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位天人!


    而且還是一位天人三花級別的存在!


    什麽時候天人級別的高手也泛濫到這種地步了?


    看著不遠處,伴隨著那個話音剛落,就對自己一方的三位天人級別高手悍然出手,並且直接將戰場轉移到自己等人船隊上的看似嬌弱女子。


    金庾信的臉上哪還有之前的自信滿滿,隻剩凝重之色和擔心。


    也怪不得他會如此。


    但見先前自己一方一直壓著天三打的三位高手,居然在此刻形勢反轉,反倒成了被壓著打的一方。眼見才不過數和回合之間,三人就被天一給打得節節敗退,露出不支之態。


    看樣子,如果在沒有外力幫助的話,三人恐怕也支撐不了太久。


    見此情形,金庾信哪還能坐得住?


    畢竟對於外邦小國而言,每一個天人級別的高手都彌足珍貴。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一旦上層戰力沒有了,那麽對方的人就沒有人能夠牽製了。


    因此在見到自己一方天人級別高手有危難之際,金庾信連忙吩咐手下人準備,企圖支援和接應他們一方的三位天人級別高手。


    正好三人交手的範圍已經轉移到了金庾信所在的船隊上,金庾信一方插手也方便。


    然而金庾信所做這個決定似乎晚了些,伴隨著他這邊才剛剛將命令下達出去。但聽一句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囈語回蕩在腦海之中,一抹劍卻突然自不知何時起的蒙蒙的細雨之中探出。


    一劍,便貫穿金庾信一方的一位天人級別高手的胸膛,將那位天人級別高手變成了一具屍體。


    “想要……哭泣嗎?”


    看著那心髒處被貫穿,臉上至今都還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之色的天人級別高手。和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們船上又多出來的一個撐傘的人。金庾信一方眾人臉上皆不由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顯然是不敢相信,一個天人級別的高手都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殺死了!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從這一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便見那個之前追著三人打的天一也終於動用真正實力了。


    伴隨著天一雙手一張,其身上的白袍冰麵便直接被鍍上一層大紅之色,讓其看起來如同一朵罌粟一樣,誘人而危險。而後很快,這一抹極致的紅便以以花朵為形式,以天一為中心開始向死周蔓延。


    幾乎是轉瞬之間,目視之處,皆被一片赤紅色的花海所籠罩。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沉醉其中,為這赤紅色的花海而驚豔!


    而就在眾人皆醉,天一獨醒之際。


    但見天一反手一招,這花海便真的如同海水一樣,拔地而起,如同浪潮一樣向著金庾信一方剩餘的兩位天人級別的高手狂湧而去。


    好可怕的花海!


    好似無窮無盡。


    而且這花海之中的花,似乎還有一種奇特的,能夠將一切都同化吸收的力量。


    因此任由金庾信一方所剩的兩位天人級別的高手如何抵擋,掙紮、破壞……終歸還是被這些花海所吞沒,步了他們另一個同伴的後塵,葬身於這異國他鄉之地。


    而眼見那兩個天人級別的高手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天一也終於有時間追究其他。比如說天二私自出手,搶奪本身屬於她的獵物。


    對此,在蒙蒙細雨中打著傘的天二,似乎明白天一會問責自己。因此都不等天一開口,天二便直接麵無表情道:“你拖的時間太久了,公子那裏還等著呢。


    見天二將白禮給抬出來了,天一心中就算是有百般怨言,也不好發作。隻能狠狠的瞪了天二一眼,表示以後再找算賬之後,便又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了金庾信等人。


    風,呼嘯的狂風!


    就在金庾信一方,正震驚於自己一方那如同架海紫金梁一般的三位天然級別高手,就這樣死在自己等人眼前之時。


    突然,東南處又莫名的起了狂風。


    在這股突如其來的狂風的推動之下,那數十艘本身就已經速度夠快的火船,在這一刻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向著金庾信所在船隊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有著天一等人出手不斷在金庾信船隊上進行著破壞,金庾信一方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的阻攔的情況之下。因此金庾信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火船在十幾個呼吸之間,就真接一頭紮進了金庾信所在的船隊之中。


    這個時代的船都是木頭做的,最怕的就是火。因此伴隨著這些火船衝到了他們的進前,金庾信所部連忙各施手段,企圖讓這些火船盡量地遠離自己。


    然而有的時候,有些東西不是你想避開的。


    相對於路上的車馬而言,船這個東西本就很難調頭。而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又更是大大加大了舵手和水手的工作難度。上麵還有天一等人,不斷的進行著幹擾和破壞。


    因此金庾信一方的船隊隻能看著那一艘艘火船,朝著他們正撞過來,將他們所乘坐的船給點燃。


    麵對被那一艘艘火船所引燃的艦船,如果是尋常火焰的話,還有的救,畢竟他們下麵就是長江,有的是水源。


    然而這些火船上的火不一樣,它們全是以火油為燃燒源。


    伴隨這些火船直接撞上金庾信一方的艦船,其火船上所儲存的那些火油也在這一刻破損泄露出來。而後直接伴著船上的熊熊烈火開始向四周圍流淌燃燒,慢說本身就是易燃的木頭,就是一塊鐵,被這些火油纏上了,也能燒上相當一陣子。


    眼見船上的火,怎麽撲也撲不滅,並且火勢越來越大,金庾信也隻能下令棄船逃走,爭奪那一線生機。


    沒錯,就是一線生機。


    這個位置可不是白禮隨便選的,它恰好處於長江的中心位置,而且水下水流湍急。


    就是生活在這長江沿岸,熟知這裏水況水性好的,都不敢保證肯定能從這個位置遊回到岸邊。就更不用說是,金庾信手下的士卒在之前還經曆過相當劇烈的運動。


    又是搬運石頭、和給床弩上弦,其後又是救火,又是救人的。


    更好況,也是最主要的,白禮可不予許這些人活著遊到岸邊。就像之前所說的一樣。自從他們踏上這片土地上,進行燒殺搶掠之時,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那就是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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