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如雲連個夢都沒有做,就睡到大天亮,睜開惺忪的雙眼,滿足地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將自己擁在懷裏的男人。


    這個男人俊朗帥氣,熟睡的樣子也魅惑如妖。


    許如雲伸出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白皙的臉頰,怎麽看就怎麽帥,60°無死角。


    許如雲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的臉頰,指腹停留在他薄厚適中的嘴唇上,輕柔的壓了壓,心想,好有彈性哦。


    啪,忍不住就親了上去,像狗啃骨頭似的。


    處於淺睡眠的男人被女人堵住了嘴巴,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頓時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也被她笨拙的吻技弄得哭笑不得,體內的邪火卻被她點燃了。


    秋天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見她差不多快要窒息了,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在她耳邊埋怨說:“昨晚教了你那麽多次,你怎麽還沒有學會啊,怎麽那麽笨啊……”


    “誰說我笨了,沒有學會了,我不是怕弄醒你,讓你多睡一會嗎?”許如雲不服氣地打斷他的話,同時伸出手將他的頭往自己身上壓,開始狂吻起來。


    這次一點也不笨了,反而秋天被她弄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回應她了。


    秋天體內的邪火卻再次被她點燃了,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許如雲忍不住嚶嚀出聲。這嚶嚀聲仿佛像一種鼓勵,讓秋天更加興奮了。


    有疼痛傳來,許如雲臉噌地紅了起來。昨天晚上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他竟然又想要了,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啊……


    她可記得昨晚睡覺之前他還有些不情願的,怎麽一下子就上癮了,一個晚上竟然要了她那麽多次還沒有滿足,難道男人都是癮君子?


    可是,現在已經天亮了啊。許如雲趕緊推開他翻身下床,卻看到秋天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看到他灼熱的目光,許如雲覺得不太對勁,目光躲閃,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手忙腳亂地遮住重點部位,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話:“好看嗎?”


    “身材還不錯,就是瘦了一點。”秋天幹笑幾聲,目光並沒有移開。


    “我去洗澡。”許如雲麵帶桃花地說。


    “我幫你洗。”秋天動情地說。


    “休想,下輩子吧?”許如雲小嘴巴一撇。


    “昨晚你不是叫我幫你洗嗎?”秋天厚著臉皮說。


    說到昨天晚上的事,許如雲就氣不打一處來,跺著腳,說:“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怎麽能混為一談呢?”


    許如雲認為秋天昨晚是故意跟她裝的,可是她已經上當了,再追究下去也失去意義了。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在秋天沒有琢磨她的心思,要是知道她的想法還不得被她氣死。昨天他跟她裝了嗎?好像沒有吧。


    “那就算了。”秋天有些失落地說。


    聽到他失落的語氣,許如雲好想對他說:“那就一起洗吧。”可是,她有些難為情,故意說了一聲:“我去洗澡了?”


    已經被她拒絕了,秋天不好意思再央求她,用手示意她去洗澡。


    走到浴室門口,許如雲故意停住了腳步,回頭意味深長看了看秋天,見他在尋找手機,不甘心地嘀咕了一聲:“怎麽這樣不解風情啊?”


    見她去洗澡了,秋天摸索著找到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想到待會還要去醫院交錢,趕緊穿好褲衩,到客廳的浴室去洗澡。這樣就不會耽擱時間了。


    秋天將門打開一條縫兒,就看到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從玄關處走進來。看到她,秋天就像見了鬼一樣,趕緊將門鎖上,走到浴室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雲雲,你媽來了……”


    “你說什麽?”許如雲正在洗頭,耳朵邊是嘩嘩嘩的流水的聲音。


    “你媽來了。”這是總統套間,隔音比較好,秋天稍微大聲了一些。


    “我媽來了,怎麽可能?”許如雲半信半疑地問。


    許美麗來她這裏,每次來之前都會打電話給她,從來都不搞突然襲擊,難道東窗事發了?


    想到完全有這種可能,許如雲也慌了。


    “雲雲,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情我有必要拿你尋開心嗎?”門外傳來秋天埋怨的聲音。


    秋天一句“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反而提醒了許如雲。竟然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了,許美麗遲早會知道的,不接受也會接受的,還怕啥呢?


    許如雲調整了下情緒,把頭發上的泡沫衝洗幹淨,將浴巾裹在身上,不慌不忙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秋天心急如火,正在浴室門口抓狂,見到許如雲出來,著急地問:“怎麽辦?怎麽辦?”


