    卻發現,少女同樣把臉轉過來,好奇地詢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少年搖搖頭:“隻是想到一些回憶而已。”


    “哦~”雲護安的語氣頓時變得輕佻:“什麽回憶?”


    “一些小故事而已,不值得一談。”宋應昇沒有正麵回答。


    “那為什麽不說呢?”雲護安繼續追問,大有一種,就是要聽到答案的執著。


    “不想說就不說唄。”麵對連連追問,宋應昇有點無奈,難道要他在雲護安麵前,大哭一場,說老子回憶起了自己的青春,甚至想家了嗎?也隻能這樣推脫下去,讓她不要問了。


    可這終究會讓少女她感到不滿意,隻見她開始露出不滿的表情,表示道:“隱瞞!這是隱瞞!”


    宋應昇的頭也就大了起來了。


    幸好的是,就在此刻,雲家的門突然出現了開門聲音,回來的是雲父,小桓姑娘也就暫時把宋應昇放下,去迎接他爹了。


    作為大學教授的雲父,今天還是準時地下班,宋應昇以前經常以為他是996群體的一份子--


    然而事實上,人家隻是早上班,晚下班而已,工作時間也許有12個小時,但其實下班時間極其穩定,中途那些時間,到底他有沒有摸魚,也說不準,隻能說,不算是特別辛苦的工種--


    這從他的發際線就能看出,之前說過,雲父並沒有禿頭,就代表,他的工種至少沒有程序員辛苦,人家三十歲就沒有頭發了,但他卻依然還有,還不用麵對什麽三十五歲失業的危機,可以算是鐵飯碗了。


    回到正題,到家的雲父,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腦袋,露出寵愛的眼神,接著又突然注意到了宋應昇,沒有說出什麽,而是先去洗澡。


    洗完澡以後,便是開飯的時間了,雲母今天熬了一碗骨頭湯,按南粵人的說法,那叫‘老火靚湯’,不需要懂什麽意思,反正好喝就對了。


    且據說,這些湯水,往往擁有滋補的效果,可以補鈣,補x,補什麽,總之吹得很厲害。


    那這些說法,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首先,好喝肯定是真的,南粵人熬湯永遠會比較好喝,但是健康嘛,咳咳,那就要見仁見智了。


    起碼對宋應昇而言,他不覺得有著一堆油脂的玩意能有多健康,但反正好喝就是了,就像是你吃垃圾食品一樣,吃了,爽了,那就足夠了。


    也沒必要和長輩對著幹,說什麽不健康之類的,除非人家迫你喝茅台,喝其他烈酒,說你們年輕人不喝就是沒長大,這時候你就應該反抗了,畢竟酒精是致癌物,傷肝,人家要去送死,你可不能陪人家去死。


    更不用說抽煙什麽的,這個懂得都懂,煙民可是國家的大恩人啊,不停繳稅給國家,讓華國可以造軍械,造飛機,你應該尊敬他們,但是不要加入就好。


    扯遠了,宋應昇此時的想法可沒有散發得這麽廣,他隻是單純地喝了碗湯而已,接著又多吃了點可口的飯菜,雲母所煮的一切,也就在今晚被一掃而空了。


    且和以往一樣,宋應昇還是提出讓他洗碗,但雲母肯定是搖頭的,唯一能做的,也隻是讓他幫忙收拾一下飯桌,可也沒有做什麽。


    畢竟,在某程度上,他依舊是客人,就算他感到不好意思也好,雲家也依舊不能讓客人做太多的事情,這可是待客之道。


    但若是以後真的‘熟絡’了,比如宋應昇成為了雲家的一份子,這就有點不同了,他就不再是‘客人’,而是另外一種身份了。


    到時候,洗個碗什麽的,雖然應該也是不會發生,但至少,情況會有一點不同。


    至於現在的他,還是安心在旁邊坐著就行,他重新坐到了沙發之上,陪伴著雲護安,看著電視機。


    按照平常時間而言,接下來應該是和雲父的象棋time才對,但是雲父今天的興致並不是那麽大,隻是坐在宋應昇的右側,和宋應昇,來了一個長輩和晚輩之間的交談,那宋應昇,也隻能被迫回答了。


    首先發問的是雲父,他看了眼自己女兒,之後又轉向宋應昇,問道:“應昇啊,小桓最近,是要陪你出去旅遊一趟,對吧?”


    “呃。”麵對這個問題,宋應昇懵逼了一下,還好得到了雲護安在耳邊的提醒,這才回應道:“是的,要去西莞四天。”


    原來,雲父所指的旅遊,是指之前宋應昇和雲護安約好的,帶她回去家鄉去見爹娘,宋應昇總感覺,雲護安隱藏了一些細節,不然當初雲父雲母不可能這麽爽快地答應,但此刻的他,也沒時間思考太多了,隻能繼續選擇,專心地回答著雲父的問題。


    “這樣啊。”雲父輕輕頷首:“但我聽說,西莞最近不是很太平,對吧?”


    “這個,有嗎......”宋應昇第一時間想反駁,但又在轉瞬之間想起了之前那個銀行劫案:“好像確實有,如果伯父指的是那個銀行劫案的話,但那隻是個例而已,請您放心。”


    “我當然放心你。”雲父頓了一頓,又用比較慢的語速說道:“我不放心的是外麵,你要知道,小桓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麽離開過深港,到過外麵的地方。”


    “這就導致了,我會害怕她在外麵遇到危險,你懂我意思吧,不是各地都像深港這麽安全的。”他認真地說道,就像是托付一般。


    宋應昇乃就頓了一下,斟酌下該怎麽回複。


    其實,要是對麵不是雲父的話,作為老鍵盤俠的他,可能就罵過去了。


    因為作為雲護安的父親,雲父其實是帶點深港人的傲慢,就像瀘都人一樣,覺得除了瀘都,全華國的地方都是鄉下。


    而雲父,雖然他有隱藏這種傾向,但他或多或少,也將其隱隱表露了,故而對此,宋應昇其實想反駁一下,深港並沒有他想的那麽‘安全’,其他地方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危險。


    不過斟酌一下以後,他又覺得,這不是應有的回複,偏見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消除,特別是對中年人而言,他還不如表表忠心,立個承諾這類的,也就令他,迅速擬定答案了。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之時,先回複的卻是雲護安,她似乎是在替宋應昇說話:“爸,你想太多了吧,現在是法治社會了,那有那麽容易出意外啊!”


