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老可在,許盧、恒飛前來拜訪。”


    江辰來到前院,朗聲道:“哎呀呀,二位當家有請,小弟有失遠迎。”


    許盧進入前院,拱手道:“昨日蒙江長老盛情邀約,小老兒今日又厚顏前來,江長老勿要見怪。哎?胡楓兄弟也在啊?不知我二人來得是否唐突,你們若有要事,還請屋內先談,我們院外等候便可。”


    江辰笑道:“無妨無妨,就是敘敘舊,聊聊搬遷之事。這裏還有些補充材料,還請胡楓兄弟送去主峰。”


    說著又拿出幾張圖紙交予胡楓,胡楓立馬接過,然後告退離開。江辰可還不想暴露胡楓是黑風寨臥底的身份。


    胡楓離去後,江辰又問道:“二位當家可是為了來參觀修煉洞府的事?”


    許盧和恒飛對視了一眼,笑道:“正是,正是,能否現在就去?”


    江辰笑道:“有何不可?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


    江辰早就感覺到許盧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卡著這個時機前來,怕是也感覺到這裏之前被人監視了。


    胡楓之前說來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傳訊執事,應該就是監視他們的人,現在剛好離開,屠敏也在之前離開,正好有個空檔期。


    四人來到修煉洞府,許盧和恒飛立馬將洞府石門關上,不放心還打上了隔絕禁製,防止有人靈識窺探。


    司振奎一手握住兵器,警惕問道:“許大當家!你們這是?”


    江辰倒是不以為意,笑道:“許大當家,這個修煉洞府本就隔絕靈識探查。要是連這種狹小封閉的修煉洞府都有被窺探的風險,秦玉峰就真的玩不下去了。監視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


    恒飛先是一驚,看了看江辰,又望著許盧問道:“他知道我們找他有話要說?”


    許盧笑道:“江道友非常人也,正是意會了我們的意圖,才支走了胡楓。若非如此,我還真擔心咱們這次的風險呢。”


    江辰問道:“一路護送,為何路上不說?非要等到這裏才找我?”


    許盧歎息道:“唉~!本想著等你拜完山後,回去再說的,哪想到變化如此突然?江道友既然成了秦玉峰的長老,事急從權,好容易來一次秦玉峰,這次離開,就難再見麵了。”


    司振奎問道:“秦玉峰還限製附屬山寨前來拜山嗎?”


    許盧回道:“莫名其妙頻繁拜山,甘惹嫌疑,何況~何況~”


    江辰,“何況你們本就心中有鬼。”


    “你!”恒飛緊張驚起。


    許盧抬手拉住恒飛,“恒飛老弟不要過度緊張,我不說過了嗎?江道友並非常人,定是有感而發。”


    江辰問道:“跟你壓製修為,不願突破到築基後期的行為有關嗎?”


    恒飛更是驚詫,許盧則笑道:“看來你的確是感覺到了。”


    江辰又問:“是因為修為到了築基後期,就要被召到秦玉峰,你們不想來?怕來了之後,被秦玉峰壓製,今後再無上境的機會?”


    這回輪到許盧驚詫,轉頭看向修煉室大門,又轉回來,釋然道:“難怪,難怪,果然非常人,看來江道友早有安排。”


    江辰當然聽懂許盧的弦外之音,是猜到了胡楓的身份,不過他現在也不可能將設想的計劃對許盧說。


    雖然感受到許盧二人有對秦玉峰的敵對,但是在沒有完全搞清楚他們的來意之前,江辰自然是不能有所表態的。


    江辰覺得不能再這麽雲山霧繞的打啞謎了,就幹脆道:“許當家也知道時間不多,二位找我到底有何貴幹?還請明言。”


    許盧看了眼恒飛後,幹脆道:“既然江道友也知道秦玉峰是如何對待下屬勢力的築基修士的,我也幹脆說了。其實不光是秦玉峰的結丹修士壓製下麵的築基修士上境,其餘大寨都是如此。”


    “主要根源還是因為絕靈之地的資源匱乏,少一個結丹修士,就少一個分利地。但任何的築基修士都有一顆結丹上境之心,這是一種矛盾。所以很多中型的附屬山寨,有不少我們這樣的築基中期,都將修為壓製在築基中期。”


    司振奎問道:“你們壓製修為,不也是同樣不能上境。跟去不去上寨又有什麽區別?”


    許盧繼續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們如果一旦進入秦玉峰,就會被他們監控,所有行動都受到監視,包括修煉進度。”


    “這樣的話,就完全沒有再上一層的機會了。能留在自己山寨,如果遇到個什麽機遇,某天還有可能躲起來修煉和突破。隻不過這種機遇也是萬中無一,但也是一種希望不是?”


