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傑和劉奕辰忙完了一天的營生,勞累的很,準備吃飯,進了麵館一眼就瞧見了兩位美女,李家傑當時準備離開,劉奕辰調侃著:“你又沒做啥虧心事,咋老躲著人家?她吃她的咱吃咱的,搞不了對象還不能處個朋友?”


    李家傑一想也是,是自己先入為主了,喜歡一個人沒必要非得搞對象,當個路人朋友也可以啊,自嘲了一番和劉奕辰尋了偏一點的位子坐下,一會兒對方看見自己就當是偶遇打個招呼,沒看見就算了。


    劉奕辰也是個色心的痞子,往日裏看陳淑娟穿的整在,所以不對胃口,可是今日瞧著旁邊坐的郭媛媛,也是心裏騷燥不安,等麵條的功夫不停的和李家傑議論著兩位美女。


    哥倆這邊小聲的聊著,不停地注視著兩位美女,沒一會就瞧見了跑中巴拉人的後生,去了騷擾陳淑娟倆人了,李家傑看的直皺眉頭,心裏不舒服的很,劉奕辰自然是瞧得見佳傑的心煩意亂。


    雖然陳淑娟和自己哥倆算不上多大的交情,但是好歹一起喝過酒,擼過串,咋能任由其他人白話(調侃),尤其是當那個叫不上名的時髦女郎,臉上微微漏出不悅的神情時,劉奕辰坐不住了,也沒和李家傑商量,直徑走了過去,一拍“小幹頭”的肩膀,說道:“兄弟,兩位女女有人陪了。”


    “小幹頭”扭頭瞧是劉奕辰,這些個人成天在火車站打交道,自然相互都打過照麵,隻是叫不上名字而已,但是知道劉奕辰是個扛大包的,自己是瞧不上眼的,正準備發怒,陳淑娟卻激動的喊了起來:“小辰?”


    這時李家傑也趕了過來,陳淑娟看見了又喊了一聲:“佳傑!……你哥倆咋來……咋才來啊?我們等你好久了。”


    旁邊的郭媛媛瞅著陳淑娟,覺得莫名其妙,這時陳淑娟衝著自己忽眨著眼睛,郭媛媛心會意領,還說起了好幾年沒說的方言:“是咧,你們兩個幹甚去了?咋才來。”


    “小幹頭”一聽,感情人家還真認識,心裏想著,這倆個扛大包的好豔福,心有不甘的瞪了劉奕辰哥倆一眼,幸怏怏的回到了自己的桌,李家傑和劉奕辰順勢和這對姐妹花坐到了一起。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李家傑哥倆和陳淑娟姐倆聊著天,“小幹頭”那一桌倆個灰猴瞧著“小幹頭”吃了癟回來,故意嘲諷的調侃道:“咋了?沒搭理你?你這情聖也不咋地,被扛大包的截了胡?”


    “小幹頭”解釋道:“咋能是截胡?人家本來就認識,是朋友聚一起吃飯咧。”


    左手的後生笑著說道:“這話也就你自己信了,你就是個銅頂心,倆個扛大包的能處上那麽喜人的女女?人家啊,是不想搭理你,故意尋人擠兌你,就是想看你掉價兒。”


    “小幹頭”心裏明白這兩個人灰猴故意擠兌自己,但是自己心裏也不舒服,憑甚倆個喜人女女能和扛大包的泛上話,卻偏偏不搭理自己,心裏憋著一股氣,喊著老板再上幾瓶啤酒。


    李家傑和陳淑娟這一桌雖然坐在了一起,但是也沒聊的熱乎,陳淑娟隻是簡單的把哥倆和郭媛媛相互介紹了一番,接著就又各自吃飯了。郭媛媛倒是詢問了一下李家傑和劉奕辰是幹什麽營生的,劉奕辰故意擼高了袖子,亮了一亮胳膊上的兩塊腱子肉說道:“搞物流的。”


    陳淑娟下午瞧見過倆個人蹬三輪車運貨,想著哥倆說搞物流也算沒瞎說,也就沒有當麵揭了劉奕辰的短,郭媛媛又詢問:“省內還是國內物流啊。”


    劉奕辰一聽,打了個愣瞪,琢磨了一下,說了個“站內物流。”意思就是說火車站內部物流。


    郭媛媛也沒聽說過這物流還有站內物流一說,自己盤算著那是個啥物流,於是問道:“啥是站內物流啊?”


    劉奕辰“嗯嗯”了一下,想著怎麽解釋不掉價兒,接著說到:“就是鐵路火車站……對對,就是鐵路物流,主要是跑火車。”沒想到李家傑和陳淑娟聽了,竟然“噗嗤”同時樂出了聲。


    李家傑解釋道:“別聽我兄弟瞎說,他開玩笑的,訥倆就是抗大包的,給郵政和鐵路貨運辦送郵包的。”


    郭媛媛聽了“哦”了一聲,瞬間明白哥倆就是倆個勞務工,又瞧著哥倆一身行頭,邋遢的很,對剛才哥倆的解圍之情又淡薄了幾分。


    四個人沒了聊天的話題,隻好埋頭吃麵,姐妹花沒一會就吃完了麵,招羅著結賬走人,李家傑連忙客氣的說到:“你倆走你倆的,沒幾個錢我請了。”


    郭媛媛倒是也不客氣,或許在大城市裏,男人和女人吃飯,都是男人買單吧,隨口說了句:“那就謝謝了。”搞的陳淑娟倒有幾分不好意思,對李家傑和劉奕辰抱著歉意微笑了一下,說道:“那行,改天我請你們倆。”