    “這個啊,小桓,你還是太天真了,你必須明白這一點,法治社會歸法治社會,那隻是保證,犯罪的人能受到懲罰而已,但卻不代表,你不會遭受犯罪。”雲父開始了講道理模式:


    “所以我才會和應昇他提出一些可能性,我想他應該會明白。”


    “對的伯父,我明白您的意思。”宋應昇此時適當地插了下嘴,讓雲護安不要說話:“無非就是,您擔心,萬一出意外的話,我能不能保護好護安,是這樣對吧?但我相信,之前在博物館裏,我已經證明過我有這樣的能力了--


    “並不會出現,我保護不力的情況,所以我可以向你承諾,若是真的出現意外,我隻會擋在她麵前,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他帶著尊敬,而又自信的態度,說完了這句話,聽得對麵的雲父,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也聽得旁邊的雲護安,臉頰稍稍紅了一點。


    “好,我欣賞你的承諾。”雲父最終拍了拍宋應昇的肩膀,“那小桓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宋應昇露出認真的表情,不知情的吃瓜群眾,甚至可能還以為這是在嫁女兒了。


    當然,也有人其實是處於茫然狀態,比如旁邊的雲母,就並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隻見她切了點木瓜以後,便分成三碟,放到他們的麵前,適時地打斷了這個氣氛,且說道:


    “是在說什麽認真的話題嗎,怎麽氣氛如此沉重?”


    “隻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對談罷了。”雲父隨口應了一句,接著又露出微笑:“比起這個,應昇,我們很久沒下棋了,要不,今天再來幾場?”


    “當然可以。”宋應昇也微笑應道,雖然他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麽很久,不就昨天,還是前天才下完嗎?


    但他也沒有吐槽太多,輕笑一聲便坐落在棋盤對麵了。


    就這樣,兩位年齡差了20多歲的教授和無業遊民開始了下棋,雲護安則在一邊,用牙簽吃著木瓜,吃完了,就去偷吃宋應昇的那一份。


    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愛吃木瓜,宋應昇總感覺甜的水果她都喜歡,故而雖然發現她偷吃了,自己也是不會說話,專心輸棋。


    這應該叫作紳士的讓步吧,而這個讓步,也體驗在了棋盤的戰場上,今天的雲父,依舊是贏得很開心,很可惜的是,快樂時間又要over,隻能等到明天了,噢不,要下個星期了。


    因為明天晚上的宋應昇,要出席一個重要的場合。


    那就是謝師宴。


    -------


    2020年8月7日,早上。


    宋應昇起床以後,先強行拉上雲護安陪他跑步,說是要鍛煉,其實是要看看,自己的心肺功能,到底提高了多少。


    比較奇怪的是,這次不情願的,從宋應昇變成了雲護安,小桓姑娘表示,不是很想去跑步,但還是看在宋應昇的麵子份上,換上運動裝出門了。


    兩人也就開始跑步,展開了這次的跑步實驗。


    且這次的實驗結果證明了,宋應昇確實是持久了不少,從那個會跑一公裏都會喘氣的死宅,變成了一個可以輕鬆跑幾公裏的男人。


    雲護安好幾次,都表示跟不上他的速度,到後來,都是宋應昇拉著她,才勉強跑完的。


    這令最終坐在一邊長椅上的她,忍不住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應昇哥,怎麽今天的你這麽持久......”


    “我明明感覺,你平時沒做什麽運動的啊。”


    “這叫天賦。”宋應昇又開始隨口忽悠了一下,並順手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水:“有些人,不需要鍛煉,體能也能不錯。”


    “我信你的鬼。”雲護安沒有打破他的謊言,隻是白了他一眼:“話說回來,你要用止汗劑嗎?”


    “止汗劑是什麽鬼。”聽到這個名詞的宋應昇,本能地有點反感:“男孩子都不用的。”


    “啊,為什麽不用,你這樣不就很臭嗎?噫,你聞聞你自己。”雲護安故意露出一種厭棄的表情,手指捏了捏鼻子,並將身位和宋應昇離遠了一點點,也就令聞言的宋應昇,有點尷尬了。


    “什麽。”宋應昇連忙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又反問道:“也不是很臭吧,就算是,那你就不臭了嗎?”


    “我沒有你臭啊!”雲護安嗔了一下:“所以你還是用一下止汗劑吧。”


    “真的假的?我不信,讓我聞聞。”宋應昇開始好奇止汗劑是不是真的有用,也就在雲護安的極其不情願之下,強行坐到她的旁邊,鼻子靠近了她一下:“貌似還真沒那麽臭。”


    也令他忍不住懷疑起了一件事,難道說,美少女的汗,是真的香的!


    不過很快,他的想象又被無情地打回了現實,因為他發現,他聞到的隻是洗發露的味道而已,美少女的汗當然不會是香的,屁也肯定是臭的,但止汗劑,無疑能對此有一定的幫助。


    所以宋應昇也沒有執著下去了,很快就聽從了雲護安的指示,到處胡亂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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