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嗎?應該是不算吧。其實他也不知道算不算。


    自從跟陽小陽認識那一天開始,秋天就沒有想過會有跟陽小陽分手的那一天。對此他非常自信,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給予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不如就此放手。


    他不恨她,這個社會很現實。


    至於分手後產生的分手費是多少,他真的不知道要多少才算合適?


    他曾經聽人說過,有分手費的說法。像某些人出手很大方,動不動就送一套房子。他也想送她一套房子,可是他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送她一套房子。


    不是他小氣,因為他那套房子可以說是拿來交換他媽媽的命的。給了她,他媽媽怎麽辦?難道讓他媽媽在病床上等死?


    秋天糾結就糾結在這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陽小陽望著手裏的銀行卡,麵無表情地說:“兩萬塊錢,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嗎?”


    不知道怎麽了,說到後麵,陽小陽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聽到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秋天抬起頭,卻看到她美麗的瞳孔裏噙著淚花。看到她眼裏的淚花,秋天就徹底地慌了,手忙腳亂地跟她解釋:“那不是分手費,應該還有分手費……”


    “還有分手費?那你願意拿多少錢打發我呢?”陽小陽咄咄逼人地問,眼裏有明顯的不屑,可是秋天沒有看到,擰著眉,麵露難色,自顧自地說:“我最近手頭緊,暫時也拿不出什麽錢……”


    陽小陽冷冷地問:“那你的意思是說,沒有分手費了?”


    “我我沒有這樣說過。”麵對她的咄咄逼人,秋天略微冷靜了下,想到他們第一次重逢就把她吃幹抹淨了,不給分手費說不過去,而且她現在還留有證據。以絕後患,還是盡量滿足她吧。


    “那你提出一個費用吧,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


    其實,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秋天很不自信,以他麵前的情況,三五萬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陽小陽意味不明地盯著他的眼睛問:“我說多少真的就給多少嗎?”


    既然海口已經誇下了,秋天也不能出爾反爾,隻好硬著頭皮說:“你說多少就給多少。”


    陽小陽拍了拍手掌,衝他笑了笑,說:“那就一百萬吧。”


    “一百萬?你搶錢呀。”秋天驚愕地問。在他的心裏承受的範圍最多是十萬元,畢竟是他負了她。


    陽小陽好看的眉毛一皺,問:“難道我不值一百萬?”


    若是她從了周少雄,別說是一百萬了,就是一千萬,周少雄為博美人一笑,眼睛都不眨一下。


    秋天自然明白她說的意思,立即奉承的說:“值值值,在我的心裏你是無價之寶。”


    陽小陽戳著他的胸脯說:“什麽無價之寶,我看我在你的心裏分文不值。”


    說這話的時候,陽小陽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可是有些心虛的秋天沒有抬頭,沒有看到她眼裏的淚花。


    “別動手動腳好嗎?”秋天望著她的胳膊,“我們現在在談分手,不宜這樣曖昧的舉動。”


    陽小陽故意用力在他的胸脯上戳了戳,問:“難道隻允許你戳我,就不許我戳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句話過於直白,反正不到十分之一秒的工夫,秋天的臉就漲得通紅了,有些難為情地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


    秋天後麵的話還沒有出口,陽小陽用另一隻手拭去眼裏的淚花,戳在他胸脯的指尖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你是君子嗎?你是君子還沒有認識我就把我搞定了嗎?”


    秋天驚恐地望著她。她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還舊事重提,難道她是想以這件事為砝碼要挾他,多問他要一些分手費?


    好呀,他終於看清楚了她的真實麵目。別看她平時看起來有些呆萌,其實是深藏不露啊。幸好,他是在跟她談分手了,否則,她把他賣了他還在為她數錢。


    不就是一百萬嗎?一百萬讓他看清楚了一個女人的真實麵目,也值了。他可以給她,可是轉念一想,他拿得出一百萬嗎?就算他把房子賣了,暫時拿得出來一百萬給她,了卻了一樁心願,那他躺在醫院的媽媽怎麽辦?


