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草原,與天馬山脈相連,因傳說中孕育過天馬而得名。


    啊,平靜的草原,美麗的草原。


    牧馬人阿其勒夫騎著青駒巡視自家的草場。


    突然,他發現了一處與美麗的草原不太搭的地方——兩列車輪印和兩列又深又寬的腳印。


    “這該死的異鄉人!”阿其勒圖怒發衝冠,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破壞他們世代生存的地方。


    “駕!”牧馬人拉著繩子讓青駒朝向腳印前進的方向,策馬奔去。


    ————


    空坐在我的肩膀上,艾比蓋開著車,我邁開雙腿奔跑,一夥人飛速前進著。


    “還沒出草原嗎?咱都來這兩個月了。”空哀嚎道。


    “姑奶奶喲你都問多少遍了?在地圖上它占了多大一塊你也看見了,咱兩個月過五個旗已經很快了。”我頭也不轉地說到。


    艾比蓋倒是一直沒說什麽。他還是個嬰兒時就到了北方的普塔多夫州,一直沒有機會出去看看,一路上對各種新奇事物都很好奇。


    天馬草原現在沒有天馬,也沒有我孰知的馬,隻有長有青色鱗片的青駒和長有金色鱗片的金駒,但“馬”這個稱呼到是讓我意外地保留了下來。金駒一般是青駒群裏的頭馬變化而來,個個通靈知曉人言,還都能修行,算得上是天生的修行者,至於修行天賦則還是要看它們的靈脈品級。


    前方的幾處帳篷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位牧馬人騎著青駒從帳篷裏出來。


    阿其勒夫看著眼前這一行逐漸停下來的人。


    在根據地圖仔細觀察比對過後,阿其勒夫推斷出這群人是想直線南下。他騎行到他們的前方,提前搭下帳篷,找了附近的河流給渴了的青駒喝水,煮了飯和青駒一起吃,和青駒一起睡在帳篷裏,第二天給青駒洗了個澡,然後炒了五個青駒下的蛋,美美的睡了一會午覺,醒來後等了一會兒,這才看到這一行開著車駕駛著機甲的人來到了這裏。


    他喜歡這種比別人快很多的感覺。


    他的青駒也是。


    我看著這位牧馬人,有些警惕。


    他住的帳篷明顯是新搭建的,又剛好在我們趕來後騎馬走出來擋路。


    來者不善。


    空在我的肩膀打了個哈欠。


    “女人?我不打女人。”阿其勒夫看向了另一個目標。


    就決定是你了!


    他胯下的青駒通曉了主人的心意,向那輛車奔去,艾比蓋麵色發白。


    空離開了我的肩膀,我一步跨出,擋在他的前進路線上。


    青駒瞬間停了下來,上麵的牧馬人沒有表現出不穩的樣子,而是穩穩當當的坐在上麵。


    是修行者。


    “讓開,我對隻會躲在殼子裏的膽小鬼沒興趣。”阿其勒夫對我說道,看來是將我當成有人在裏麵駕駛的機甲。


    “你叫什麽名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問。


    “你沒資格知道。”阿其勒夫駕馭著胯下的青駒以極具羞辱性的姿態躍起想要直接跨過我。他把我惹怒了。


    迎接他的是伴隨著蒸氣噴發的一拳。他顯然早有準備,又從青駒背上起身,將腳點在馬鞍上第二次躍起。


    誇張的高度。


    我的拳頭擦到了青駒的背,撕下一大片鱗片,它因痛苦發出了強烈的嘶鳴。


    他開始落下,目標對準艾比蓋。


    隻要讓他近了這個渾身感受不到半點靈力的青年的身,他就有了一個人質。


    但他二人之間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堵厚厚的水牆,周圍還不斷有水出現要包裹住他。


    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催動起上麵的紋路,抽在下方的水牆上,打通了落下來的路徑。


    我又一拳追至,他的鞭子突然化成了一個網球包住了他。我感覺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這鞭子看來是件法寶,幫他化解了我的力量,但還是被我擊飛出去。


    我一抖右臂,一把劍從中彈出。我手中握著劍追上還在空中的網球,借衝勢一劍刺出,成功破開網球捅入其中。


    但劍沒有捅到人,球內的他避開了這一劍。


    他收起網球,落到地麵,盯著我。


    “我的名字是阿其勒圖。”他說道:“意為敬祖。”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一閃而逝。我在一瞬間開啟背後所有的噴射口向前衝出,揮劍斬向身前的空氣。“當!”我的劍與一把長刀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的速度不錯。”握著刀的阿其勒圖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你的速度不行。”通過頭部的晶片看著他的我如是說道。


    下一瞬間,空氣中不斷傳出劍與刀相撞的聲音,周圍的空氣被兩把高速斬擊的武器擾動發出刺耳的噪音,二人站著的地方幾乎變成了真空。他再次消失,而我好像未卜先知似的來到他再次出現的地方,二人相互交了一次手就又去往另一個位置。漸漸的我和他一路打到了河邊。我一劍架住他的刀,空出來的一隻手掐了一個從寒水宗術法閣看來的水印,整段河流騰空而起,凝成數千把水劍向我們衝來。我的身體是金屬,他卻是確確實實的肉身。


    他後退,我跟上,一拳轟出,網球再次出現。


    可有用嗎?


    我的左手又彈出一柄劍,擰身一劍斬出劃破他的法寶,右手的劍伸入抵在他的脖子上,前方的水劍懸停在空中。


    “是我贏了。”我這樣說道。地平線上的夕陽照耀著我,仿佛給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鬥篷。


    ——————


    “所以說,你因為我們急於趕路破壞了草原而把我們當成了搜尋金駒和藥草去賣錢的隊伍?”帳篷裏,空給阿其勒圖盛著米飯。


    “你們就是破壞了草場。”被我暫時封了靈脈綁住手腳的阿其勒夫還是強的像頭牛。


    “那你也不能直接騎馬撞我吧?”艾比蓋的嘴裏還嚼著菜。


    “切!”阿其勒夫態度極其惡劣。


    我端著湯走了過來。“切個什麽?有點寄人籬下的失敗者的樣子好嗎。”


    阿其勒夫受不了了,大吼道:“你們吃的和用的都是我帳篷裏麵的東西,要點臉好嗎?!”


    我和阿空還有艾比蓋無視了這句話。


    阿其勒夫要被氣死了。


    黑夜中,一隻渾身覆蓋著金色鱗片的生物來到了帳篷外麵栓著青駒的地方,深情地看著它。


    “美麗的小姐,今夜可與某良宵共枕否?”


    ——————


    。


    。


    。


    深夜,阿其勒夫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覺得有些尿意,便拱到身旁睡著的艾比蓋,想要叫醒他讓他給自己鬆綁好去上廁所。但他隱約聽到了帳篷外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混合著微弱的馬嘶和有些像驢叫的人聲。


    他順間清醒起來,意識到青駒那裏可能出事了,便著急的向帳篷外扭動。


    “小青。”阿其勒夫在心中呼喚著愛馬的名字:“可不能出什麽事啊!”


    阿其勒夫用盡全力將頭伸出帳篷外!


    。


    。


    。


    一隻金駒正趴在他的愛馬身上做著少兒不宜的事。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


    我在帳篷外麵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景象。


    真是的,人家兩匹馬兩情相悅做著符合自然規律的事有什麽?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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