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山堂餐廳的白旭堯,看著桌子上的菜已經重新換過,他洋裝極為憤怒地說道:“誰…誰…誰讓你們把那個醬香鹵豆幹撤…撤了的?”


    白屠與身旁的白鱷天自然是很希望白旭堯在給古畑舉辦的洗塵宴上出醜,好在長老會上彈劾白旭堯少家主,以達到遏製少家主在一府四堂中的威望。


    反觀白啟鶴與白鮭,則是憂心忡忡,他們擔心白旭堯有辱白家聲譽。


    這次恐怕又得讓白屠與白鱷天失望而歸,白旭堯出去散散步,貌似酒意去了一大半,能夠不扶靠背就能夠準確的抵達目的地。


    走到位子上,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來麵前不正是那盤子菜麽,自己看樣子是錯怪了白鱷天了。


    “鱷天長老,知錯能改的速度挺快嘛!”


    這一句話外人聽著像是白旭堯給自己梯子下的,恰恰這句話又是對善於思考的白鱷天,讓他的冷汗直流。


    畢竟白鱷天做了虧心事,他心想:我自己明明有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善後事宜,那就白旭堯不應該知道的啊,難道是?


    古畑就像是雞下巴吃多了又接話:“旭堯兄不說我還忘了,白鱷天長老,那個蒸蛋也可以再上一兩份吧?!實在是太敢謝白家的盛情款待了。”


    白鱷天招了招手給身邊的仆人說了什麽,那名仆人就出去了。


    白啟鶴與白鮭剛才就對白鱷天親自去廚房加菜產生了懷疑,加個菜還用得著他親自去一趟?!


    白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脫口問道:“鄙人有一事甚是不解,能否請教一下鱷天長老?”


    白鱷天與白屠對視了那麽零點零零一秒,然後用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鱷天長老,難道剛才你親自去查看你這北山堂還有多少錢財,怕被我們吃光了?”


    “錢財”這兩個字又再次深深敲擊在了白鱷天心尖子上,越發覺得這桌子的人都知道了些啥。


    白鱷天心裏雖然震驚但卻不顯露在臉上,簡而言之就是不顯山不露水,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唉,我也不想這樣啊。奈何正值我北山堂采購前幾日,實在羞愧啊。”


    就算白鱷天這樣說,也並不能讓一桌子的人精信服,誰都不是初生的小牛犢,即使是白旭堯和古畑他們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覺得北山堂的大廚做的還不錯嘛,那就等采購了再來嚐嚐,我想白鱷天長老不會拒絕我這小小的請求吧?”古畑頗有玩味的說道。


    白鱷天是真的肉疼了,就算內心之中罵了古畑千萬遍,也隻能心平氣和的答應了古畑這個大胃王的請求。


    古畑為啥是個大胃王呢,你在洗塵宴上就知道了。他一個人吃了兩輪,嘴巴裏包著飯菜,都還在說話,手還拿著筷子在夾菜,猶如神獸饕餮般風卷殘雲。


    古畑突然拍了拍額頭,頓時整個餐廳就安靜了。


    “瞧我這記性,我都忘把這關鍵性的證據拿出來了。”


    古畑從腰間摸出了一個腰牌,一個偌大的白家家徽,背麵刻著“精英”二字。


    霎時,全場寂滅,但是作為掌管刑法的白屠還是要站出來說話的。


    “請古畑少家主將此牌讓我們在座各位辨別一下真偽,是真的,那此賊我定讓他神魂皆滅;倘若是假的,我要讓他知道觸怒我白家恐怖的後果!”


    古畑掃了掃在坐的各位白家人,特別留意了一下白旭堯。白旭堯麵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是那麽符合情理。


    其實古畑心裏最是明白這腰牌正是這白旭堯給他的,讓他把這個所謂的證據給拋出來的,難道白旭堯就不怕他借此訛詐白家麽?越是大膽,越是入得了古畑的眼睛,更加覺得自己擅自做的主是正確的。


    每一位長老都認真觀察辨別了腰牌,用時最長的是白屠,最短的則是白鱷天,白鱷天看完了眼中出現了一絲殺意,僅此一絲都被白旭堯收進了眼底。


    白旭堯拿著腰牌,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我早知各堂有心將我西霜白家拉下主家位,可這手段真是叫人所不恥,簡直妄為先祖後人!我也顧不得古畑兄在場,對你們及其那些慳吝小人痛嗬,還望自愛。今日午夜時分,將偷盜之物還於我白府大門外,此事一筆勾銷!!否則,我也不介意讓整個刑法隊出動直接滅了他們包括不知悔改的堂主!!!”


    這魄力讓在場之人無不拜服。


    微風拂過,白旭堯也不顧古畑吃沒吃飽,直接宣布:“今日本應是古畑兄洗塵宴,卻如此這般,唉~散了散了,改日到我府上再痛飲三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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