    神神叨叨,有點像祥林嫂。


    許如雲朝他翻了個白眼,心想,一點大將風度都沒有。


    秋天哪遇見過這等陣式啊,真有點難為他了。


    許如雲倒是坦然得很,從衣櫃裏找到衣服褲子,大大咧咧在他麵前換衣服,當然是背著他的。


    望著許如雲修長的身子,秋天更囧了。感覺到秋天不自然的目光,許如雲回眸一笑,問:“怎麽,看了一夜還沒看夠?”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可不是一般人哦。


    “別說一夜了,就是看一輩子都看——不夠。”秋天勾了勾唇,笑著說,隻是話還沒有說完,臉色的笑容好像被凍住了。


    整理衣服的許如雲見狀,手裏的動作一頓,問:“怎麽了?”


    秋天還想著許如雲是抱著跟他玩玩的想法,等她玩膩了,不喜歡他了,跟他離婚了,他好娶陽小陽呢。可是這種打算能跟許如雲說嗎?似乎也不能吧。


    秋天不動聲色地說:“沒什麽,那我去開門。”


    此刻,秋天隻穿了一條褲衩,光著膀子,露出了肌理分明的結實的胸膛。


    許如雲挑了挑眉,嬌笑著問:“你就這樣去見你的嶽母娘嗎?”


    經許如雲一提醒,秋天低下頭,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穿外套。他的行李箱在外麵的沙發上,換洗的衣服也在行李箱裏,本來他是到外麵的浴室洗澡的,嫌麻煩就沒有內衣和外套了,可是當他打開門時就看到許美麗進來了,除了抓狂,竟然忘記穿衣服了。


    秋天不好意思衝許如雲笑笑,也顧不得穿了一天的襯衣有異味了,連忙套在自己的身上。


    許美麗走進總統套間就看到沙發上的行李箱,憑感覺她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行李箱,首先她想到了這個行李箱有可能是周少雄的。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高傲得像一個公主,除了從小有婚約的周少雄之外,也沒有接觸過什麽男人。這個行李箱不是周少雄又會是誰的呢?


    許美麗第一感覺就認定了這個行李箱是周少雄的,看向臥室的目光便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許美麗的思想並不傳統,對於婚前性行為,持不反對也不讚成的意見。


    但是後來看到原本已經打開的行李箱裏的衣服褲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貨色,神色便凝重起來。匆匆忙忙地走去,翻開底下的衣服褲子,還是普普通通的貨色,徹底就慌了。


    從這種衣服褲子的料子來看,這個男人絕對是沒有什麽錢,難道是……許美麗腦子轉得很快,馬上就想到了女兒在酒會上看秋天的眼神,花容頓失,臉色又深邃了幾分。


    你都已經結婚了,還欺騙我的女兒,我非告你不可,讓你吃一輩子的牢飯不可。


    許美麗狠狠地把手裏的衣服摔在地上,還踢了行李箱一腳。結果行李箱沒事,她的腳丫卻有事了,碰到硬邦邦的邊緣,痛得她齜牙咧嘴。


    這種痛又轉化成恨,許美麗把這樣的恨又疊加到秋天身上,前提是此刻在這個總統套間的男人是秋天。


    許美麗強忍著疼痛,拖著受傷的腳,挪動到緊閉的臥室的門口,旋動門把手想開門,結果門把手沒有動,知道門反鎖了,不禁勃然大怒。抬腳正要去踢門,看到微微腫起的腳趾頭,便縮了回來。


    許美麗向來涵養很好,今天卻想發飆了。沒有辦法,她隻要一個女兒,本來有幸福的生活,結果被人騙了。若是讓周家知道了,周家還會接受她嗎?


    許美麗想發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想了想,輕輕地敲了敲門,問:“雲雲,你還在睡懶覺嗎?”


    “媽,我們已經起來了。”許如雲一邊應著一邊打開了門。


    滿臉怒容的許美麗推開許如雲直接走了進來,吃人的目光盯著秋天,聲色俱厲地問:“秋經理,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我……”秋天“我”了半天也沒有再吐出一個字來。


    秋天是想對她說,我不想幹什麽,因為我也是受害者,可是他能這麽說嗎?就算說了,許美麗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他在狡辯。


    許如雲陪著笑臉說:“媽,我向你鄭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公。”


    然後幾乎是命令地對秋天說:“老公,還不快叫媽。”


    媽是亂叫的嗎?秋天很不想叫,可是也不得不叫。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許如雲,反正他們已經的法律上的夫妻了,不僅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了,而且他好像在心裏已經接受了她。若說昨晚的第一次他是被逼無奈的,那麽以後的幾次就是他故意的了。


    “媽。”秋天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叫得真甜。”許美麗鄙夷地望著秋天,心想,這個男人除了身高跟自己女兒一點般配之外,其他的地方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許如雲出聲提醒:“媽,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誰允許你們結婚的?”許美麗把矛頭對準了許如雲。


    許如雲毫不畏懼地說:“媽,我的婚姻我做主,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們都已經結婚了,而且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了。”


    許如雲此話一出,不僅許美麗愣住了,連秋天也愣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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