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直聽著她們那邊的動靜,感覺她們睡熟了,我才偷跑出來的。」


    沈棲宴軟唇被吻得有些充血的豔紅。


    本就讓盛時妄把持不住,此刻她還一副乖巧樣,讓人有些忍不住的想欺負。


    想著,盛時妄就這樣做了,大手再度抬起扣住她後腦,再度吻了上去,隻不過這次吻得溫柔了許多,不似剛開始那樣渴求了。


    淩晨的天氣有些冷,沈棲宴是穿著長款羽絨服來的。


    盛時妄吻著似是覺得有些礙事,有些在撫她細腰時,礙手的很。


    大手沿著羽絨服頂端拉鏈,將拉鏈拉下後,他闔著眸,動情的吻著她,根本沒看她裏麵具體穿的什麽衣服。


    可當手指觸碰到的那一刻,盛時妄才察覺到了異常,手底下的衣料摸著就是極薄的,並不像日常穿在羽絨服裏的衣服。


    盛時妄才將眼睛眯開些許,這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沈棲宴羽絨服裏穿著一襲連衣短裙,配上一雙白色小腿襪,小腿襪的長度到膝蓋,外麵套著羽絨服時看著挺正常,沒讓人想到拉鏈拉開後是這樣的景象。


    正吻得沉迷,下唇突然被輕咬了口。


    「唔……」沈棲宴吃痛,睜開眼時眸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報複心倒挺強的又湊上去在盛時妄唇角咬了口,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一臉無辜的開口,「你幹嘛咬我」


    本來這個點了,盛時妄沒想對她做什麽的,還有三個小時就要起床了,可看著沈棲宴這身裝扮,他實在忍不住遐想連篇。


    「怎麽穿成這樣來」手指搭在櫃子旁,盛時妄指尖微微用力的扣著櫃子邊緣,以此發泄心頭的躁氣,以一種看起來好像還挺尋常的語調問她,隻是眸子裏的晦暗藏不住。


    被他這樣問,沈棲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小手默默拉了拉裙角往下,遮的多了些,「就……平常不也這樣穿嗎」


    「冬天,穿這樣」盛時妄啞笑聲,俯腰朝她方向壓去,沈棲宴小臉發燙的避開,盛時妄順勢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聲音更啞了……


    「夫人……你如果這樣暗示我,我沒什麽作為,是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話落,他的吻就開始順著她的下顎線向下流轉。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棲宴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手掌緊急撐在盛時妄胸膛,解釋略顯蒼白,「我就是覺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想打扮的漂亮些來見你。」


    「真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嗎」盛時妄的眼神仿佛看透了她。


    沈棲宴一時語噎,說不出話來,默默低下了頭,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是有些心思的,但她又覺得,這個時間好像有些趕,但萬一呢……所以她既想讓盛時妄看到她漂亮的一麵,又存了些別的心思……


    「老婆好香……」盛時妄埋首在她細頸間,「還噴香水了。」


    ….


    沈棲宴小臉徹底紅透,「你別說話了。」


    她太羞了……


    「嗯,不說了,我做。」


    盛時妄伸手脫了她的羽絨服,將她抱起,坐在床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吻了半晌,男人灼熱帶著喘息的吻從唇上挪開,摩挲著她耳廓,唇溫燙的灼人,低喃,「宴宴,你欠我這麽多年,早該給我了……」


    沈棲宴小臉泛紅,微微睜開氤氳的雙眸,喘息都染著欲氣。


    盛時妄的吻移到她細頸,沈棲宴被吻得七葷八素,微微抬起頭,仰著細頸被他吻著,唇角溢出輕吟。


    被他伺候的渾身都軟成了一灘水,沈棲宴提前體驗到了本該在晚上做的事情。


    的確是


    該結婚當天做的事情,隻不過……他們把時間從夜晚挪到了淩晨……


    ……


    清晰的感覺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沈棲宴胳膊環著身上動著的男人,眉梢間都是難耐的春色,一開口聲音都仿佛掐的出水,「你別……」


    「好了嗎……」


    「我得回去了……」


    回應她的卻隻是男人封住她唇的動作。


    兩人又雙雙陷入旖旎當中……


    ……


    盛時妄定了淩晨四點的鬧鍾。


    當鬧鍾響起時,沈棲宴都被折騰哭了,她一隻手臂遮著眼,細細喘息著,「她們……她們肯定都發現我不在家了……」


    「乖,沒事。」盛時妄輕輕吻著她臉頰,輕哄著,「不折騰你了,你睡會,我現在讓化妝團隊那邊帶著東西來我家,路程估計得半個小時,你還能睡會,我給你洗澡。」


    沈棲宴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由著他抱著自己擺弄,好在盛時妄這次沒做什麽,隻是抱著她洗了澡,就讓她躺在床上睡覺了。