    說著話,陳淑娟和郭媛媛拖著行李箱出了麵館,此時的天,陰沉了起來,看來馬上要下雨了,姐妹倆打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人了。


    ……


    “小幹頭”那一桌人瞧著姐妹花走了,扛大包的兄弟竟然都沒有起身相送,“小幹頭”心裏更是記恨了起來,看來這倆小子還真是故意來擠兌自己的,憤憤不平的又和老板要了幾瓶啤酒,幾個人開始頭頂天的小聲嘀咕了起來,緊接著右手邊一個後生溜了出去,沒過十分鍾,又趕了回來,還衝“小幹頭”擠鼓著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這幾個灰猴一人提著一瓶沒開蓋的啤酒走人了。


    李家傑和劉奕辰今天屬實累的夠嗆,多要了幾瓶啤酒解乏,當倆個美女走了以後,劉奕辰情不自禁的吧唧著說道:“香,真他娘的香。”


    李家傑接話道:“天天吃個麵有啥香的,又不是大肘子。”


    劉奕辰白了李家傑一眼說道:“老子說的是女人香,你就沒聞到香水味兒?那味兒跟玲玲身上的香味兒不是一個檔次的,真帶勁。”


    李家傑知道玲玲是兩人常去那家澡堂子的小姐,劉奕辰有幾個閑錢全花玲玲身上了,對於找女女這方麵,李家傑是不感興趣,自然不知道玲玲身上是個什麽味道,總之自己很反感郭媛媛身上的味道,那香味在李家傑的眼裏看,就是糟蹋作賤了自己,於是說道:“有啥香的,又不是個狐子(狐臭),憑甚整那些個怪味折騰自己。”


    劉奕辰說到:“唉,人生百般滋味,你無福消受哦,你就稀罕你的大娟子吧。”


    哥倆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著閑話,麵吃完了,酒也和的差不多,和老板結了賬,劉奕辰上了三輪車,李家傑坐在後邊,哥倆朝著自己的小屋騎去。


    劉奕辰剛蹬了沒幾米遠,天上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不大,哥倆也懶得去躲,正好要這小雨澆一澆一整天的煩躁。


    劉奕辰淋著雨,不由自主的吼起了歌:“我的心是六月的情,瀝瀝下著心雨。”


    李家傑聽了連忙接起了下一句“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


    劉奕辰也不在意街上本不太多的行人,更是撕心裂肺的吼“因為明天,你將成為別人的新娘。”


    哥倆硬生生的把一首動情的情歌吼成了一首搖滾,一起歡快的吼著“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哥倆忘情的吼著歌,淋著雨,可就在這時,一條巷口突然蹦出了三個人,為首的正是麵館的那個“小幹頭”,三個人手裏還都攥著一個啤酒瓶,擋住了哥倆的去路。


    李家傑一看知道情況不妙,連忙回頭看,這時三輪車後邊也多了倆個哥人,一人手裏提溜著一節自行車的鐵鏈條。


    雨雖小,但是恭候已久的“小幹頭”也已經被裏外淋了個透,用手裏的啤酒瓶一指劉奕辰和李家傑說道:“嗨,訥說倆個扛大包的,你們今天是找抽呢吧?來壞老子的好事?”


    李家傑從三輪車上跳了下來,和劉奕辰小聲嘴裏嘀咕著:“隻有咱敲鬼,沒想到今兒個咱被鬼盯了稍。”


    劉奕辰“嘿嘿”了一聲,嘴裏念叨著:“怕個求咧,大不了幹一架,咱又不是沒被人打趴過。”


    李家傑聽了,臉蛋子直抽抽,哥倆出生社會這麽多年了,打架無數次,被挨打的份還真不少,一想到拳頭腳板踹在身上的感覺,真的是心都抽抽,可是小辰這家夥倒好,每次挨了打,都要喊上幾聲“爽”,整個一個受虐狂。


    李家傑怕著劉奕辰火爆脾氣一上來,先鬧了事,於是自己趕緊了往前走了幾步,說道:“幾位兄弟,咱是不是有誤會?”


    “小幹頭”惡狠狠的說道:“有什麽誤會,麵館你倆專門擠兌老子,搶了老子的女女,讓老子下不來台,這個事怎麽算?”


    李家傑連忙陪笑不是的說道:“那倆個女女本來就是訥們的朋友,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咋能說訥們擠兌你們呢?”


    “小幹頭”嘲笑的說道:“你們朋友?就你們倆個扛大包的,能有那喜人的女女朋友?你忽悠鬼呢?今兒個和你們沒完。”


    李家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繼續解釋道:“兄弟,你真是誤會了,訥們確實是朋友,再說了,剛才要不是訥們出現,你早就得罪那女女了,你知道那女女是誰嗎?她是陳大奎的閨女,訥還算替你解圍咧。”


    “小幹頭”聽了左右瞧了瞧,詢問兩邊的灰猴道:“陳大奎是誰?”


    倆個灰猴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沒聽說過。


    確實,一群跑中巴的後生,也沒在社會上闖蕩過,仗著三分膽量七分無知,覺得自己是個人五人六,自然是不知道油子的規矩和江湖的道道,“小幹頭”接著說道:“什麽陳大奎,陳二奎的,也是扛大包的?老子管求這些?總之你們今天壞了老子的好事,就得有個說法。”


    李家傑和劉奕辰一聽,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倆個人是個油子,可是遇見了“小幹頭”這夥生葫蘆,自己反倒成了“秀才”遇見了兵,有理說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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