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


    皇宮,宣政殿之中。


    如之前所說,這安菩寶藏所在的太平坊,距離皇城很近。


    而天子的實力也不弱,因而這邊一鬧出響動來,天子便察覺到了。本身因這城中奉祀侯的亂起而陰沉的臉色,也越加的不善。


    一旁的宋公公眼見天子問話,自然也不該有絲毫怠慢,忙命手下小太監前去探明情況。


    然也正是此時,送親隊伍那裏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什麽?安樂公主死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雖天子在京中亂起的時候,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好,覺得的可能會有濕發生。


    畢竟這有無數的先例可尋。


    然真當聽到送親隊伍遇襲,他挑選的和親之人被當街刺死之後。還是不由驚怒交加,眼中煞氣盈眶。


    而此時,和天子一樣勃然變色的,還有那南華觀主。


    到底是天下第二大風媒,就在南華觀主在那飛絮於京城之中的據點坐了沒多久。手下人便將一切都查明,前來匯報各處的情況。


    同時也帶來了一個消息。


    一個完全出乎於南華觀主意料之外的消息。


    那就和親之人死了,死在了不久之前的刺殺之中。


    麵對此消息,南華觀主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畢竟作為主持並參與刺殺行動的他,在與之相關上最有發言權。


    雖他之前,並不知道有一天人境界的老宮女,於車上貼身守護那安樂公主。但那車上的隱隱傳來的危機感,卻讓南華觀主明白,那安樂公主並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


    朝廷定有安排。


    在加上此次刺殺之舉,對其等而言,不過是手段。成功與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朝廷連同京中的大小勢力,都將目光放到此處,而忽略其他。


    從而達到他們的真實目的。


    因而南華觀主自是沒有選擇上前行險,隻是將架勢擺開,而後在朝廷的援軍趕來之前,便桃之夭夭。


    然現在……人卻死了!


    這……


    不過真的假不了。


    眼見那送親隊伍原路返回,路過其門口,就算是南華觀主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和親之人是真的死了。


    這也標誌著一旦等老道士那邊得手,他們再想撤離京城,其難度將比之前計劃中所預估的要難上數倍,怕是還不止。


    同時也標誌著,南華觀主本身,乃至他們飛絮替人背了一口黑鍋。


    大黑鍋!


    這一旦有人查到,今日這出手的人並不是那信號所指的天門地戶,而是他們飛絮的話。那這公主的死,也同樣會記到他們的身上。


    當然,此時的南華觀主,並不認為有人能夠查到自等人身上。


    畢竟負責今天執行任務的人,除了帶隊的,剩下的都是死士。就算是落到了朝廷的手中,朝廷也難以從其等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


    但這種莫名背黑鍋的感覺,確讓人著實不爽。


    不提南華觀主這邊,因莫名背鍋而心生不快。


    另一邊,太平坊。


    做殺手的,除了少數有其他依仗的存在。大部分在輕身騰挪方麵,都下過苦功,老道士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作為昔日的第一殺手,論及輕身騰挪上的功夫,哪怕是放眼天下都足以位於前十之列。


    因而伴隨著地宮塌陷,幾個呼吸之間,老道士便直接自下破土而出。在朝廷派來探查的人趕到之前,便化光而走,逃出生天。


    不提接下來,成功獲得寶物的老道士,如何返回飛絮的據點之中,和南華觀主會合。


    又如何離開這因那位安樂公主的死,而陷入戒嚴之中的京城。


    此時,距離此處不遠的那酒樓上。


    眼見老道士帶著寶物離去,一直遙望著此處,關注事情進展的白禮也終於收回了其目光,重新將目光焦距到了麵前的美酒佳肴之上。


    不得不說,這燕歸樓廚子的手藝還真不錯。


    這烤羊肉較之白禮之前在西域龜茲國都城所品嚐的,也不成多讓。


    而就在白禮品嚐美酒佳肴之時,一隻翠鳥以極快的速度,自窗外飛來。而後落入一旁候著的白四的肩膀之上。


    而白四也非常熟練自翠鳥的腿上取下了信,掃了一眼之後,繼而一步上前。上呈來信的同時,開口匯報道:“公子,安義坊來報,陸大人那已經得手了。”


    “很好,”白禮點了一口杯中的美酒之後,繼而吩咐道:“那讓樓外樓那邊將剩下的消息都放出去吧,賣了這麽久的關子了,也該道明其中詳細了。”


    “是!”


    尚且還不知道白禮這邊,已經準備叫樓外樓這邊,公布寶藏的具體。


    通濟坊,那飛絮的據點之中。


    依照之前計劃好的,成功取得寶物的老道士,在第一時間便來到了此據點。準備和南華觀主等匯合之後,再按照計劃好的方式,當天出城。


    然而讓老道士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匯合,他便自手下那裏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那公主死了。


    現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之前所計劃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可再用。


    這讓差不多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正等著回山之後,著手凝聚月露延壽的老道士如何惱怒異常:“煌言,如果本尊沒記錯的話,之前商議好的計劃之中,似乎沒有讓你真把人殺了吧。”


    “回主上,人不是屬下殺的,”南華觀主表示這個鍋他不背,於是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那是誰?”老道士聞言眉頭一皺,同時一股不好的預感,也油然而生。


    就好像是……他們被人算計了一樣。


    南華觀主表示,這兒他哪知道去。不過老道士既然問了,那南華觀主也隻能硬著頭皮道:“這,主上……人是在屬下走之後被殺的,所以……”


    “……查!”老道士聞言默然了良久,直至南華觀主後背的冷汗濕透衣襟,終於開口麵無表情的吩咐道:“本尊要知道,所有和那位公主被殺有關的一切!本尊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算計我飛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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