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空卻開口道:“所以要說這江辰是精絕人物啊!他主導的攻打坤林山,赤瀾閣竟然沒有損失一人。據說是利用了汛期,大水淹了坤林山。”


    陳東七喊道:“什麽?又是水攻?但是這得是多大的洪水才行啊?”


    承空說道:“據說是借了渭水進入山林,那天十多條山洪水龍,高達百丈,席卷了坤林山。”


    彭老九又道:“就算坤林山覆滅,他們又怎麽殺得了妖王葵蜧呢?那可是龍尾州數一數二的強者,實力恐怕與赤瀾閣主不相上下。”


    “怎麽擊殺的妖王,我就不知道了,赤瀾閣那邊的雜役弟子也沒說這些。”承空一邊啃著肉一邊說著,“其實最勁爆的要是最後我要說的,那個江辰帶著內務閣管事,就在當天叛出了赤瀾閣。


    還在赤瀾閣的山門前大罵了赤瀾閣主黃誌臻。但是具體罵的什麽不知道,那些雜役弟子也沒敢議論。”


    “什麽?”“啥?”“啊?”


    彭老九不可置信道:“如此天縱之才,在門派獲得如此功勞,怎麽會叛離宗門呢?他今後的前途可是無量的啊,他這樣做,你們說他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呢?”


    “是啊!按理說,這個江辰在赤瀾閣獲得如等大功,應該是如日中天才是,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叛宗呢?這不合情理啊?”陳東七也參與分析道。


    見江辰事不關己,既不吃驚,也不疑惑,就在一旁聽著他們討論,並且還吃的津津有味。


    承空開口道:“破山師弟啊,你倒是事不關己,吃的高興,你就沒什麽看法說說?”


    “本來就不關我事,赤瀾閣那麽大,玄昆堡和金棘門也那麽大,我關心他們作甚?”江辰還是老神在在的吃著碗裏的肉,“再說我一小廟的殘廢近住,就是想關心,也輪不上我啊。”


    眾人聽著盡皆無語,不過雖然話糙理不糙,破山師弟你說的對。


    陳東七有些氣不過,開口道:“是個人都有好奇之心,你就不好奇?沒有疑問?不想了解內幕?”


    “我好奇啊!這不聽你們聊著嗎?”江辰笑道,“也有疑惑啊,你們不都說出來了嗎?我一破廟小蝦米都不算,那裏吃得透裏麵的內幕,不也正聽著你們分析嗎?我就一吃瓜群眾。”


    “何為吃瓜群眾?”彭老九不解問道。


    “哦,就是夏天吃著西瓜,蹲在一邊聽戲看戲的,一群不明所以的勞苦大眾。”江辰解釋道。這個世界沒有吃瓜群眾這個梗。


    “嘿,好一個吃瓜群眾,貼切,貼切。”承空笑道:“哈哈哈!其實還是破山師弟看的透徹,這些事關我們什麽事?咱們聊聊就當是別人演戲,吃瓜,吃瓜,看戲,看戲!哈哈哈哈!”


    飯後,眾人到後堂做完晚課,承空大致分配了一下除江辰之外三人的勞作,便帶著江辰回屋了。


    有了三人分擔廟內的工作,各人都要輕鬆許多,倒不是活重,而是雜事多了會讓人分不開身。


    如今各自就都能有半天的自由時間,陳東七和彭老九就準備利用這個時間外出探查情報。頂著東去廟新來的近住和尚,出去了也不怕引來懷疑。


    承空領著江辰出了寺廟,往山頂走去。東去山本就不高,從山腰走上山頂也就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從山頂俯瞰山腰的東去廟玲瓏有致,也能看到廟中人在收拾歸納勞作的工具。


    來到山頂,江辰拱手問道:“承空師兄,喚我來山頂何事?倘若涉及東去廟佛門秘事,還是保密為好。


    少一人知道,也少一分風險。元福廟的傳承斷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花開花落,總有不盡如人意的事。日升月落,總歸是交替輪回。”


    江辰一開口就是禪機,並把承空的話給堵上了。憋得承空有些難受無語。


    承空氣不過,啐道:“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不但雞賊,還大道理不少?你少給我來這套。


    如今周邊佛門弟子就你我二人,你不要想逃避責任。要是我有個什麽事,你也要想法子給我把佛門的傳承延續下去。”


    “師兄能有什麽事?你心寬體胖,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定是長命百歲。”江辰恭維道。


    “你才長命百歲,你全家都長命百歲!”承空又罵道:“我如今都近住中段了,怎麽活都能超過百歲。


    就你這受損的半吊子,怎麽也能接近百歲。你這是要咒我短命是吧?”


    江辰這才沒再吭聲,他還是沒適應這個世界,這修真界要是說別人長命百歲,那就是在罵人,詛咒人家命短活不長。


    承空接著說道:“你知道東去廟和元福廟之間來往多少年了嗎?”


