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空來到旁邊的那座山頂,然後躲藏在山石間觀察四周。


    等待了一刻多鍾的時間,聽到附近的一座山中傳來,嗒~嗒嗒!嗒~嗒嗒!的槍聲,是他們約定好的槍聲暗號。


    承空也拿出ak,對天鳴槍,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沒一會,傅佑昇迅速登上他所在的山頂。


    承空忙不迭問道:“傅管事啊!沒有江辰的炮聲提示,他不在咱們附近,怕是走單了。光這邊緣的範圍就有數萬裏,這讓我們到哪裏去找啊?”


    傅佑昇笑道:“找?依靠咱們的力量,短期內不可能找得到的。咱們還是安頓下來再說吧。先要搞清楚這裏的狀況,再考慮慢慢找人的事。別忘了還要隱藏咱們從龍脊山下來的身份。”


    承空這才道:“那也隻能像這樣了。也不知道這邊是個什麽情況,你我也不能裝作普通人,總得給自己個身份。你覺得咱們用什麽身份行走呢?”


    傅佑昇道:“咱們在這邊無根無萍,而且什麽都不了解。都不用裝的,咱們本就是落魄散修啊!”


    承空恍然,“你看我這腦子,這幾年一直都是江辰那小子拿主意,腦袋都不靈光了。嗬嗬,灑家就是個雲遊野僧。哈哈,你就是個野修道人。”


    “不過你的穿著不能再這麽規整了,要弄得散漫些,還有你這一頭油光水滑的發飾,也要弄得亂些。哈哈哈!”


    傅佑昇白了承空一眼,捂著鼻子問道:“哎吆!你這還真是個野和尚的模樣,哪裏弄得一身的屎臭味?”


    “看來你早都做好了準備,還在這假惺惺的問我。你這溫臭的野和尚,怎麽還把屁股都露出來啦?”


    一路上著急趕路,沒來得及清理身上的豬糞,都忘了掉進野豬窩裏的事了。


    被傅佑昇一說,才尷尬道:“哎呀,別提了,我這剛被傳過來,就掉進了一個野豬窩裏。沾了一身豬糞,褲子還被那野豬給撕破了。”


    說著趕忙換了一身行走僧袍,東去廟本就破小,平日裏穿的也就跟雲遊野僧沒什麽兩樣。


    傅佑昇也換了破舊的道袍,發飾用簡單頭巾包裹紮起,掛了一柄普通修士的長劍在外。


    承空道:“龍尾州在大陸東南,那麽現在咱們要往西北的方向走。江辰估計也會朝西北去。”


    傅佑昇道:“你可別擔心他了,既然來了中土,咱們都要做好獨自闖蕩的打算。時間久了,那小子總會搞出點什麽風聲。”


    承空笑道:“嘿嘿,我是相信他搞事的能力,虧的不是咱們兩個落單。這就要天黑了,夜晚還是不要趕路了,明早再走吧?”


    翌日,兩人開始向著西北趕路,前後攀爬涉水,走了兩天多的時間才算出了繁茂的丘陵地帶。


    二人走得很快,平原土坡走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人煙。


    承空就覺得奇怪,道:“這一片都是平原居多,看這些茅草小樹,長得多密?應該是非常適合普通人居住生存的啊?怎麽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啊?還有之前的大山裏,妖獸都很少見到。”


    傅佑昇道:“是有些不合常理,難道是因為距離運龍山脈太近的原因?但這也有好幾百裏了啊?咱倆還是小心些,儲物袋都藏好了嗎?”


    承空笑道:“嘿嘿,放心!都貼身放好了,就隨時用的那個,也放在我這寬袖子裏呢!”


    又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兩邊的土坡上冒出一群人。


    為首的三人騎著馬,身後跟著十幾個人,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看這群人跟著馬匹衝跑的速度,應該是一群修士。穿著打扮長短不一,但是每個人肩頭的一塊布上畫著的圖案像是一個籮筐。


    這群人抵近十餘丈外停下,然後散開,將承空和傅佑昇半包圍了起來。


    中間為首的騎馬漢子,斜眯著打量著二人,眼中流露出貪婪和鄙夷的神色。


    騎馬的三人不太看得出境界,那就估計是築基期的修士。


    圍著他們的一群,都是練氣中後期的實力,手裏刀槍棍棒,參差不齊,看起來都是普通兵刃。


    隻聽到那個漢子開口道:“哼!兩個練氣後期的,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倒是稀奇。你們是扮做窮鬼野修嗎?”


    “敢來棄龍彎,身上多少有點東西,假裝窮鬼也沒用。連個築基期的都沒有,你們是太不把我們十八黑籮漢放在眼裏了吧?哈哈哈!”


