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疑惑地問道:“哎?屠執事怎麽回來了?應該還有一個月吧?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那位來傳訊的修士搖著頭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屠執事將帶出去的小隊全都帶回來了,並且還綁了兩名黑風寨的修士回來。”


    “什麽?”江辰驚道:“綁了黑風寨的修士?知道綁的是誰嗎?快帶我去看看!”


    傳訊修士回道:“綁的是誰,我也不認識呀!聽說綁回來後,被關押進了秦玉峰大牢。”


    “江長老這幾日一直在閉關,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了。大當家讓江長老得到通知後先去主峰大殿等候,我這還要去通知幾位長老和其他人前往。”


    江辰點頭道:“那你去通知其他人吧?我這就過去。”


    片刻後,主峰大殿除了門口的守衛,沒有其他人在此。


    江辰在大殿內晃悠了一會,有來到門口向守衛問道:“這位小哥,知道屠執事綁回來的黑風寨修士都是誰嗎?”


    門口的一位守衛回道:“我們哪裏認識黑風寨的人呀?不過聽說是黑風寨的一個小頭領,好像還受了傷,現在被關押在山牢裏。”


    江辰又問道:“小哥知道他們為什麽被綁嗎?”


    守衛道:“好像是跟咱們秦玉峰的修士起了衝突,雙方打了起來。屠執事和黑風寨的築基修士都出手進行了阻止,具體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江辰見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也就不再多問,對守衛拱了拱手,“多謝!”轉身回到大殿。


    又過了兩三柱香的功夫,五位長老,兩位當家,屠敏以及他帶領的小隊成員全都到齊,當然還有被綁的兩名黑風寨修士。


    江辰定睛一看,這兩名修士是安浩和黃進。安浩好勇鬥狠,有些衝動,倒不出江辰意外,不過一向穩重的黃進倒讓江辰有些意外。


    站在二人身後的還有一位築基修士,司振奎也跟著來了。


    看著江辰走了過來,安浩和黃進既有義憤填膺的積鬱,又有些尷尬中的懊惱,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大當家。”


    江辰垂眉低眼的輕輕問道:“受傷了?是屠執事打的嗎?”


    “額,不,不是屠執事打的。”安浩尷尬回道:“都是輕傷,不重,不重!”


    這時屠敏在一旁回道:“江長老,瞧你說的,我怎麽出手對付一個小輩?”


    江辰瞪了安浩和黃進一眼,喝了一句,“廢物!”


    黃進回道:“他們五個~”


    江辰嗬斥道:“閉嘴!還輪不到你們狡辯。”二人閉嘴不言。


    司振奎也要開口說話,卻被江辰抬手打住。


    江辰轉身麵向上首的兩位當家和五位長老,雙手攤了一攤。


    意思是,諸位大佬把我喊來,有什麽就說吧!


    江辰相信,發生這種事,應該跟兩位當家的沒什麽直接關係,從屠敏剛剛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頂多是他們放任的而已,放任的意思,就是任由下麵的人自己內鬥,這樣就能鞏固他們自己的地位。


    這時,二長老東天軍率先發難,“江辰!江長老,你黑風寨的人真是太野了,不服上修管束,公然反抗上修。”


    “就是這兩個人,打傷了我內務處的核心修士。你如今身為秦玉峰的長老,必然要給我一個交代。”


    江辰拱手問道:“不知二長老要如何交代?”


    東天軍,“按照秦玉峰的規矩,嚴懲不貸。”


    江辰轉過頭,對安浩和黃進道:“聽到沒有?你們犯了天大的罪過,要對你們嚴懲不貸,你們怕死嗎?”


    安浩和黃進雙手都被綁縛於後,二人互視一眼,然後目光堅定地對江辰道:“死有何怕?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大當家您知會一聲,腦袋你隨便拿去。”


    “好!”江辰轉身麵對眾人拱了一圈手,沉聲道:“黑風寨如今歸入秦玉峰,當然要守規矩。”


    “既然二當家說他們犯了大罪,就理當受罰,我作為長老主官,也當嚴懲。今日我三人領秦玉峰山規,就此伏誅,以儆效尤。”


    “屠執事和司振奎當家可帶著我三人的腦袋再回黑風寨,讓那裏的修士和山民看看,還有誰敢逆了秦玉峰外事廳的威風!”


    “兩位當家的!二長老!如此懲辦,你們看還可以不?”


    管穀梁和晁典其實就是來看戲的,見這江辰一上來就要了自己的腦袋,也是無語。


    你這怎麽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你這是撂挑子給誰看呢?