    “但我們一旦突破到築基中期,就隱藏不了修為,要麽去上寨,要麽躲藏起來。可築基後期到結丹成功,起碼需要十年八年。期間需要巨量資源,還要東躲西藏。這還不論是否能結丹成功。”


    江辰回道:“許當家,我現在還隻是練氣中期,黑風寨的幾位築基修士也才剛剛築基。距離考慮這些問題還不知道要到多少年後,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況且我如今已經成了秦玉峰的長老,如果今天我不答應你什麽,你們就要在這裏滅口嗎?”


    這話說得已經是相當不客氣了,算是將許盧逼到了死角。你許盧再不拋底,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江辰的黑風寨的確也是沒時間去跟他們搞什麽相互試探。


    恒飛看起來十分緊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起殺人,他們來接觸江辰本就是提著腦袋的。


    許盧倒是不再緊張,放鬆下來笑道:“江道友果然是可交之人,如果你想構陷我等,完全可以虛與委蛇,然後再~嗬嗬,不廢話了。”


    “我之所以有前麵的鋪墊,也不是試探廢話。是想說明我們現在的情況,希望能和江兄弟聯手。”


    江辰皺眉道:“聯手?聯手做什麽?難不成你們還有對抗秦玉峰的力量?”


    許盧沉聲道:“我們現在沒有這樣的力量,但如果能跟江兄弟聯手,或許就有這種可能。”


    江辰,“黑風寨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抗中型山寨還行,對上結丹修士就完全沒機會了。”


    “可是,如果我們聯手,就還是有機會的呀?”恒飛接話道。


    司振奎問道:“此話怎講?我們聯手就能對付結丹修士?”


    許盧道:“自從見過江兄弟,我就認為你絕非常人,不是池中龍鳳,從秘境中出來後,我更是堅信不疑。秘境中的一年,跟你進去的黑風寨修士修為都有飛速提升,如果我猜得不錯,還是因為某些原因時間受限,或者是你們可以壓製。”


    江辰內心微動,的確有些其他的原因,修煉的時間並不是太充裕,還有江辰也有意放慢大家的提升進度。


    不過這個許盧的觀察力還是有相當的水準,通常修士,哪怕你的修為高,也不見得能發現這一點。


    江辰道:“然後呢?”


    江辰並沒有否認,許盧繼續道:“也沒敢牽扯過多,我們這邊結盟的有五個山寨,就是說就五個中型山寨的大當家聯合了。我們都是壓製了修煉進度,隨時能突破到築基後期。”


    “如果我猜得不錯,江辰兄弟應該是掌握了某種更高級的修煉手段,能夠加速修士的修煉速度。比如這裏的修煉陣法,可能比這個陣法還要厲害。”


    江辰道:“你是想在我的幫助下,幫你們加快修煉進度。然後在較短的時間內達到築基頂峰,然後再嚐試結丹?你們中如果有人結丹成功,就能對抗秦玉峰的兩位了?”


    恒飛回道:“正是如此。”


    江辰笑了,“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們五方之間是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我可以這樣來比喻嗎?你們都是築基修士算是同類,但是一旦結丹成功,結丹修士跟築基修士就不算是同類了吧?”


    “五人除非全部結丹成功,不然,你們結丹成功的人會為了那些沒有成功的築基修士,再去打生打死嗎?”


    “你恒飛成了結丹修士,就跟秦玉峰的那兩位是同類了,有一樣的訴求,一樣的境遇。如果他們拉攏你,威脅你,你都結丹成功了,還會為他們拚命嗎?”


    恒飛先愣了一下,立馬開口道:“你是在質疑我的人格嗎?大家本就是盟友,怎麽可能反水?”


    江辰笑道:“再次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了解你,就算了解又能怎樣?那我非親非故又非友,我需要去質疑你嗎?既然有反水這個說法,就有反水的人。何況你們還是五方。”


    說得不錯,信任是要建立在一個基礎上的,江辰怎麽就能相信他們呢?


    江辰的話讓二人陷入了沉默。是啊,人都能相信自己,但是怎麽相信他人呢?他們五方在築基時期的結盟,一旦有人突破了結丹,相互之間的平衡也就被打破了。


    許盧沉默了良久,喃喃道:“那怎麽辦?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們就到此為止了嗎?全都要加入秦玉峰,然後再苟活餘生?”


    江辰又問道:“就算給你們加快修煉的方法,你們要多久才能達成?你們就算達到築基巔峰,又拿什麽確保結丹?”


    許盧回道:“我還是一名煉丹師,能夠煉製破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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