    這中間首先開口的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首領。


    承空皺眉斥道:“你們這群強盜,在這做此強盜行徑,怎可頂著我佛羅漢之名?”


    馬上的三人互視一眼後,大笑不止,其中左邊一位獨眼強盜開口道:“大哥,他說我們頂他佛家名號,哈哈哈哈!這野和尚還真是可笑啊。”


    為首的大漢指著肩頭的圖畫道:“我們是這個蘿,是既然出動就要籮筐裝滿的意思,關你佛家何事?你這野和尚,逃亡這裏,定也沒做什麽好事。”


    “這些裝扮窮酸之人,可不能給他們的外表騙了,身上定有些值錢的東西。不然他們進入棄龍彎怎麽活命?上!將他們殺了。”


    人群中立馬跳出四位,兩兩夾擊攻向承空和傅佑昇二人。


    這四個強盜,兩個練氣中期,兩個練氣後期。


    出手時倒並不是十分狠辣,顯然是要試試他們的身手。


    這群強盜雖說是群烏合之眾,但也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這是要從出手的招式中,判斷一下二人的跟腳,看看是不是那種惹不起的人。


    有些敗落的大小宗門,逃亡後,也是成群結隊的。其中不乏高階修士,你若是殺了他們的弟子,也會有可能將你查出來。


    修真的世界就是這麽的神奇,很多的稀奇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傅佑昇和承空雖然都有宗門傳承,但是東法寺和赤瀾閣早多少年就離開中土,從招式上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並且加上這兩年在龍脊山上的感悟,他們的功法、戰技都隨著五行領悟,有了潛移默化地改變,更加法隨自然。


    然而這種法隨自然,在承空和傅佑昇他們的初階,就顯現得有些雜亂無章和生澀。畢竟無論是修煉還是實戰,都沒怎麽運用過。


    強盜夾攻,六人戰了個平手。強盜沒有下狠手,但承空和傅佑昇也沒盡全力。


    承空和傅佑昇對視了一眼,這也算是一種默契。


    憑他們現在的修為實力,肯定是打不過這一群強盜的。


    但要是動用儲物袋裏的火器,又怕殺不完眼前的十幾個人。


    手裏的東西要是被傳了出去,總歸是件麻煩事。


    他們現在的修為還太低了,起碼要等到築基以後,才能有些保障。


    這就是什麽實力才配擁有什麽樣的寶物。


    他們手裏的火器雖然能夠傷害到結丹修士,但是又必須是站定了,打炮台的方式來戰鬥。


    人家結丹修士,怎麽會跟你玩炮台遊戲?


    所以不但要跟得上結丹修士的速度,起碼要能看得清對方的身手,在稍微近一點的距離,能夠做出反應。


    並且他們現在隻有兩個人,對方的較多,他們要想辦法做到全殲,才能拿出手裏的火器。


    可能你又要問,為什麽不隻是拿出ak?ak不是能夠傷到築基修士嗎?


    你要知道之前他們圍殺築基,都是以多打少,或者是出其不意,或者是打了就跑。


    現在雙方兩相對壘,都有戒備的情況下。江辰不在,又沒有滑翔翼。


    麵對三名不知深淺的築基修士,還有十幾個練氣期強盜。


    他們可沒有太大的把握,在沒有損傷的情況下跟對方戰成平手。


    他們還考慮到,一旦有了死傷,對方或許就會不死不休。


    這樣就必須全殲對方,他們可不想剛剛來到中土,就又惹上不斷的麻煩。


    所以,他們的決定,還是要全殲這群強盜,不能留下活口。


    如今的眾強盜是將他們圍著的,是散在四周的,不便於他們集中絞殺。要將他們稍微集中起來。


    四人的打鬥並不算激烈,為首的大漢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名堂,開口問道:“這兩人看起來沒什麽跟腳,招法路數不似什麽大門大派之人。”


    邊上的獨眼築基卻道:“大哥,中土大陸門派林立何其之多,還是再小心些。我看他們對戰似乎未盡全力,要不再逼一逼?”


    為首大漢道:“都練氣後期了,他們的招式中還透出一種淩亂生澀。起碼不像是有底蘊的門派中人。也罷,就再逼一下。再上兩人,這回下手狠辣一些。”


    說完,人群中又跳出兩人,衝向戰團。


    這時承空和傅佑昇又對視一眼,承空點頭,輕聲道:“幹。”


    說著二人手中力道加強,刀光劍花在周身亂舞,逼開身邊四人,開始向後移動。


    四人被逼開,而剛跳出衝進戰團強盜,一棍一槍擊向承空和傅佑昇二人。


    就在此時,二人招出ak對著手持槍、棍的兩個強盜,砰~砰!就是兩槍。


    子彈分別打中強盜的肩膀和大腿,血花迸射。


    接著承空和傅佑昇二人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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