    東天軍當然也看出來江辰這是在以退為進,以死威脅,冷哼一聲道:“小子,少給我在這裏演戲!是你的手下犯了秦玉峰的山寨規矩,不是我外事廳有威風,即便外事廳的威風,也是山寨的威風。”


    江辰拱手笑道:“我這麽煉氣期小修士,有什麽戲好演的?如果我死了,黑風寨那邊的兄弟們都散了,外事廳正好全麵介入。”


    “其實二長老不用這麽麻煩,我上次不就說過嗎?黑風寨工坊本就獻給秦玉峰了,我和我們的人都可以退出。你外事廳完全可以直接插手介入。”


    “殺人不過頭點地,二長老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還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演戲呢?”


    “放屁!”東天軍怒道:“我東天軍一心為山寨辦事,秦玉峰周邊附屬勢力和其他產業本就屬於外事廳分內之事。給你這麽說,好像我在故意做局,想獨占黑風寨工坊一樣。”


    其實都看得出江辰有些以死相逼,秦玉峰兩位當家和五位長老都看過江辰的搬遷計劃,的確是時間最短,效率最高的最優解。


    最關鍵的還要是工坊搬來後,還能順利運轉起來。起碼在近幾年,沒有江辰和黑風寨的那些人,秦玉峰的所有人都是玩不轉這個工坊的。


    東天軍要全麵插手這個工坊,也不是想跟江辰以及黑風寨的人搞得太僵,沒想著要他們的腦袋。


    他想的是打壓江辰和黑風寨修士的勢頭,恫嚇一番,給一些苦頭吃吃,讓這些人低頭服軟。


    哪知道,這個江辰修為不高,竟然是頭倔驢,一上來就拿命逼得東天軍下不來台。


    見二人僵持不下,大長老馮雷開口道:“哎,我說二長老你也消消火,江長老也不要這麽氣盛。黑風寨的那兩位兄弟即便有過,也罪不致死,鬥毆致傷,對於修士都是常事,無非小懲小戒一番而已。”


    “東長老為山寨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後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不用搞得你死我活的。都是為山寨辦事,都是為兩位當家辦事,各位都以大局為重才好,兩位當家,老朽說得可對?”


    晁典也跟著說和道:“是啊,是啊,以後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劍拔弩張。你們雙方都是在為秦玉峰做事,大家要以和為貴,相互理解嘛!”


    江辰這才拱手道:“大當家,二當家,江某加入秦玉峰也有兩個月了。我想問一句,秦玉峰和秦玉峰的各處有把江某當做自己人嗎?”


    “屠執事帶隊去了黑風寨公幹,那邊的具體事情我不清楚。這個先放下不說,我就想問,秦玉峰有把黑風寨那邊的兄弟們當做自己人嗎?”


    “秦玉峰分核心幫眾和普通幫眾,黑風寨以前也是這麽分的。我想問,秦玉峰有把黑風寨的修士當做普通幫眾嗎?”


    管穀梁坐於首座,聽了江辰的話,眉頭微蹙了一下,但也沒有表示什麽。


    馮雷見到這個江辰才跟東天軍交鋒,就以退為進,分毫不讓,的確不是個好相與的。


    上一次硬懟回了三當家,他還沒放在心上,因為昆烏林在五位長老中本就是最勢弱的一個,平時也沒什麽手段。


    這次對上東天軍,這個在秦玉峰跟他都能勉強掰掰手腕的人,都不落下風,可見這個江辰也不是個慫人。


    於是,馮雷拿出一塊玉牌和一個獸皮袋子,催動法力朝江辰推去,笑道:“哎呀呀,江長老不要誤會,你這又是在說我內務處了嗎?”


    “我內務處可不比外事廳,山寨幾千修士,都是大大小小的雜事,還賬務繁多。上次聽我們當班執事說了,江長老拜訪過內務處。”


    “這不?江長老的事情比較特殊,最後還是定了下來。你也不要嫌少,月俸靈石是三十六顆,隻比昆長老少了十顆,算是整個山寨第八位了。”


    “丹藥按照築基修士的一半折算成煉氣期所用的丹藥。你將黑風寨工坊獻出,功勞值給你算一千五百點,算是山寨的一個意思。這功勞值,就算是我們築基長老也要用上三五年的。”


    江辰接過獸皮袋和玉牌,也沒去查看,手一翻就送入儲物袋中,然後拱手道:“多謝大長老!”


    其實,給江辰的月俸,馮雷身上還有另一份,但凡江辰剛剛表現的慫一些,或者應對不了東天軍,他會毫不猶豫的給出數量極少的那一份來。


    “看來還是要多個心眼啊!這小子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雖然修為不高,大當家留著他還有用,總不能在山寨裏打殺吧?碰上這麽張嘴,真搞不好會被大當家責罰!”馮雷暗自慶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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