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拓覺得段家不會來之際, 段家人來了。


    “擺陣!”言拓嘴角一揚,終於來了, 言拓數了下,包括段奇等大概二十幾人, 全都是段家精銳中的精銳,十萬大軍都困不住的精銳,很好,這才是段家的主力,這些人滅了,還怕剩下的嗎?


    言拓人一退開,身後就湧出三十六個死士。陣法整齊, 毫無破綻, 段家雖然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在陣法之前也占不到便宜,。


    “就隻有陣法,困不住段家人, 隻能讓段家人劫不走宮歲寒!”元敏問言拓, 難道言拓真的想去武宣門跪上三天三夜。


    “皇上放心,臣還有一招。”言拓用力拍了三下手掌,死士瞬間退開,突然憑空出現了鐵門,如鳥籠一般,把段家人都圍困在裏麵。


    段奇就看到言拓拍了三下手掌,知道還有陷阱, 趕緊喊道:“散開!”但是太遲了,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被關進籠裏去了。


    “這招就叫籠中捉鳥,皇上,臣這次辦事應該過得去吧?”言拓不忘邀功。


    “別高興太早,等抓到鳥再說。”元敏不動聲色,這次言拓確實動了腦筋,稍微能湊合一些,能去請教休月陣法,看來下了決心很大。


    段家人雖然知道這次必定有凶險,但是,還是拚死一搏了,畢竟作為武林高手,自然也自負,想圍困段家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對付非一般人,就得用非一般的手段。隻能說,這次言拓為了滅段家做足了準備。


    “把鐵劈開!”段奇喊道,一般的鐵,是困不住段家人的。


    “劈開?”言拓走向籠前,一揮手,三十六死士開始圍攻段奇,一群段家人隻能打個平手,而一個段奇自然打不過,慢慢就處於下分,幾番下來,段奇也受了些傷,段奇心急段霖他們怎麽還不來?段奇心中一驚,自己怎麽就忘了,段霖本身就是野心份子,他想讓自己和家主一起死在這裏。難道天要亡段家,除了指望家主之外,誰還鬥得過元敏。段家若是落到段霖手中,亡族是遲早的事了。


    裏麵的段家精銳無論內力多強也不能把鐵劈開,段家精銳做著困獸之爭。


    “真是可笑,難道我還用一般鐵來造這個鐵籠嗎?我用的是烏金玄鐵,掌力能劈開就不是烏金玄鐵了。這次你們就等著束手就擒吧!”


    高高坐在上麵的元敏看向下麵,看來,這棋毫無懸念的贏了,元敏冷冷一笑,言拓這次辦事還算得體。


    即使被關在籠中,想接觸裏麵的人也不容易,就像獅子關在籠中,即使無法反擊了,但是你靠近籠中就有沒抓傷和咬到的可能。


    但是沒多久,籠中裏麵有些人昏迷過去了。


    “皇上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他們要自殺?”言拓問元敏。


    “你沒覺得大殿裏味道不對勁麽?”元敏問道。


    “嗯?”言拓不解。


    “朕在你點火之時,就叫鄧羅把五熏散扔進火裏去了。”元敏笑著說道,活捉了這些人,除去那些無頭的蒼蠅群還難嗎?


    五熏散,平常人聞到了有養神作用,但是若是被內力高強的人聞到了,則有害,容易陷入昏迷。


    我們也有聞,怎麽沒事呢?言拓看到有些昏迷過去的段家人,問道,難道是之前大家都喝的酒裏麵有解藥。看來皇上永遠都會多留一手,果然厲害。


    “朕猜,段家精銳就進來了一半,還有一半是在後麵支援,可惜段奇在這時候犯糊塗了,竟然讓段霖在後麵。段霖那人,就是心眼比針小,卻無長才,沒什麽威脅力。”元敏搖頭,段家真的就是一群無頭的蒼蠅,若是有頭了,就是一群狼。


    “嗬嗬!元敏你果真厲害……”段奇大笑,自己技不如人,認了。


    “殺!”元敏微笑的下令,她不想多說,速戰速決,以免生變。


    “是!”言拓高興得很,這次總算全勝了,這次之後,自己又能回到朝堂之上,好好的威風一把了。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人,包括元敏在內,這個人就是段家家主,段明凰。


    “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段明凰出現在元敏不到五步的地方,沒人知道她是怎麽出現的,包括元敏在內。


    火紅色的眼睛,散發出一種詭異而危險的氣息,披散著烏黑發亮的長發,一股逼人的氣勢,讓大殿內一麵倒的氣場瞬間變得不確定性。


    元敏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宮歲寒,不,不是宮歲寒,宮歲寒不是這樣的,宮歲寒沒有這樣逼人的氣勢,沒有這樣妖冶的氣息……


    段奇看向段明凰,家主真的醒了,這確實才是家主的氣勢,段家有救了,段奇心中大喜。


    而被困籠中沒有昏迷的的段家人,也看到了希望,家主就是段家的權威和希望所在。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段明凰的存在感太強了,逼迫著別人的存在感都在削弱。所有人的都被段明凰吸引過去了。


