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狗兒不一般啊!”


    薑宏不由多看了李狗兒一眼。


    李興被慘叫搞的心煩,對李狗兒道:“狗兒,你再去給他止下疼,讓總捕頭帶下去審問。”


    “是,少爺。”


    李狗兒應了一聲,走到陳康身邊,雙指並攏點在他的脖頸處。


    “這管用”


    就在李興和薑宏心中疑惑這種神技的時候,陳康果然不亂喊亂叫了,甚至臉上還露出舒服的表情。


    這就是疼痛刺激神經,忽然不疼,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舒坦,隻是一種疼痛消失的錯覺。


    “狗兒,厲害,能不能教我這招”


    薑宏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雙眼開始冒星星。


    李狗兒上下打量一番薑宏,最後搖搖頭:“總捕頭臂力和爆發力不夠,學不來。”


    “這還需要臂力和爆發力”


    薑宏很顯然不信,李狗兒沒有多做解釋。


    雙指並攏,直接雙指戳在桌麵上。


    雙指直接穿透桌麵。


    “總捕頭的雙指什麽時候練到這種程度,就可以學了。”


    “這還不簡單。”


    薑宏見李狗兒根本不費力就戳透了桌麵,他覺得自己也行。


    走到桌邊,雙指並攏用力戳了下去。


    “哎呦。”


    隨著指尖和桌麵接觸的刹那,薑宏口中傳來慘叫。


    就見他左手攥著右手雙指,不停的來回蹦躂緩解疼痛。


    “這太子真是難以捉摸,時而聰明,時而智障。”


    李興看著薑宏若有所思。


    李狗兒則是給了薑宏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楊祐則是有些擔憂的看著薑宏,縣衙花廳的桌椅可都是紅木的,如此大力,太子的手指可別折了。


    疼痛減弱,薑宏這才鬆開手指,隻是此時的手指已經腫了起來。


    “算了,不學了,太疼了。”


    薑宏果斷選擇放棄,然後一手拎著已經癱軟的陳康,去審問了。


    薑宏走後,李興讓楊祐和柳不是繼續去忙。


    他則是把李狗兒喊進了書房,因為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詢問。


    當然這不是李興不信任楊祐和柳不是,而是有些事情,他們知道的越多,對他們越沒好處。


    進入書房,李狗兒帶上房門。


    李興讓他坐在自己邊上,這才詢問:“狗兒,審出天神教總壇地址還有相關人員了嗎”


    李狗兒搖頭:“少爺,狗兒無能……”


    “狗兒,不要亂攬責任,說正事。”


    李興趕緊製止李狗兒繼續說自己責任的事情。


    李狗兒點點頭:“天神教組織非常嚴密,就算是陳康這種勉強進入核心圈子的執事,也隻是知道,他父親是東部天王陳壽,其他天王和執事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鐵礦的位置呢”


    李興詢問,李狗兒再次搖頭:“他隻知道鐵礦是南部天王負責,其他的一概不知曉。”


    “組織嚴密,分工明確,互不幹涉,看來是有高人布局指點。”


    李興聽完李狗兒這話,說出心中的猜測:“你說布局者會不會是劉太尉”


    “狗兒不知。”


    李狗兒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國公爺曾經說過,劉太尉乃是當朝最聰明的人,想必不會做這等蠢事。”


    “若是如此,事情就更複雜了,掉包畫像說明他們根本不想太子死,他們的真正目的可能就是少爺我,可是太子流浪的時候,刺殺太子的人又是誰呢”


    得到的信息越多,李興越迷糊。


    李狗兒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


    京都皇城。


    邢國公李忠將一份密報呈報元康帝。


    元康帝接過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兩個小東西,湊到一起,還真有些奇思妙想。”


    “建立太平道的功勞,都太子的,犬子隻是輔助。”


    邢國公趕緊把這功勞推出去,當然也是推責任。


    畢竟誰也沒有用過這種方法對抗天神教,最終結果不好說。


    “邢國公謙虛了,我看你那小子,在外曆練八年,有點真本事,竟然真的把雨求來了。”


    元康帝早就接到關於祈雨神物的密報,當時他還很生氣,李興這小子竟然敢假傳聖旨,要不是看在邢國公的麵子上,他早就下旨治罪了。


    卻沒想到這小子不但請來了雨,還說這都是因為他這個皇帝是真龍天子的緣故。


    所以皇帝對李興此時的觀感極好。


    “都是托了陛下洪福,要不是陛下賜下祈雨神物,犬子怎能求來雨。”


    邢國公早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他更知道,這時候必須如此做,隻要皇帝承認了是他賜予的祈雨神物,以後怎麽都好說。


    “哈哈,邢國公,你呀!”


    元康帝看著邢國公此時認真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外麵傳言不實,這邢國公那裏是討厭李興,分明是看中。


    邢國公聽了皇帝這話,他隻是低頭聆聽,沒敢回話。


    果然皇帝停頓了一下才說正題:“你覺得他們這麽做,能製衡天神教嗎”


    邢國公趕緊躬身行禮:“臣不敢欺瞞陛下,除非再次出現神跡,否則難。”


    “派國師弟子前往,人為製造神跡可否”


    皇帝詢問,因為天神教確實已經成為大夏大患。


    強行剿滅等於和土司撕破臉皮,若是那個朝中沒有查出的天神教內應,跟他們裏外結合,京都可能都危險。


    所以皇帝不敢冒險,還是很希望,李興和薑宏成功的。


    尤其是得到密報,看到太平道的教義之後。


    他很放心。


    “如此恐怕會適得其反,不敢期滿陛下,犬子流浪八年,對江湖上的障眼法非常精通。”


    “隻要傳出消息,說朝廷支持太平道在西北傳教,天神教感覺到危機,自然會在太平道立廟那天挑戰。”


    邢國公說到這裏,皇帝懂了。


    這是要借用天神教的勢來奠定太平道的地位。


    隻是這件事情,隻能勝不能敗,敗了就全完。


    “邢國公,對你家那小子,就如此有信心不怕他失敗反而成就了天神教”


    皇帝詢問,邢國公笑著再次對皇帝行禮:“陛下乃真龍天子,犬子有陛下保佑,必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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