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那裏催得緊,天一身上的傷越快治療也越好,再加上自從參加完聚會之後,心中不知怎麽的,似乎一直有陰影盤繞其中。


    因而白禮這邊,便便在原來的行進速度上又加快了幾分。在不影響天一傷勢的情況之下,不過數天,便踏上了幽州的土地。


    隻需再幾日,便能回到漁陽城中。


    然而也正是此時,一意外,打斷了白禮一行人前行的步伐。


    讓白禮等滯留一小鎮之外。


    “怎麽回事?”見派出去打聽情況的白二歸來,白禮便直入正題,在馬車之內開口問道。


    白二對著馬車之中的白禮道:“回公子,是前方的小鎮出現了疫病,所以才被當地的縣令派人封堵了去路。”


    “疫病?”白禮聞言眉頭一皺,繼而道:“這個時候?”


    一般古代的瘟疫高發期通常通常是在春夏兩季,而這個時候已經快入冬了,於常態之中的疫病爆發時期要有所出入。


    也就怪不得白禮這邊會有此一問。


    “是,屬下也覺得有些不正常,”白二接言道:“而且據屬下剛剛所打聽到的,不光是前麵的這個鎮,附近似乎還有村鎮已被查出有染病的人。”


    “……既然前路封堵,那就暫且先繞行吧,”白禮沉默了片刻之後,繼而道:“另外讓人查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白二聞言而走,伴隨著一隻信鴿直上雲霄,而後很快,白禮所在的這一支車隊便改道繞行。


    夜。


    昨夜由於繞路的之故,錯過了宿頭,隻能在野外將就了一宿。而今夜,總算在夜幕降臨之前,來到了一座小鎮之中。


    鎮中唯一的客棧。


    白禮這邊,用過了晚飯之後正準備安歇。然而正是此時,房門被敲響,原來是白二這邊已經收到了下麵人的回信。


    “什麽?這麽多地方的人,都被染上了疫病?”雖然在早之前,白禮心中就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是當親耳聽聞白二所報告的內容之後,白禮的目光還是不由一凝。


    “是,公子,”白二也同樣眉頭緊皺道。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村、一鎮、或者說是一城。


    連同白禮等現在所在的範陽郡之內,幽州九郡之中,一共有三郡之地,在這幾天之內多處,都有人出現了疫病的症狀,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


    據聞,此時甚至現在都已經驚動了鎮北候。現幽州一方正全力組織人對這些患病者進行治療,隻是結果,卻不盡人意。


    研究出來的藥方,要麽藥草稀少、昂貴,在現有的條件下,對於已經爆發的疫情而語言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要麽就是功效不行,難以治愈這正在幽州大地上所肆虐的疫病。


    “鬧的這麽大,”白禮沉吟了片刻之後,繼而道:“……改道,去涿縣,倒是要看看,這疫病究竟是什麽名堂?至於天一……先送她回漁陽,讓莊子那邊先用藥泉穩住她的傷。知道了,”


    “是。”


    不提幽州處,已經興起的疫病,以及正著手去查白禮。


    另一邊,京城。


    聽聞,玄冥想出宮省親,天子沒做多想便答應了。


    畢竟在太子的事情上,天子心中也有愧。在他看來,這玄冥回去散散心也好。也省得腦袋在深宮之中,再憋出什麽病來。


    因而不光是準了,而且還多批了些日子。


    就這樣,玄冥便在宮中隨侍的陪同之下,出得宮來。


    而後在歸家之後不久,便找了個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放到明處。人便潛出了府,坐上了早就安排在外麵的馬車,離了城。


    太白山,位於京城以西百裏外。


    山上風景秀麗,廟宇林立,自盛唐以來,便有無數文人墨客臨登揮毫,也引得無數香客來此上香朝拜,參道理佛。


    今日,這太白山上的一座叫南華觀的道觀之中,便又迎來了一位香客。


    一位渾身罩在鬥篷之中,在金仙觀的閉觀期間,偏偏能入內其中的香客。


    而其之所以能進來,靠的是一塊令牌。


    一塊上有飛絮兩個篆字,古銅色的令牌。


    “守靜道長,想來你也應該猜到我是因何而來吧,”感覺到有人到來,而且應該就是此次自己來這裏要見的人。因而與神像前上香的鬥篷人率先開口,頭也不回的道。


    “貧道寧可猜不到,”南華觀的觀主歎了口氣道:“其實以曹居士的身份,完全可以以朝廷的力量,來完成自己所想,沒有必要登我這個小觀的觀門。”


    “朝廷?”鬥篷人掀開了自己的鬥篷,露出了其下屬於玄冥的麵孔,轉過身來麵無表情道:“朝廷的人要靠得住,我就不會失去我的兒子了。”


    觀主聞言不由也是一歎,念了聲道號,繼而道:“曹居士請節哀。”


    “我要的不是節哀,而是傷害我兒子的人的哀嚎!充滿痛苦,充滿絕望的哀嚎!”玄冥以冰冷徹骨的語氣冷聲道:“所以我希望……守靜道長你能幫我。”


    “曹居士應該清楚,這不是一件易事,”觀主不動聲色道。


    “要是容易的話,我也不會求上門,不是嗎?”玄冥直言道。


    “……既然曹居士已經拿出了飛絮令,那貧道自無不應允的道理,”觀主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隻不過貧道隻能說試試看,畢竟哪怕是朝廷,在這上麵查了這麽久,依舊一無所獲。


    而貧道所能動用的力量,從某些程度來說,還遠不如朝廷方麵,所以貧道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保證。”


    對於這個表態,玄冥顯然不滿意,因而直接激將道:“這可不像是天下第二風媒,飛絮的二執事說的話。”


    “曹居士也說了,我們飛絮,僅僅隻是天下第二。”觀主顯然沒那麽容易被激,笑容不變道:“我們上麵,還有一個樓外樓呢。”


    “……若我能指明一個明確的方向呢?”玄冥就這麽盯著眼前的觀主看了片刻之後,繼而道。


    “那倒是可能會容易許多,”觀主話鋒一轉道:“不過……若已有明確方向,以曹居士的能力,應該完全可以自己查。又何必,找上我飛絮呢?”


    “因為他們叫天門地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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