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柳眉沉著臉:“你什麽時候成我情人了?”


    “總得給我個名分吧?”


    倫敦的街頭,霓虹燈色昏暗,搖滾樂緩緩流暢。


    淩景越薄唇輕勾起,將她摟入懷中,炙熱的氣息噴灑灼燙著她的臉,纏綿悱惻:“我這麽盡心盡力,就忍心讓我沒名沒分跟著你?嗯?”


    “惡心。”柳眉厭惡的要把他甩開,反被抱得更緊:“別擔心,我保證韓子航一定會安然無恙出現在你眼前。”


    他那雙如墨的眼眸深邃:“你還沒厭棄他之前,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自責愧疚,遠比興趣和愛要來的可怕。


    愛會消失,愧疚自責卻不會。


    淩景越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要的是韓子航從她心裏消失得幹幹淨淨,這個前提,必須是他安然無恙的從她心裏滾出去。


    一旦柳眉對他心存了愧疚,他就真的輸了。


    陸斯恩是衝著柳眉來的,當年的事,他耿耿於懷,但有了早前的教訓,他不會輕舉妄動。


    再者,陸斯恩也不會真敢這麽直截了當得罪柳家。


    除非他活膩了!


    淩景越信誓旦旦,拉著冷著臉的小女人上了車,紳士體貼的替她係上安全帶:“你還信不過我麽?”


    柳眉嘲弄:“韓子航本就不會有事。”


    即便沒有淩景越。


    淩景越挑眉,柳眉闔上眼眸,也沒解釋半句。


    早在半年前,她就在韓子航身上按了微型定位器,竊聽器。


    除非陸斯恩有膽子把韓子航剁成肉醬扔海裏喂鯊魚,否則,他都不可能跑的出她的手掌心。


    ……


    路上,柳眉一直閉目假寐。


    直至車輛停下,醫院的名字映入眼簾,不祥的預感襲來,她俏臉沉下,冷聲質問:“淩景越,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狹仄的車廂,氣壓冷到了冰點。


    “見家長。”淩景越若無其事彎腰過來替她解安全帶:“總歸有這一天,難道眉眉你,怕了?”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淩景越握住她想甩開自己的手,“我說過,隻要死在你身上,我隨時可以舍命。”


    “滾!”


    她眼裏透著殺意,俊美的男人卻毫無退意,隻一言不發的跟她對視。


    柳眉始終沒打算去見柳萬雲,宋雲庭也早看出了這點。


    哪怕明知道,誰要真能解決爺孫倆矛盾,必然會成為老爺子眼裏的乘龍快婿,他也不敢冒險,把這個任務推給淩景越。


    淩景越不是傻子,宋雲庭看得出,他自也看得出來。但柳眉不愛他。為了她,劍走偏鋒,他也在所不惜。


    僵持片刻,淩景越低緩了聲線:“我不想強迫你,也不敢強迫你,但現在,我也不能不強迫你。眉眉,我等你太久了,久到我的耐心,都要消失殆盡。當年的事,該過去了。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我幫你。”


    柳眉沉著的臉很難看,身體不易察覺的輕輕顫了下,還是被淩景越收入了眼簾。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別怕好嗎?那是你的親爺爺,他快走到生命盡頭了。他隻有一個願望,讓他的孫女肯原諒他。”


    “淩景越,你敢!”


    柳眉緊咬著嘴唇,泛紅的眼眸,淚光閃爍,低吼的是聲音嘶啞顫抖:“別讓我更惡心你!”她用力想把她推開,淩景越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


    他大手握著她的細腰,緊緊抱著。


    掙紮之間,柳眉一口咬在他的頸脖裏,疼痛蔓延,淩景越倒吸了口涼氣,緩和了語調:“你就這麽放不下麽?快七年了,眉眉,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


    柳眉緊攥著的粉拳,指甲掐破掌心的疼痛,都無法讓她冷靜,清冷的明眸滿是恨意:“他就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我恨他!淩景越,你不要逼我!”


    往事席卷而來,那向來冷酷到沒有溫度的女人,終於在這一刹那破防。她掏出的銀色手槍抵在他眉心:“立刻走,否則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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