    一沾床就腦子一片空白的迅速入睡了。


    沈棲宴家裏,伴娘團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炸開了鍋。


    「該死!還是被盛時妄這個男妖精拐跑了!」


    「這個不爭氣的,還是跑去見他了。」


    「這個點沒回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一晚上都和盛時妄在一起,還是剛出去沒多久啊。」


    「電話也聯係不上,真愁人。」


    「得,盛時妄發消息來了,宴宴在他家呢,他說讓宴宴的裝扮團隊現在過去了,不用我們操心了,我們就趕緊收拾好自己吧。」


    ……


    盛時妄安排好一切後,也有些困意來襲。


    躺在沈棲宴身邊,毫無阻隔的摟著她細腰,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俯首在她額頭輕吻,眉眼間盡是溫柔。


    嗯,今天,她真的是他的夫人了,從裏到外,都是他的。


    ……


    再睜開眼的那一刻,盛時妄整個人身子一顫。


    看著窗外刺眼的光,盛時妄立即坐起身就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一隻手套著衣服,另一隻手拿起手機。


    眉頭緊鎖。


    已經是中午了,他不僅沒聽到定的鬧鍾,怎麽也沒任何人來喊他。


    ….


    來不及想太多,盛時妄往床上一看,有些恍然。


    怎麽回事


    沈棲宴呢


    她不是睡在他床上的嗎


    「宴宴。」


    「宴宴!」


    盛時妄邊穿著衣服,邊往外去,打開臥室門就對外喊著。


    可卻沒有一點回應。


    不僅如此……


    盛時妄被打開門後的家裏陳設驚到,整個人身子都僵住。


    家裏怎麽會是這樣的


    自從他和沈棲宴定下婚期後,就開始讓人來家裏重新粉飾了,家裏完全換了個樣子,怎麽會……還是原先的裝扮


    心裏漏了一拍,盛時妄有些不敢相信的環顧四周,家裏的喜字呢


    為了迎親的那些紅色係東西呢


    怎麽全沒了


    做夢似的,盛時妄腳底都有些發飄。


    他給沈棲宴打了電話。


    可電話那頭的機械音卻讓他怔然。


    「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請確認號碼後再播。」


    空號


    盛時妄腦子一團亂麻,再點入。


    他的置頂好友卻空了……


    怎麽會


    他一直都是把沈棲宴的號置頂,怎麽會沒人呢


    盛時妄呼吸都止住了,大氣不敢出,瘋狂的在自己好友一欄翻著沈棲宴。


    卻怎麽也翻不到她了。


    不僅如此,盛時妄本想給鬱家三兄弟發消息,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沈棲宴,可他也找不到他們三人的聯係方式了。


    喉間發緊,盛時妄撥通了今天定好的化妝師電話,艱難發聲,「你們……今天沒來我家嗎」


    「啊盛老師您約了我們團隊嗎」對方似是驚詫,隨後抱歉,「真的不好意思,請問您聯係的是哪位我們可能消息沒有很及時的互通,您看我現在過去行嗎」


    「不、不用了。」盛時妄腳底虛浮。


    眼睛都有些無神的看著四周,他有些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這一切都是怎麽了


    是他和沈棲宴的重逢和好,都是他的一場夢嗎


    還是他現在處於的階段,是一場夢


    神情恍惚,盛時妄辨不出現實和虛無。


    他開著車去了沈棲宴家。


    卻得知,那裏無人居住,原本在對麵被鬱家買去的房子,現在卻是根本不認識的人居住。


    再去到鬱家老宅時,盛時妄徹底崩潰了。


    眼前隻是一片空地,雜草叢生。


    他蹲在地上,死死的抱著頭,紅了眼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些事情,不可能是夢啊。


    盛時妄隻得強忍著發軟的身子,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他看著日期,沒問題,的的確確是他和沈棲宴結婚的日子,可怎麽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呢。


    顧今鳶接到盛時妄的電話時都懵了,「兒子,你在說什麽什麽結婚你要跟誰結婚啊沈棲宴是誰啊兒子你怎麽了啊你別嚇媽媽啊。」


    容燼接到盛時妄的電話時,語氣禮貌疏離,「請問……您是哪位」


    顏妘接到盛時妄的電話時,公式化的問,「盛氏最近有什麽想和顏氏合作的嗎」


    盛時妄壓著幾近崩潰的心緒,啞聲,「你和鬱遲……還好嗎」


    「鬱遲誰是鬱遲」


    這句話幾乎壓倒了盛時妄心裏最後一絲希冀。


    怎麽會連顏妘都不認識鬱遲了,明明……明明他們也打算要結婚了啊。


    現如今怎麽能這樣冷漠又疏離的問出,他是誰這種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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