    嗯?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之前我估計有幾百年,難道這裏麵也有文章?不止幾百年?


    “兩座廟離得其實也不算遠,難不成幾百?上千~年~了?”江辰也有些不敢肯定。


    承空笑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為,兩個廟有幾百年的曆史和來往。可是我師傅在圓寂前告知,東去廟與元福廟的聯係長達三千年左右。並且還是從屬關係。”


    “啊?就這兩個小廟有這麽長的曆史?還來往了這麽久?”江辰吃驚道,又狐疑,“承空師兄,你也不要框我。


    現在在廟裏都以你為馬首,大小事都聽你的,隻要不是讓我去做送命的事就行。”


    “我框你作甚?今天告訴你的本就是事實,秘辛。”承空沒好氣道,“我說的是東去廟和元福廟的關係,這在三千年前本就是同一個寺廟,東法寺。”


    咦?在赤瀾閣的經典閣裏好像看到過類似的介紹,龍尾州原先佛修盛行,佛門是要強於其他門派。


    記載也就寥寥幾筆,“佛門橫行東法獨大,道門聯餘抗之,羸弱而不得法,勉為禦之,多侵陵侮。然大戰於道佛,至桑門幾滅,龍尾道修亦大創。創前高強幾多,結丹如雲不勝之多。今寥兒幾也。”


    意思就是,當時的佛修在龍尾州是橫著走的,龍尾州的幾大道門聯合才能勉強抵抗佛門。欺壓道門和其他修行門派也是常事。


    後來一場道佛大戰,使得佛門幾乎被滅,道門和整個龍尾州修行界也受重創。


    當時的龍尾州還是有許多高於結丹期的強者,結丹修士更是多不勝數。而如今結丹修士簡直是寥寥無幾。


    但是卻沒說為何就展開大戰,道門怎麽就反過來滅了佛門,細節始末不得而知。


    看來承空這裏可能有著事情的另一部分。


    承空又說道:“佛門傳承何止萬年,在龍尾州佛門曾經是何等的興盛。隻是三千多年前一場大戰後,佛門從此沒落,日漸衰落。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道門和其他門派也是跟著衰落,整個龍尾州早就沒有真正的強者了。”


    江辰沒有多話隻是默默的聽著。


    承空繼續道:“東法寺原本是龍尾州最大的佛門寺廟,引領整個龍尾州的佛修。不知何時突然來了一個門派赤瀾閣,就跟我佛門對上了。”


    “什麽?赤瀾閣是外來門派?”江辰吃驚道。


    “這些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他說的這些也是一代代口口相傳下來的。”承空解釋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想必應該是這樣的。當時的赤瀾閣雖然強大,高手差不多能與我東法寺抗衡。


    但是畢竟根基尚淺,在龍尾州還沒形成勢力。所以門人弟子就要少很多。然而赤瀾閣就開始聯合其他門派形成聯軍,與我佛門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若是如此,赤瀾閣如今的山門就是站了東法寺的地盤嘍?”江辰一邊問道,一邊想著,難怪赤瀾閣的經典閣裏還有佛門典籍和功法。


    “嗯,應該說也算是差不多吧。”承空回道:“當年的東法寺比如今的赤瀾閣可是強大百倍,現在的赤瀾閣也隻是站了東法寺南邊一角。


    當年大戰後赤瀾閣也算是損失慘重,所剩實力也不過兩成。整個龍尾州的修行界就像遭受了一場大劫,從此算是一蹶不振。”


    這涉及到了赤瀾閣,並且赤瀾閣還有可能是外來勢力,江辰則來了些興趣,問道:“承空師兄,你這脈算是東法寺的傳承,既然傳承了下來,為何要離赤瀾閣這麽近呢?你應該自知是沒有報仇的希望啊!難道赤瀾閣內部~!?”


    “唉~!曆經三千年了,哪還有什麽當年的仇恨?佛門傳承又不是血脈傳承。”承空歎道:“赤瀾閣如今都在衰落,佛門雖曆代相傳,則更加沒落。


    你猜得不錯,赤瀾閣的勢力範圍內,有東法寺的一部分傳承。”


    “就算赤瀾閣衰敗,你也混不進去呀。”江辰急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承空笑道:“師弟呀,我並不是要潛入赤瀾閣的宗門內部。如今赤瀾閣也隻是占了原來東法寺的一角。


    原本的東法寺早就被毀壞殆盡。在現今赤瀾閣北五六十裏,才是當年我東法寺的核心所在。並且我已經探出了眉目。”


    “你前段時間受傷,就是到那邊探查所致?”江辰問道,“難道你跟赤瀾閣的人遭遇了?不行不行,我們趕緊跑吧!你被看到了,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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