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進軍西方山脈的建議一出,身為蜀王的蕭晃立刻對此表示強烈的反對,“貿然進軍隻會招來絕奇的瘋狂報複,現在這樣相安無事的局麵難道不已經很好了嗎”


    聽到蕭晃的話閩國公馮銳不甘示弱接著說道,“蜀王殿下,你我都心知肚明為什麽絕奇會同意和我們保持暫時的和平。”說這話的時候馮銳以及在座的有些朝臣看向蕭晃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蕭晃聽到馮銳這樣當眾地羞辱自己氣得整張臉漲得通紅。


    之所以馮銳會跟蕭晃說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事情還得從多年前絕奇作亂開始說起,在絕奇作亂之前西方山脈的地方統治者是大梁所封的護教王,所謂的護教王原本是當地泛靈教的宗教領袖,由於西方山脈地形複雜,大梁為了更好地管理山地居民於是就封當地的宗教領袖為大梁護教王,在護教王的管轄下整個西方山脈數年來都安然無事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似乎用不了多久大梁就能完全地統治下這片土地。


    但一旦有了似乎那就說明肯定有什麽意外發生,這個意外自然就是前麵提到過的絕奇以及它手下的鼠族,大興八年的一天夜晚絕奇率領它手下的數百黑武士攻入了護教王宮殿,斬殺了護教王與宮殿內的所有泛靈教長老。而作為第一個得知這個消息的蜀王蕭晃非但沒有率軍前去平叛,反而是選擇了命令士兵靜坐在蜀地的邊境,眼睜睜地看著護教王宮被絕奇這些亂賊給占領,絕奇在占領了護教王宮後還給它改了個新的名字,暗黑之堡,絕奇自己也自稱為暗黑之王。


    蕭晃當時沒有選擇進軍擔心的是萬一絕奇就在路上等著自己,或是絕奇等的就是自己進軍然後趁蜀地空虛伺機而動,雖然蕭晃當時有這些顧慮是對的,但後來的事實證明當時的絕奇正忙著清理護教王的部隊根本無暇顧及蜀地,也就是說隻要蕭晃那時選擇進軍就能一舉擊潰叛軍,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蕭晃被南國朝中很多的大臣視為膽小畏戰,隻不過平時沒人敢於在他的麵前提及此事,如今馮銳當眾提起往事自然讓蕭晃感到掛不住麵子。


    “馮銳!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對於你來說整個蜀地百姓的安寧也比不上那一座破宮殿嗎”蕭晃衝著馮銳咆哮道,憤怒的吼聲回蕩在整個大殿內,“蜀地邊境百姓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艱苦了,他們世世代代就是靠著大山的饋贈才得以生存,現如今雙方好不容易達成和解他們的生活剛有所好轉,難道你們又要再次讓他們陷入戰爭當中嗎我知道你們這些家夥打的什麽算盤,一旦開戰蜀地就會成為戰爭的最前線,在絕奇那些怪物的報複下蜀地百姓隻會複刻滇民的慘狀。”


    “蜀王!你說的這些都不該成為你軟弱的理由,護教王是聖人親封的西方山脈之主,他象征著皇帝陛下在那裏的權威,如今區區的絕奇居然敢如此冒犯皇帝陛下的威嚴,我們身為臣子的難道不該做些什麽嗎難道這點小事還要上奏中都讓陛下費神嗎”馮銳粗獷地聲音瞬間就蓋過了蕭晃的咆哮聲,一邊說還一邊在空中揮舞著他那孔武有力的手臂,“至於你說的那些邊民,我想絕奇也不會對這些窮鬼感興趣的,他們每年上繳的稅收還不如一家妓院每月給的好處多,難道我們要為了這些毫無價值的家夥放棄掉這次機會嗎”


    馮銳的話瞬間引起了一大堆邊境領主的不滿,雖然正如馮銳所說自己這些地方一年確實上繳不了多少稅收,但將他們和妓院做比較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作為邊境領主中的代表的沈明毫不示弱地回懟道,“閩國公,請您注意自己的措辭,如果沒有我們替大梁鎮守邊境你們這些大領主的日子哪會有現在這麽好過,別以為我們這些人不知道你們這些大領主是如何靠我們的苦難獲利的!每當邊民受難的時候你們想的不是如何援助我們,而是想著怎麽抬高物價,將那些高於平時價格數倍的物資賣到我們的手中,估計你們都巴不得林鬼和山鬼每年多來幾次吧。”


    “那要不你們這些邊境領主每個人出點錢給林鬼和山鬼吧,也省的它們總是要來進犯你們那窮的不能再窮的土地。”韓成喝著美酒看熱鬧似的欣賞著這場激烈的爭吵,而且看的起勁了還不忘說兩句不合時宜的蠢話。


    “夠了!”隨著喊聲的響起所有的人都停止了這無休止的爭論,說話的那人身形高挑,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紅色眼睛與一頭更為火紅的赤色長發,穿著一身黑色蟒服,精美的裝飾品戴滿了那人的身上。


    大將軍韓成在聽到那人的聲音後臉上露出了個極為輕蔑的表情,“漢王,沒想到您老人家中氣還挺足啊,不知道您對本大將軍說的話有何異議啊”韓成口中的漢王本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半人半妖的賤種,在大梁任何的混血種都是最為低賤的種族,可是眼前的這位非但沒有和其他的混血種一樣過著最底層的生活,反而還一躍成為了皇族的一員,對於韓成這種出身高貴的貴族來說蕭漠這種人居於漢王之位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漢王蕭漠的蕭姓是由蕭景的父親所賜,按輩分來說蕭漠還算是蕭廣等人的叔叔,雖然蕭漠也為大梁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他這一副異於常人的外貌一眼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是人類,早期的蕭漠就沒少受到其他人的嘲笑,就算當他成為漢王後還是有不少人在私下拿他的血脈開玩笑,不過對於他來說別人說就說了唄,這麽多年來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因此當蕭漠聽到韓成那略帶嘲諷的語氣後也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語氣平和地說道,“大將軍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幾位作為南國的重要人物,互相作出如此毫無根據且針對性極強的指責會不利於朝臣之間的團結,若是我的話傷害到了大將軍的尊嚴請見諒。”


    韓成見蕭漠態度放的如此的低也不好繼續為難,畢竟人家再怎麽說也是正兒八經的漢王,於是重新換上一副笑臉對蕭漠好聲好氣地說道,“漢王說的哪裏話,韓某哪敢對您不滿啊。”然後韓成拿起酒杯當著眾人的麵將酒一飲而盡,“諸位見諒,韓某剛剛喝的有點小高說的都是些胡話,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事情要一件件地解決,若是急了就會像今日這樣一件都解決不了。”每次蕭廣發表講話的時機總是如此的巧妙,他掃了眼在座的朝臣,最後將目光停在了從始至終都在埋頭吃飯的霍伯約,“丞相,你從爭論開始就一言不發,莫非是早已想到了對策”


    被蕭廣突然點名的霍伯約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邊的油漬,然後緩緩地起身對蕭廣行了個禮接著說道,“稟王上,臣覺得滇地軍士一事其實處理起來並不難。”


    “哦說來聽聽。”不光蕭廣所有的人都被霍伯約的話引起了興趣,他們都想聽一聽這位丞相閣下有何高見。


    (自己吐槽,這個辣雞作者怎麽總是喜歡強行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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