    “宮歲寒嗎?”元敏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手指抓住旁邊的龍椅,非常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她萬萬沒想到,宮歲寒也算計了自己一把。


    “宮歲寒不是被你燒死了嗎?現在這一個,是段明凰,段家家主。”段明凰朝元敏逼近,逼近一步,帶來的威迫感就多一分。


    站在元敏身邊的鄧羅首先感覺到了危險,首先拔劍刺向段明凰。段明凰用手握住鄧羅的劍,手因抓著劍而割破,開始流血。而段明凰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覺,隻是冷冷的看著鄧羅,一掌以極快的速度揮了過去。


    鄧羅顯然沒有料到,即使隔著空氣,自己也會被傷到,那種被大火灼傷的感覺,連五髒都感覺到難受。段明凰不是普通人,她是冥鳳的寄主,皇上早就該一開始就把她殺了,皇上養了一頭獅子在身邊,現在獅子醒了,不好收拾了,鄧羅痛苦的趴在地上想到。


    言拓等人被顯然被驚呆了,而沒有及時回防救元敏,等反應過來,宮歲寒已經把劍指向元敏的脖子中間。


    “要殺朕嗎?”元敏不信,不信宮歲寒真的會對自己不利。


    “你以為我不敢嗎,還是以為我會不舍得呢?”段明凰似笑非笑的問道,劍就更加逼近元敏的脖子間,在段明凰身上,元敏看不到一絲宮歲寒的身影。


    “朕從沒有想到,宮歲寒有天會用劍指著自己!”這就是醒來後的宮歲寒嗎?元敏心中一陣抽疼,這不是宮歲寒,宮歲寒不會算計自己,宮歲寒不會背叛自己,宮歲寒不會用劍指著自己,元敏也開始憤怒了,即使自己有錯,宮歲寒也不能負自己。


    “宮歲寒承諾過,今生今世絕不負元d若,但是宮歲寒被元d若負了多少次,她是傻瓜也會疼,她是白癡也會怨,是你親手把她扼殺的。”段明凰的眼睛更紅了,她恨,這時候的的元敏依舊隻是認為宮歲寒不能負元敏,而元敏卻可以隨心所欲的傷宮歲寒。而另一方麵心卻好疼好疼,宮歲寒不是死絕了嗎,她怎麽還能影響自己的情緒呢?宮歲寒那個白癡,這時候還替元敏心疼。


    “你知道嗎?朕發過誓,隻要宮歲寒再偏著朕一次,朕絕對不會再負宮歲寒!”元敏無法對以前的事情做出辯解,過去的,她無法說什麽,她隻能說未來。


    “太遲了,來不及了。言拓,馬上把段家人全都放出來。”段明凰撇開臉,不希望自己受到影響,再看下去怕自己會動搖,對著言拓下令道。


    雖然皇上的命還在段明凰手中,言拓等人不敢動,皇上不下令,不敢輕舉妄動。


    兩邊的人都在僵持。


    元敏不信宮歲寒會傷自己,即使是段明凰也不會傷自己。


    宮歲寒把劍指向自己,這種感覺比上次被獨孤界羞辱還讓自己難以忍受,她不信宮歲寒真的會傷自己。


    僵持在繼續,段明凰和元敏心裏上的較量,較量誰會先妥協,元敏的籌碼是段明凰不會傷害自己,因為宮歲寒從來不舍的。段明凰的籌碼是元敏這條命,就看段明凰和宮歲寒誰會占上分。


    “你別挑戰我的耐性!”這場僵持無異是段明凰勝利了,因為元敏的脖子瞬間出現了血痕。


    言拓等人驚慌了,段明凰真的會殺皇上。


    元敏不可置信的看著段明凰,帶著憂傷,宮歲寒,你知道麽?你注定要把朕剛萌芽的愛給掐死了。元敏再也不會愛人了,再也不會讓人有機會再傷到朕了,若是元敏不動情,元敏隻會覺得自己不夠厲害,然後變得更厲害,但是不會心痛。若是不愛,就不會為宮歲寒生出那麽多的內疚,若是不愛,心裏就不會這麽痛,若是不愛,元敏就不會難受,現在好了,可以不用內疚了。元敏眼角感覺有些酸,為什麽會酸,是要流淚前的前兆嗎?明明她將近有十年沒有流淚過了,但是她硬生生的強忍住了,她不能留淚,元敏即使被傷了,也要維持住自尊。


    段明凰看到元敏眼中的傷痛和不可置信,元敏把自己和她都推上了懸崖,自己再加了一把力,把她們全部從懸崖上推了下去。然後宮歲寒和元d若從此沒有後路可走,從此隻能形同陌路了。這劍劃下去,流的不僅僅是血,還有情。


    元d若不會再原諒宮歲寒,因為元d若從來不允許別人背叛,雖然她背叛了宮歲寒無數次。當元d若決定不再背叛宮歲寒的時候,宮歲寒卻背叛了她。


    段明凰眼角也有些濕,沒有了後路,那隻能繼續往下掉落了,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能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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