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墨菲定律所講的一樣,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就在東島國一方所剩不多的幾人,心中忐忑不安不已。正努力裝個小透明,企圖希望以此讓白禮等忽視遺忘自己等人存在之時。


    白四這邊突然開口,打破了他們的奢望,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傾斜到了東島國剩下的幾人所在的方向:“公子,這些人又應該如何處理?”


    “他們?”白禮玩味的看了一眼此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好像驚弓之鳥一樣的東島國人,繼而輕笑道:“好歹也是一國使節,要是都死在幽州,父候那裏怕是也會相當頭痛的。”


    這麽說……


    東島國一方的人也不傻,自然不會聽不懂白禮話中的含義,因此一個個皆不由麵露狂喜之情。


    顯然在他們想來,他們的這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不過他們似乎也是高興的太早了,還沒等他們那邊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落地,白禮這邊又開口了。話風一轉,繼而玩味道:“隻不過……全留下,貌似人數稍微多了一些。要是能隻餘一人……就比較合適了!”


    什麽?


    隻餘一人!


    東島國一方所剩的幾人聞言,皆不由瞳孔為之一縮,微微一愣。


    而後副使反應的最快,也不等其他人回過神來。便率先對這事離他最近,也是他們所剩的所有人之中,實力最強的正使出手。


    但見刀光一閃,正使的心髒便被副使的武士刀,自後向前貫穿。


    伴隨著長刀向外一拔,正使便帶著一臉不可置之以信之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而後接著副使也不等其他東島國的人,總是突如其來的變故這種反應過來,手中的長刀便再次的揚起。


    刀起、刀落。


    便又是一人,被貫穿了胸膛!


    “石川大人,你瘋了!”


    連死了兩個人,其中還有一位正使。剩下的還活著的兩位東島國的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其中一人更是不自覺的發出了怒吼。


    想要質問副使為何要如此行事,對自己人下手。


    對此,副使也很坦然,手中的長刀再次揚起,同時麵無表情道:“抱歉,桑原君,純子還等著我回下關?我不能死?也不可以死!所以……抱歉了!”


    嘴上歉意滿滿,但下手卻毫不留情。


    在加上副使的實力本身就要高於剩下的兩個人?因此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此處山坳之中的東島國一方的人,就隻剩副使一人。


    而在將所有同伴都斬殺殆盡之後?副使也不顧自己身上還在流血的傷,便直接來到了白禮的不遠處?單膝跪地道:“東島國赴幽州使團?路遇山匪伏擊,正使小笠原忠真、通事桑原木之助先後蒙難。幸在關鍵之時,得二公子出手相救。副使石川明石才得以幸存。


    現副使石川明石,代表東島國……聖天子?謝二公子援手之德?活命之恩。如二公子有所差遣,石川明石,定竭盡所能,以不負二公子大恩。”


    這是個聰明人。


    而白禮,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這邊不?都不用白禮動嘴,人家就已經將裏裏外外給安排個明明白白。


    同時還非常明確的表達了他的忠心。


    既然這位副使這麽識趣?那白禮要是拒絕對方的好意,豈不是枉費人家一片真心。


    因此白禮就這麽看了副使片刻?繼而緩步來到其身前,何其錯身而過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一邊鎮北侯府衛士所在的集結方向而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輕笑道:“副使有心了?不過……山匪一詞,有些不太妥當。


    這幽州在我白家治下,居生處樂,歌舞升平,怎麽可能會有盜匪滯留幽州。


    因此,殺害貴使團使節的,實乃大周派往我幽州的暗探,隸屬於內三司,為的就是破壞我兩地之間的關係。”


    “是,二公子所言甚是,是石川記錯了,殺人者正是大周暗探,內三司所屬,”副使連忙更改道。


    “很好,那就這樣吧,副使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白禮輕笑著吩咐道:“別沒死在大周暗探的刀下,卻死在了這身傷之上。”


    “是,謝二公子關心,”副使知道自己這條命總算能保住了,也終於算是可以送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謝之後,便連忙來到一旁,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


    白禮一行人來到這處山坳之時,天色本就已近黃昏。


    在曆經了一番爭鬥之後,自是已入深夜。本又不急著回去,自然沒有必要連夜趕路。


    因此在白四的安排之下,白禮等人現在是就近找了一個安穩之處,進行安營紮寨。


    而在安頓妥當之後,白四便帶著幾人連夜趕回廣陽城,尋一輛配得上白禮身份的馬車,同時給那四位天人境界的高手一個體麵。


    沒錯,就是四位。


    東島國一位,大周這邊三位。


    開始見韋公公這邊在碎石之下,遲遲不現身,天一還以為他準備了什麽大招。畢竟在天一想來,好歹也是一位天人境界的高手,應該沒有這麽容易就玩完。


    結果將其挖出來才發現,原來人在受天一一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倒是枉費了天一的一番期待之心。


    當然,其實這也不怪韋公公無能。


    實在是他當時身上的情況,確實是太糟了。


    要知道,韋公公的身體,本就因為早年間的追殺,而有所損傷。


    剛剛又和馬場信房這等人物硬拚了一場,後又服用了激發潛力的藥物,在後又強行使用了類似於天魔解體一類的密法。


    這種情況下受了天一全力一擊。


    要是還不死,那反道才稀奇。


    不提白四這邊,如何向廣陽城趕去。


    另一邊篝火下,東島國副使所在的帳篷之中。


    副使看著自己激發體內真氣之後,肩膀處那紅得泛紫的掌印,和剛剛帳篷搭好之後,白四所送來的一瓶藥。以及那如果有深意的話,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良久之後,才散去真氣,將藥瓶收起。


    繼而閉目入睡,同時自己安慰自己的語氣,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他們安心,我也終於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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