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三天過去了,熊槐已經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了,而前朝昭陽景陽二人已經將所有的東西移交給了熊槐。


    三天之中,熊槐已經對楚國有了一個全方位的了解,現在楚國熊槐能夠直接調配的隻有郢都精銳八萬和申息之師五萬,加上一些零零雜雜的滿打滿算十五萬人,而且戰鬥力還不能夠保證。


    與熊槐手中形成對比的則是楚國封君手中龐大的軍隊數量。楚國封君有番君,鄂君,鄂君,詹陽君,金君,鄢陵君,安君,壽陵君,陽君,厲君,文坪君,邸陽君等一共七十四名封君,主要分布在江淮壽春和漢中,鄢郢這三個地方,勢力最大的事江淮封君,平均每名封君手上有三千到一萬五千人不等,加在一起將近五十萬士兵了,跟中央對比達到了驚人的三點三比一,而且這些士兵還不算上貴族手中的私軍。


    楚國貴族跟封君是不同的,當然,貴族主要集中在郢都等地,手中的私軍規模也是可觀的。


    同時,楚國還有類似於州候這種小型諸侯,這簡直就是縮小版周王朝啊!熊槐不禁聯想到了當今的周朝。


    這些龐大的地方力量將會對於熊槐的執政造成很大的困擾,即便現在不展現出來,但是以後也會展現出來,畢竟熊槐的目標是要統一,而現在楚國這種情況,劉直接一國戰六國肯定是不理想的,他要從內部抓起,進行改革,而改革就會碰到這些人的利益,搞不好一言不合就直接反了他熊槐的。


    而現在楚國中央也有很大的問題,中央主要權利長期被昭,景,屈三個家族所把握,經常你方唱罷我登場,然後風水輪流轉這種,而現在因為這種長期把控朝政的關係,三大家族的人誰看誰也不爽,這對於行政效率影響就要大了。


    除此之外,三大家族長期把控政權,導致了楚國朝堂之上已經出現了朋黨這種模式,而且吏政十分黑暗。


    不過熊槐要慶幸自己是楚懷王,這個時候楚國國力還在穩步上升,快要到頂峰了,所以熊槐有統一的資本。


    要到了後麵的楚頃襄王時候,熊槐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搞,搞不好就身死亡國了。


    前路漫漫,這統一的道路。注定是崎嶇不平的!熊槐暗自想到。


    看著殿外的太陽,熊槐長籲一口氣,喃喃道:“第一次早朝,還有些許緊張呢。”


    隨後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王袍,在幾名良金劍士和內侍的護衛之下走向了王宮大殿之中。


    殿內,不少朝臣在說著話,議論著事,議論的啥啊,當然是新王唄。


    議論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果,新王不是什麽善茬,那些想去圖個麵熟的朝臣他是一律不見,反倒是屈原這種硬骨頭見了一麵。


    一旁的昭陽景陽屈原三人並沒有參與議論之中,因為他們對於新王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不需要去討論什麽了。這就是實力。


    而且他們三人非常鄙夷這些喜歡討論的人,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對於楚國肯定是不利的。


    “大王駕到!諸卿拜迎。”一名內侍從後麵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對著大臣們喊。


    片刻之後,熊槐大步走了出來,然後緩緩的走到了王座之上,坐了下去。


    “大王萬年!大楚萬年!”所有朝臣俯身喊道。當然。一些大臣並沒有完全的俯下來,反而試圖看清楚新王的樣貌。


    熊槐掃了一眼謝謝大臣,與這些試圖看清楚他的樣貌的人對視了一下,眼神之中透出一抹寒意,那些大臣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一眼。


    “都起來吧。”熊槐隨意的說,“寡人不是要看你們行禮的,寡人要看這些日子寡人不在,你們治國的成果。”


    然後,一名名大臣上前匯報自己的工作情況,熊槐都是微笑不語。


    良久,所有人都把自己誇了個遍,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熊槐微笑著舉起手中的竹簡,而後臉色大變,惡狠狠的摔在地上,嗬斥道:“寡人讓令尹監國,代替寡人理政,令尹發布的命令,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麽?”


    所有大臣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熊槐,不懂他說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昭陽遞給熊槐的那封奏章裏麵不僅僅寫了朝臣逼他還政於熊槐的事,還寫了這一個月以來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昭陽每次發布的命令,屈丐,景邵等人是百般阻撓,難以實行下去,這讓熊槐非常生氣。


    現在楚國地方權利過大,中央又天天朝臣鬥爭,這樣的國家,怎麽能前進呢?還有一點,熊槐也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殺伐立威一波。


    熊槐哼了一聲,說:“令尹讓你們老老實實做好本分工作,你們呢?寡人宮殿的門檻都要被你們踏平了!還有,令尹提拔兩個官員,你們呢?一個個站出來反對,你們是想幹什麽?令尹是寡人認命的,你們是反對令尹還是,,,,反對寡人呢?”


    這句話無疑把造反得帽子扣在了這些人的頭上,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帽子驚到了。


    這可是造反啊,他們可都擔待不起啊。


    當然,仍有少數人不擔心,屈丐景邵等人就是如此,在他們眼裏,新王的這個舉措不過是立威罷了,對他們起不到什麽威懾作用。


    當然,這個時候還是要出來殺殺新王威風的,不然以後就新王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就難辦了。


    “大王謬言!”景邵手下的炮灰兵景應站了出來,說,“令尹的決策錯誤,我等進諫,令尹不聽,此難道不是行權臣之舉?”


    說著看向了昭陽,昭陽輕蔑的笑了笑,說:“那勞煩敖尹(楚國官職)說說我的決策有何不妥?”


    上麵的熊槐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糟心,現在朝堂之上的鬥爭就如此激烈,這可是不好的苗頭啊!


    景應剛想回答,熊槐猛地一拍王案,嗬斥道:“敖尹之言,寡人隻聽到了汙蔑令尹之舉,怎麽,朝堂之中就容不得令尹的存在?”


    話音剛落,昭陽這邊的族人就站出來痛斥景邵那邊的人。


    熊槐歎了口氣,說:“都退下吧。”


    那些剛剛對噴的人不得不暫時收嘴,退了下去。


    看著景邵那自信的步伐,熊槐喃喃道:“終有一日,寡人要把你們碾壓成齏粉!”說著眼神之中透出一抹殺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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