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打算,那麽下一步就是將其變成現實。


    然而這一步卻並不容易。


    畢竟那裏可是京師,自先秦時期至今,能夠在京城之中鬧出什麽名堂來的,拋卻那些王朝末期的,幾乎屈指可數。


    就是摩尼教這種造反專業戶,[書趣閣quge.xyz]自立教之初,到現在也隻在京城之中動過三次手。而出手結果,老實說都不算太美妙。目的達沒有達成先放一邊,反正摩尼教本身是損失慘重。


    而這種程度損失,對於現在摩尼教而言,到也不是不可能承受得起。隻是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誰願意自家勢力受如此的損失,死這麽多棟梁。


    因此蝕九陰便直接聯係上的白禮,希望白禮能夠出手。


    沒錯,對於摩尼教的人而言,白禮就是更好的選擇。畢竟不是誰都能夠以一己之力攪動風雲,讓大周以及天子顏麵掃地的。


    有這樣的先例在前,就怪不得蝕九陰會對白禮如此的信任了。


    將此中因由先放在一邊。


    言歸正傳。


    聽聞蝕九陰應答,白禮便繼續剛才的話題,道:“想來蝕九陰兄你也應該明白,想要大二宗圖,就需要進入天祿閣。而天祿閣一旦出了問題,朝廷必然急援。


    除非有能夠比這個還大的事情發生,要不然,這尋常動亂是很難達成你們的目的,給予你們足夠的時間的。”


    “不錯,這也是我們最頭疼的事,不過我相信……這應該難不住天吳兄你才對。”蝕九陰不動聲色的捧了白禮一下道。


    “蝕九陰兄你還真是能夠高抬我,”白禮輕笑道:“不過我確實還有些手段,能夠讓朝廷的人顧不得天祿閣這邊。”


    “願聞其詳,”蝕九陰眯著眼道。


    “不知蝕九陰兄你……有沒有聽趙雍這個名字,”白禮並沒有直說,而是反問道。


    而這一問,則讓蝕九陰麵色頓時微變,目光也不由為這一凝。良久,才開口道:“趙雍?可是那位大周的武靈王?”


    “看來蝕九陰你也知道此人,”白禮無視眼前人凝重的目光,繼而道:“昔日的北地雙傑,戰功赫赫的大周戰神,先帝親封武靈王。要不是當年棋差一招,再加上時運不擠的話,恐怕今時這龍椅之上,所坐的就是這位武靈王了。”


    “一個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似乎是不想涉及這個話題,因此蝕九陰並沒有接言,而是輕描淡寫道:“天吳兄還提他做什麽。”


    白禮笑眯眯的道:“要是他沒死呢?”


    “這不可能!”蝕九陰的聲音驟然轉冷道:“昔日沙丘之變,可是有不少人看著呢,那一劍……是真的刺入他的心髒!”


    “糾正一下,刺入的是左兄胸,”白禮打斷對方的話語道。


    “有區別嗎?”蝕九陰皺眉道。


    “當然,以蝕九陰兄你的見聞,應該也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於常人有異,”白禮為對方科普道:“髒器都長在與常人相反的方向。”


    “那又如何?”蝕九陰反問道:“天吳兄也不要忘了,當時為趙雍收屍的可是當今皇帝的人,就是那一劍刺偏了,難不成他們還能放過他不成嗎?”


    “為什麽不能?”白禮反回道:“再次糾正一下,當時收拾殘局的,是由皇城司、拱衛司,以及宗正府的一同收拾的。而宗正府……忠於的是皇室和趙家,而不是天子。”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人被宗正府的人給保下了?”蝕九陰遲疑道:“當今天子會同意?”


    “交易,”白禮直接點明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不可交易的,如果有……那說明交易所付出籌碼還不夠。而且當時天子便剛登大位,而趙武陵王手中又擁有著不少死忠,所以……”


    “……那麽……現在這位武靈王現在在那裏?”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蝕九陰要是還明白白禮的打算,那他不如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好了。


    “恩澤寺。”


    ……


    見已經是白禮這邊問題差不多了,蝕九陰便準備起身離去,畢竟從白禮說吐露的這些話語之中,他已經看到了未來這京城將起會起何等的波瀾。


    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準備才好。


    不過當蝕九陰轉身正要離去之時,似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為之一頓,遲疑了一下之後繼而道:“方便透露一下,如此機密的事情,天吳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嗎?”


    “抱歉,這並不在你我交易的內容,”白禮當然不會告訴對方,這消息出自第三年的新年資料片,因此便幹脆直接拒絕道。


    “……是我失言了,”蝕九陰見此便也不再多問,轉身而走,同時留下了一句話。


    “對了,計劃如有需要,天吳兄盡可開口,不管是人手還是其他,我這裏都可以湊一湊。”


    “我當然不會吝嗇,”目送蝕九陰的身影就這麽離去,白禮繼而喃喃道:“有些事情,確實也需要些外人來出手。”


    “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白禮突然叫過了正在一旁伺候著白一,繼而道:“這琴女是你安排的?”


    “回公子,是,”白一連忙道:“按照公子您的吩咐,找的是一位雙耳失聰的琴師,斷不會走露風聲。”


    “雙耳失聰?”白禮看了一眼那位此時一臉平靜之色,正在撫琴的琴女繼而道:“你確定?”


    “確定,”白一道:“屬下不光是親自確定過,而且還找旁人詢問過相關,這琴師確實在三年前,因為一場變故失去了聽覺。”


    “這樣啊,”白禮玩味道:“那就是懂唇語了。”


    什麽?


    唇語!


    白一問言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轉頭,而此時那位琴師似乎也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琴聲為之一亂,讓白一的目光頓時為之一冷。


    “好了,不要嚇到人家,”白禮站起來拍了拍白一的肩膀,繼而就這麽盡職的來到了那位琴女的麵前,勾起對方的下巴,讓其看著自己,而後笑眯眯的道:“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清珞,”琴女顫聲道。


    “好名字,”白禮繼續道:“那麽……能知道你是怎麽墜入著風塵之地的嗎?”


    “家父犯下的死罪,所以……”琴女似乎想到了自己悲慘的過去,不由有些哽咽。


    “名字,”白禮無視眼前這個麗人的帶雨梨花,繼續刨根問底道:“你父親的名字。”


    “柳子衡。”琴女低聲道。


    “果然,”白禮直接鬆開了勾住對方下巴的手繼而對著一旁的白一道:“都聽清楚了,那知道該怎麽處理吧。”


    “是,屬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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