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初晏被解綁的瞬息之間,他突然無比迅捷的搶過劍士手中的槍,劍士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砰”的一聲巨響,坐在遠處的弓射手腦袋就被射出一個洞。


    血花噴濺而出,他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沙發上。


    這盲狙的精準度,簡直令人膽寒!


    劍士瞬間反應過來,立即抽出大劍準備砍殺溫初晏,如此近距離,溫初晏很難躲開,可誰知,就在他發難的瞬間,一個雪白的小東西閃電般朝著他的手腕襲擊而來。


    下一秒,劍士發出慘叫聲,他的手腕韌帶被瞬間咬斷,鮮血噴濺而出,大劍‘哐’的一聲掉落在地。


    都是刀尖舔血的人物,沒有誰的反應是慢半拍的,無數子彈呯呯朝著溫初晏射擊而來。


    他立刻擒住身前的劍士來當擋箭牌,倒黴催的他根本沒有閃躲的餘地,就被瞬間打成了血篩子。


    瘦猴猥瑣男見狀,用槍指著薛紅綾的腦袋,企圖威脅溫初晏溫,初晏斜睨一眼,那眼神,比外麵滂沱的暴雨還要冰,隻一眼掃來,瘦猴就驚訝的發現……


    自己居然……不能動彈了!


    看到瘦猴口鼻流血,眼球爆裂,正在開槍射擊的陣法師和盾修表情難看極了。


    很顯然,這是神識碾壓。


    這少年不是一般人!可是,空氣中全是病毒,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帶著致死都無法理解的疑問,瘦猴‘呯’的一聲倒地了。


    明明是溫度極低的夜晚,唯一還活著的兩個人卻渾身冒汗,他們神情恐懼的看著溫初晏像個死神般步步逼近,此時此刻,一個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你明明實力比我們強這麽多,為何還要裝出一副不敵被俘虜的模樣?”無法動彈的陣法師顫抖問道。


    那還用說?扮豬吃老虎唄,江星眠心道。


    很遺憾,大殺四方的人不是自己。不過,做人啊,不對,做獸得有夢想,以後她每天努力幹飯,埋頭刻苦學習,相信總有一天能夠追趕上溫初晏的。


    她可是勵誌成為世界第一法輔的女玩家!


    上輩子礙於身體原因,每次都在即將走向冠冕的戰場上被強製踢出遊戲,這次,她一定要在現實中實現夢想!


    江星眠鬥誌昂揚,可陣法師卻嚇破膽肝。


    那無情的劊子手,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疑問,就麵無表情的舉槍,將他身邊不斷求饒的盾修給毫不留情的殺死了。


    要輪到他的時候,他眼淚鼻涕一起下來。


    “求求您,放過我,我沒做過惡,我隻是被他們高薪聘請過來的布陣師,我曾就讀於念寧學院陣法係,會布置五種特殊陣法,以後我免費給您打工,求求您別殺我!”


    溫初晏舉槍瞄準他,冷酷問道:“什麽原因被開除的?”


    這問題問得有點刁鑽,陣法師猶猶豫豫,唯唯諾諾,但在溫初晏死神般的凝視下,還是老老實實交待道:“撒……撒謊。”


    溫初晏毫無感情的做出判決:“品行太差,不合格。”


    “呯”的一聲悶響,陣法師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江星眠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為什麽撒謊就不能當免費勞動力?有什麽衝突嗎?”有人免費幫忙布陣,多香啊。


    可溫初晏卻含沙射影道:“怕你被蠱惑。”23sk.


    江星眠:“……”


    她無語的同時,又不免心髒突突直跳。可能是她想多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溫初晏是在警告她不要撒謊。


    畢竟,她占領了阿狸的身體,至今還沒跟他坦白從寬。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錯怪溫初晏了,他殺掉喜歡撒謊的陣法師明顯是用苦良心。


    ·


    看著躺滿地板的屍體,呆愣的薛紅綾終於反應過來。


    她朝溫初晏蹦來,江星眠以為她要感激他,結果她滿眼通紅道:“你之前明明可以瞬殺他們,為什麽非要等老娘被調戲之後才動手?你什麽意思你?”


    想到那惡心的老男人目光在她胸口黏膩膩的徘徊著,她就胃部止不住的翻騰。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溫初晏沉默的給薛紅綾解綁。


    就在她以為他會給予解釋時,他一聲不吭的越過她,徑直朝沙發走去。


    薛紅綾氣得跺腳:“溫初晏你給我站住!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目中無人!”當憤怒積攢到臨界點,她的腦子開始被爆裂的脾氣所支配,變得口不擇言起來。


    江星眠連忙跳到薛紅綾的肩膀上,做和事佬:“薛姐姐,你不要對我主人發脾氣嘛!外麵那麽危險,很容易發生意外的,萬一動手的過程中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豈不是便宜了魔化人?”


    薛紅綾像個窩裏橫的炮仗:“明明是他非要多此一舉的扮豬吃老虎,就不能允許我提意見?”


    這哪裏是意見?分明是胡亂發脾氣。


    大小姐發脾氣的時候,是很難跟她講道理的,但江星眠對付她有一套,她立刻發動綠茶技能,小心翼翼、委委屈屈、善解人意的道:


    “如果薛姐姐實在沒地方撒氣,又不得不爆發,那就狠狠罵我吧!我不怕罵,真的。”


    薛紅綾:“……”


    她正想教育幼崽不要太包子,眼角的餘光卻看到溫初晏把沙發上的屍體給強行拽了下來。


    薛紅綾一愣,他在幹嘛?想鞭屍?


    就愣神的這一秒功夫,溫初晏已經狠狠踩住了弓箭手的頭部。


    於是她確定了,果然是鞭屍!


    沒想到溫初晏還有這愛好。


    可誰知,下一秒,風衣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泊泊的鮮血從他額頭槍口的位置噴湧而出,染紅了溫初晏的運動鞋,


    這人……居然還沒死?


    江星眠也一愣,但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咻的一下跳回溫初晏的肩膀,低頭看著地板上不斷扭曲掙紮的惡毒,發出來自內心深處的肺腑之言:“這劍修的命可真大啊!”


    風衣男蜷縮著身體,疼得五官抽搐:“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們放過我!啊~~啊!”


    在薛紅綾愣怔的目光中,溫初晏麵無表情的將弓箭手給活活踩死,並在他斷氣之後,彎腰摘下他腰間染血的儲物袋。


    這行雲流水的一係列動作,冷漠得不像個才十九歲的學生。


    薛紅綾心髒怦怦直跳。


    如果溫初晏剛才惱羞成怒對她痛下殺手,也是她看不清形勢活該招人煩,對吧?


    就在她心中遣詞造句,想著該怎麽跟溫初晏道歉之時,溫初晏的身體突然晃動幾下,毫無預兆的摔倒在地。


    很顯然。


    使用神識禦敵的後遺症,終於在潛伏片刻之後,凶猛的彰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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