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拚命,萬夫莫擋!


    萬人死誌,天下縱橫!


    伴隨著右威衛大軍在屈突忠將軍的指揮之下,進入搏命一擊的狀態。


    一時間,連九霄上的雲朵都在這一刻,為不知名的力量所引動。


    而由右威衛大軍軍煞之氣所凝聚而成的軍魂法象,更是雙目盈血,渾身上下充滿了煞氣和不祥!


    “衝鋒之勢,戰無不勝!有進無退,有死無生!”


    一聲回蕩在穀地聲嘶力竭的嘶吼。


    一句伴隨著右威衛成軍,時至今日的座右銘。


    屈突忠將軍一馬當先,攜右威衛大軍開始放手一搏。


    準備以自己和敵方的血,來書寫屬於右威衛大軍的驕傲和威名。


    而鎮北侯府這邊,既然定下了伏擊之計,那自然肯定準備好了了應對朝廷一方反撲爆發的方案。


    因而全力爆發開來,一個個充滿了決死之誌的右威衛大軍,血甲將軍絲毫不亂。


    領軍再退。


    而就在陌刀軍整齊劃一後撤的同時,劇烈的轟鳴響動再起。


    而且這響動遠超以往!


    但見伴隨著這一聲轟鳴的響聲一起,以陌刀軍前軍一步左右前為起點,穀地上方通往下方的斜坡大地直接的開始開裂、陷落。


    直接便使得剛剛起了搏命之誌的右威衛大軍立足不穩,並隨開裂的地麵墜入下方。


    而且這次的墜入,就不像是之前一樣那種陷馬坑式的墜入。


    所有下落的人,這次是直入差不多穀底的深度。


    也就是說,他們當時從下麵爬上來,垂直高度能有多高,這次他們就能下落多深的距離。


    而這個深度……可是足夠要人命的!


    當然了,右威衛的軍士,自然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下邊的士卒,他們每一個都是耗費了朝廷巨額資源所培養,放到外麵不比一些三四流的高手差。


    而其中的軍官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因而這一次的墜落,倒是未必能夠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除非那種運氣實在不好的,其他人怕最多也就是個重傷。躺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又是好漢一條。


    然設計陷阱的,也就是白禮,自然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就在這些人墜落到穀底之時,上方的鎮北軍便非常體貼的順勢往下送上火油等易燃易爆物,其中更加著落石和弩箭等。


    於是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再起,穀底處,右威衛大軍墜落之地,便直接化為了一片火海。


    再加上連綿不斷的箭雨,落石,金汁等,更是將此處直接化為了一處死地!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最初的爆炸聲響起,地麵開裂之時,由於位置的關係,右威衛大軍的後軍,和大部分中軍,確實是無法做出有效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等,跟著開裂的地麵墜入穀底。


    然以右威衛大將軍屈突忠為首的少部分中軍則不然。


    身處於他們這個位置,是有時間和機會反應的。


    而他們也是從心去做了。


    在毫厘之間,直接衝出了崩潰的區域,殺到了陌刀軍的軍前。


    然也正是此時,以逸待勞,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的陌刀軍,也再次的紛紛揚起了手中那一柄無雙的陌刀。


    一刀,便將這為數不多的,剛剛逃出一劫的右威衛軍卒,給一分為二,劈成了兩半。


    隻餘有天人境界實力的大將軍屈突忠,和他手下的一個副將,還憑借著修為,勉強在與之相對應的對手的攻擊之下,暫時保住了一命。


    不過也僅僅隻是暫時而已。


    屈突忠實力強悍,血甲將軍也同樣不是吃幹飯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作為兵家的傳人。在爭鬥之中,個人實力雖然重要,但所統帥的兵卒也同樣重要。


    而現在,屈突忠已經成為了一個光杆司令,而血甲將軍所屬還絲毫未損。


    隻要血甲將軍動用兵家秘法,聚萬軍之力於一身,屈突忠這樣的,就算是再多出三個來,血甲將軍有把握將其在幾個回合的時間,殺絕斬盡!


    現之所以屈突忠還能夠苦苦支撐,其根本也是血甲將軍憐惜對方好歹也下了一方名將,兵道大家,不想對方就這麽死了。


    而屈突忠顯然也清楚這一些,交手幾個回合之後,也終將收手,默然了片刻之後,便灑脫道:“好謀劃,好算計!這一陣……是某家輸了。隻是沒想到這一輸不光是賠了某家的命,還連累了眾多的袍澤。


    某家欠一眾袍澤的這份債,怕是隻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一起來還了。


    不過這一番安排,似乎於宇文將軍你往日間的戰法,大相徑庭。也不似內史將軍的手筆。想來應該不是出自兩位將軍之手吧。


    不知宇文將軍能否讓某家做個明白鬼,讓某家知道,自己究竟是敗於何人之手?又是何人策劃製定了這道伏擊之計。”


    “……屈突將軍你應該知道,”血甲將軍看著眼前一臉死誌的屈突忠,默然了片刻之後,繼而道:“你其實還有另一個選擇。”


    “投降嗎?”屈突忠輕笑道:“抱歉,宇文將軍。有道是忠臣不侍二主,屈突忠自詡還算有那麽幾分傲骨,所以乞降之事,就請宇文將軍免開尊口。這個世界上,隻有戰死的屈突忠,而沒有苟活的屈突忠!”


    “……也罷,即使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說些什麽了,”血甲將軍就這麽和屈突忠對視了片刻之後,終於再次開口道:“至於將軍的問題……在沒有得到事主的許可之前,本將軍是不可能透露的。所以……抱歉了。”


    “……理解,是某家唐突了,”屈突忠說著,神色便為之一正,繼而一臉決然的立馬橫槍道:“那宇文將軍,請了!兵家,大周,河間屈突忠!”


    “兵家,”血甲將軍聞言也豎起了自己的陌刀,一臉肅然道:“鎮北候麾下,涿郡,宇文護!”


    “戰!”


    一聲暴喝,雙方也非常有默契的再次交手。


    一出手,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但見伴隨著一聲甚至連天上的重雲都為止撕裂的轟鳴聲響,和堪比烈日一般璀璨的劇烈光芒。


    滿身染血的屈突忠直接倒飛而去,於早泄一同墜落於穀底的右威衛大軍一起,墜落到深淵下方,還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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