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龍城。


    還來?!


    童雄付聞白禮竟放如此狂言,一時之間也不由是無語了。


    畢竟在他看來,白禮能夠得手一次,已經是得天之幸。這現在白禮竟然還想在來一次……


    這真當這龍城之中的匈奴高手是紙糊的,可以任由可以任由其戲耍。


    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哪。


    而且最關鍵的是,如之前所提到的,莫車單於已死,匈奴一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再選出一個來,在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阻止、幹擾鎮北候府起兵。


    畢竟這選一個繼位的黃道吉日,集結各部族的兵力,籌備相應的糧草到等等,是都需要時間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邊,已經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龍城,更沒必要再去以身犯險。


    更何況現在這龍城已經連死了兩任單於,哦,還有一位左賢王。匈奴這邊肯定是和瘋了一樣的,四處搜捕,查找有用的信息。


    在這個時間段動手,就是頂風作案。


    其成事的困難程度,根本就不是之前所能比擬的。


    因而不多時,陷入默然的童雄付便再一次開口,對白禮開始進行苦勸。


    其中所言,也就是先前提到的那些,隻不過言語間更加委婉。


    對此,白禮的回答也很簡單。


    直接表態道,殺個人而已,有什麽難的?


    最起碼對他而言,這根本就叫個事。畢竟他可是看過上千集的柯南,精通數百種殺人方法。


    總而言之,在這上麵,白禮就是不鬆口。


    見此,童雄付還能怎麽辦,隻能去信一封,交由鎮北候來處理。


    不提心情複雜的童雄付,如何斟酌言辭,給鎮北候去信。


    另一邊,龍城之中。


    如童雄付所預料到了一樣,確認了莫車單於的死訊,匈奴一方頓時和瘋了一樣,開始大鎖龍城。


    各商鋪、民居裏的人,但凡有一點疑點和不尋常,匈奴一方都選擇先拿了再說。


    一時間,使得整個龍城的牢房都人滿為患,全是喊冤之聲。


    不過匈奴一方雖搜的嚴,但不管是白禮這邊,還是王玄策那邊,都沒有受半點波及。


    像是王玄策這邊,甚至還有心擺譜對弈。當然從他落子間,毫無章法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顯然並不在棋局上。


    “幾時了?”王玄策落下一子的同時,開口對著手下問道。


    “回大人,現在已未時二刻了,”手下人連忙回道。


    “這麽久了,”王玄策歎道:“趙大人還沒回來,怕是已出事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正需用人的關鍵的時候,竟然又折損一員大將。接下來……這棋想在繼續走下去……難嘍……”


    不提已經得知了莫車單於的死訊,又猜到了那位劍眉男子,也已經出了意外的王玄策,接下來如何謀算。


    另一邊,匈奴王宮之中。


    一眾匈奴權貴高層時隔不久,又再次齊聚於一堂。


    和上次一樣,一眾匈奴權貴的臉上皆掛著怒色,目中都透著凶光。不同的是,人比上次少了一個。


    而這個人自是不用說了,正是今天一係列事情的主角,前匈奴右賢王,今已故的莫車單於。


    不得不說,這一次匈奴的龍城大會,是創造了多個記錄。


    第一個單於死在祭天儀式上的記錄。(屠蓍單於)


    第一個單於死在王宮之前的記錄。(莫車單於)


    第一個繼任單於當天,便死亡的記錄。


    ……


    這一樁樁,一件件,即是在創造紀錄,同樣也是在狠狠的打著他們的臉。


    而且不光是現在打著他們的臉,但凡以後有後人提及這些記錄,勢必會涉及到他們。


    說得再白一點,就是他們已經和這一些記錄一同,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麵。


    人活一世,所爭不過名利二字。


    現在這因為近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這一連串事,讓他們平白背上惡名。


    誰心裏不窩火,不惱恨。


    “是誰?究竟是誰!”匈奴的右穀蠡王率先打平靜,開口暴怒道:“先殺害左賢王,後殺害屠蓍單於,現又殺了莫車單於。這是挑釁,這是對我們匈奴各部族尊嚴的踐踏!”


    “不錯,”右大將接言,目露凶光的出言附和道:“必須讓行凶者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都是廢話,連究竟是誰做的都不知道,在這叫囂給誰看?”左穀蠡王不客氣道:“現在的關鍵是,選出新任單於。隻有新單於繼位,我們才能調用各部族的所有力量,查清一切,向行凶者複仇。”


    “左穀蠡王說的對,”左大將附和道:“必須盡快選出單於之位的繼任者。”


    “這還用選嗎?”一位匈奴的權貴聞言,不由開口接言道:“上次單於之位相爭,烏籍太子出於不想讓匈奴內耗之故,主動作出退讓。這才有了莫車單於繼位一事。


    現莫車單於已死,烏籍太子自然就是單於的不二人選,何用再多此一舉,另行選擇。”


    左大將也不是善茬,聽聞對方所言話裏有話,便不客氣道:“是不是多此一舉,太子都尚且未說些什麽,哪裏輪得到左祝都韓你來說三道四。”


    “你……”那位匈奴權貴聞言自是大怒。


    然後正當他這邊想要說些什麽之時,他們之間所爭議的事主,烏籍太子發話了。一聲鬧夠了沒有,當場就讓殿中的所有人為之收聲。


    而見一眾匈奴權貴都靜了下來,烏籍太子才再次開口,麵無表情道:“如左穀蠡王所說一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選出繼任單於來。


    早先出於多方麵的考量,我選擇了退出。結果莫車單於又遇害了,現在我,烏籍,自薦自己繼任單於之位。誰讚成,誰反對!”


    伴隨著烏籍太子的話音落地,整座大殿之中,所有人都不由陷入默然。


    而見一眾匈奴權貴遲遲不做聲,正冷眼掃視在場所有人的烏籍太子便再次開口道:“很好,既然沒人反對,那就這麽定了。左右大當戶,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將莫車單於的喪事處理完畢,便安排我繼位儀式的相關。至於說如何為屠蓍單於和莫車單於複仇,等本太子繼位之後,自會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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