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逃亡之路。


    為了能讓這場戲更真,這寒鴆也算是真豁命出去了。


    要知道,此番尾隨追殺那個冒牌貨而來的,也就是在久樓和她見麵的這十幾個新羅人,可是全然不知道這內中的詳情。


    所以動起手來那是真下死手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自身的硬實力也確實是在寒鴆之上。


    最起碼在不動用底牌的寒鴆之上。


    這也使得雙方交手不過才十數個回合,寒鴆這裏便以險象環生。


    隻得強提一口氣,豁出去受傷,勉強自這十幾個新羅高手的圍殺之下打開一個缺口。向著之前計劃好的方向,也就是白禮歸家返程的方向亡命逃奔。


    在這裏就涉及到了一個早先曾提到過的一個信息。


    自當年白禮以養病調養的借口搬出了鎮北侯府,入住到了漁陽城外碧雲峰上的長春別院之後。按照和白夫人的約定,每月每逢初一、十五這兩天,白禮都要回一趟鎮北府。


    後來伴隨著白禮實力身份的暴露,這所謂養病調養的借口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


    不過白夫人可能也是考慮到,白禮都已經到這個年齡了,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也就沒有強求,讓白禮重新回府居住。


    而是一如既往,隻要求了隻要是人在漁陽,每逢初一十五,人必須回來一趟。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是外界所能掌握知曉的,唯一有關於白禮確切行蹤的信息。


    因而在發覺手下在短時間之內難以查到,白禮的其他行蹤信息之時。寒鴆也隻能選擇將這相應計劃的執行日期,放在了這初一和十五兩日之中。


    至於最後的選擇,那自然是不用說了,就是今天,也就是本月十五。


    雖然稍微有點趕,但總好過再拖上半個月。


    畢竟很多事都是有時效性,就比如說這新羅的政變。半個月的時間,其中的變數和不確定太大了。


    最起碼寒鴆是完全無法接受。


    所以……也隻能苦一苦此番他們計劃之中的這些新羅人了。


    而此番前來幽州執行任務的這些新羅人,自然不是清楚的其中的隱情。其中為首的紅衣人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此番任務成功歸國之後,他們的主子,也就是那位獻哀王後,會如何厚賜重賞。


    畢竟,現在是人就看得出,被他們追殺之人,也就是寒鴆已然是強弩之末。


    落敗,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打掉麵紗、露出了被遮住容顏的寒鴆,還真是為首的紅衣人生平所見之中,最美的女人。


    哪怕是他的主子,也就是他們新羅之中,昔日有著第一美人之稱的獻哀王後,怕是也要略遜一籌。


    ……好吧,可能還不止一籌。


    所以……正所謂食色性也。


    以至於自認為自己向來在這方麵,向沒什麽訴求的紅衣人,都突然開始覺得,有時候放縱一下也未嚐不可。


    更何況此番為了追回他們被囚的那位穆宗,讓人送出來的血書和虎符,在他們上麵人的催促之下,這一路幾乎都是日夜兼程下來的,為此現在心裏還憋著一肚子火呢。


    他這都這麽辛苦了,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不是理所應當嗎?


    不提紅衣人等,此時腦海之中不堪入目、甚至都需要被河蟹的念想。


    與此同時那一邊,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於某個局中的白禮,正乘坐著馬車,向漁陽方向而來。


    此番他回漁陽有兩件事,一來,就是回府打卡簽到,在白夫人那露個麵。這二來,就是和接到他傳信,自外麵趕回來的鐵衛大統領童雄付碰個麵。交流交換一些有關於新羅的信息。


    同時如果有可能的話,拿到對方在新羅那邊人手的相關資料信息和指揮權。


    他要親自去一趟新羅,為接下來攻略新羅,打個前站。


    “天四,你帶人去前麵看一下,到底是什麽人敢在這不足漁陽城外十五裏處動手行凶?當真是膽大妄為!”


    好歹也是足以位列天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的存在,因而哪怕還相距甚遠,白禮便已察覺到了有人正在他們正前方位置處動手。


    似乎是在追殺一個人。


    感應到其中並沒有天人境界存在,白禮自然也懶得出手。直接對隨行的天四吩咐了一下,便再次將目光聚集到了手中的幾份今天剛剛送到的情報之上。


    “是!”


    天四聞言也不拖遝,應了一聲之後,便帶著人脫離車隊先一步而走,向著白禮話中所指的方向疾馳而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所謂守久必失。


    在數以倍計、尤其是其中一人,也就是為首的紅衣人,甚至還要比自己的硬實力還要強上一線的新羅人的追殺之下。寒鳩終於不支。


    伴隨著紅衣人一劍橫空,將其手中的劍蕩開、再一掌印到其肩膀之上,讓其連續撞斷了兩顆樹,跌落在地之後。


    自以為是穩操勝券的紅衣人,也終於再次開口,以有些生硬的語氣開口道:“女人,看在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做主留你一命。”


    “白日做夢!”


    這就是寒鴆的回答。


    對此,紅衣人也並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眼前之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如何處理,在他,而不在對方。


    更何況對方越是拒絕,他搞不好還越刺激。


    因而但聽他回了一聲冥頑不靈,人便一臉囂張,且帶著一絲猥瑣模樣,向著寒鴆而來,顯然是準備親手來取他口中之物,順便……占占便宜。


    人怎麽還不來?!


    事關寒鴆接下來所有的計劃,因而對於此番的行動,每一個步驟和時間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反複考量過的。


    就比如說現在。


    按照寒鴆之前的計算,以白禮一行人的行進速度,也應該差不多行至這一片區域了才對。


    難不成,是又橫生了什麽枝節出來?


    而就在眼見著紅衣之人,已然來到了寒鴆身前,那一隻手馬上就要觸碰到她的身體,寒鳩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動用一張底牌暫時先將眼前的人逼退之際。


    伴隨著刺耳的破口聲響,一塊威力堪比朝廷製式床弩的碎石,讓紅衣人暫時止步,也讓寒鳩一直繃著的心弦,終於算是可以鬆了下來。


    “什麽人!”


    眼見好事將成,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打斷,紅衣人自然是格外不爽、甚至是惱怒。語氣之中自然也充滿了諸多的不善。


    “這也正是本尊想問你們的?你們又是什麽人,居然敢在不足我幽州治所十裏外,行凶作惡、恃強淩人!”


    來人正是天四,他的實力最強,自然也是最先到。而就在他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天五等,也相繼的到來。


    “我幽州?你們是鎮北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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