    現在也不是逞英雄的時候,秋天不得不被無情的現實打敗,低聲下氣地說:“小陽,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少要一些?”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是第一次的份上,多給一些錢給我呢?”陽小陽冷漠問。


    “就當我沒有說過。”秋天尷尬地衝她笑笑。蠻會說條件的,自己以前怎麽不知道她如此能說會道討價還價呢?


    “我知道你暫時也拿不出一百萬,不過還有一種解決方法?”陽小陽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


    她還對他笑了,這是啥情況?不過秋天還沒有看出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隻要不涉及到錢身上,什麽問題都好解決。秋天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簡單地就事論事地問:“什麽方法?”


    “做我們的奴隸。”陽小陽笑吟吟望著他,你不是挺聰明的嗎?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做你們的奴隸?”秋天驚訝地望著她。做你的奴隸可以,哪來的“你們”?秋天已經鑽進牛角尖了,哪還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當然是做我和我們孩子的奴隸,一輩子好好的侍候我們。”陽小陽摸了一下肚子。


    秋天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莫名地問:“你什麽意思?我們分手了,你以後也嫁人了,我怎麽能侍候你一輩子?”


    陽小陽鼓著眼睛瞪他:“誰說我們分手了?”


    “……”秋天額頭沁出了汗珠。


    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陽小陽興奮地說:“是你說的好不好,我同意了嗎?”


    “你不同意?說了怎麽多,原來你不同意?”秋天無地自容地問。


    “你以為我是那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種鳥嗎?”陽小陽反問。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秋天興奮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抱著陽小陽旋了好幾個圈,聽到她埋怨的聲音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輕輕地擁著她說:“我就是怕你受委屈,才提出……分手的。”


    “我知道……”陽小陽不想從他的口裏聽到分手兩個字,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但是分手兩個字還是從她的手指的縫隙溜出來。


    “原來你都知道啊……”秋天摸了一下頭,震驚地說,“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麽還要問我要一百萬的分手費?”


    陽小陽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說:“誰叫你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一點都不了解我,還說什麽愛不愛的?愛那麽不值錢嗎?”


    有點痛,秋天不敢說出來,而是盯著她說:“我很了解你啊。”


    “你了解我嗎?那你為何把我當成那種勢利的女人?”陽小陽眼眶紅紅,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秋天連忙輕輕地替她擦了一下,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陽小陽破涕為笑:“我早就原諒你了。”


    “真的?”還用問嗎?簡直是多此一問。


    秋天激動難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親個不停,弄得陽小陽心癢癢的,埋怨說:“三十好幾的人了,舉止還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樣輕浮。”


    “你是我老婆,我做什麽親密的舉動都不過分。”秋天笑著說。看得出來,那笑容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


    “等等,你媽還沒有同意你娶我呢?”想到焦玉芬對她的態度,陽小陽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


    “你今天去看我媽媽,我媽媽是不是對你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秋天也想到在病房門口看到她的場景了。


    她能把焦玉芬罵她的那些難聽的話說給秋天聽嗎?好像不能吧。


    陽小陽想了想,說:“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哭了呢?”秋天不相信的問。


    “真的沒有。”見他依然不相信,隻好對他說,“你媽說叫我不要去看了,我一想到我不能見你了,我就哭了。你知道,我的眼淚向來很淺的,受不得半點委屈。”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秋天也不好意思再提了。他伸出手輕輕攬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附在她的耳邊,柔聲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媽已經同意你當她的兒媳婦了。”


    “真的?”陽小陽半信半疑地問。


    “是真的。”秋天斬釘截鐵地說。


    “那她為什麽又同意了呢?”陽小陽好奇地問。


    秋天正襟危坐,像一個老夫子一樣搖頭恍耳地說:“話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合你個頭。”陽小陽抬腿踢了他一腳。


    誰叫她剛才戲弄了他呢,他不過是以牙還牙。


    秋天懂得分寸,見好就收,扯著嗓子說:“我是我媽唯一的孩子,就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辦法摘給我。”


    秋天自然不敢把焦玉芬同意的原因告訴她,他不想她誤會些什麽。


    這個理由沒有什麽說服力,不過陽小陽也不想問了。因為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


    見她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秋天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裏,摩挲著她的香肩,低聲說:“等過幾天我跟潘美蓮離婚之後,我們就結婚。”


    秋天不想拖了,他害怕節外生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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