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傑和劉奕辰哥倆失業了,往日有郵政的三輪車代步,現如今隻能靠11路公交了(兩條腿),哥倆尋思著去尋點營生做,一合計,還是先城裏轉轉,順便通知葫蘆娃和馬杆子眾人,家傑回來了,免得眾人擔憂。


    李家傑哥倆先去了城西見到了毛眼兒,讓毛眼兒轉告其他葫蘆娃自己回來了,不必擔心,接著兩人溜達著往城東趕去。


    快到中午時,哥倆路過了四牌樓,大老遠就聽著鞭炮齊鳴的聲音,那動靜響的很,不像是辦紅白事業的,哥倆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朝著動靜最響的地方走去,拐了一個彎,前邊正是以前韓老五開的“青蘋果旱冰場”的地界,可是現在門麵卻換成了另一副裝扮。


    二層西歐風格的小樓,門樓之上金燦燦的鑲著四個大字“名門桑拿”,門口列著的禮儀,且不說模樣,就看那穿著紅色的旗袍,露出的白嫩大長腿,就讓路來路過的漢子們直咽口水。


    劉奕辰不禁詢問李家傑:“家傑,這桑拿是個甚?”


    李家傑先是搖了搖頭,又仔細瞧著門麵玻璃上貼著的字“足療、掏耳、拔罐、汗蒸、按摩、洗浴……”李家傑豁然明白,這就是洗澡的地方,於是對劉奕辰說道:“嘿,這就是泡澡的地兒。”


    劉奕辰“哦”了一聲,有看著那些個門口的禮儀,不禁的咽了口唾沫說道:“你說這氣派的地方,搓個澡得多錢?”


    李家傑隨口說道:“肯定不便宜。”


    就在這時,一些個小後生手裏拿著優惠券給路邊的眾人散發著,嘴裏還念叨著:“名門開業,酬賓大優惠!”一遍說著,一遍給看熱鬧的人發著優惠券。


    李家傑和劉奕辰也接了幾張優惠券,一瞧上邊寫的洗澡十八,休息免費,哥倆心動,城北澡堂子洗澡帶過夜休息還十塊錢呢,這氣派的地方,十八不算貴,於是李家傑對劉奕辰說道:“還行,不貴,晚上咱來著泡澡,先忙正事。”


    李家傑當然知道這名門桑拿的老板正是馬杆子劉江的老板曹俊生,這事還是自己串和的呢,不由的讓李家傑想到二嬸兒的手段厲害,像韓老五以及廖誌宏那樣的人物都被二嬸兒戲弄在股掌之間。


    既然名門桑拿開業了,李家傑順便尋個人打聽馬杆子在不在這裏,隨手攔下個發優惠券的後生問道:“喂,兄弟,劉江在這上班嗎?”


    那後生聽了,上下打量著李家傑,麵相倒也幹淨,就是衣著有點邋遢,以為哥倆是來尋營生的,隨口回答道:“劉隊正忙著呢,你有事?你是來應聘保安的?保安招滿了。”


    李家傑一聽,感了興趣問道:“劉隊?保安?啥意思啊?”


    那後生一聽自己誤會了,看著對方也不是富貴人,沒了客氣勁兒說道:“嘿,劉江是我們的保安大隊長,你去裏邊尋,我這忙著呢。”接著就不再打理哥倆。


    李家傑和劉奕辰對視了一眼,反正是來尋馬杆子,既然馬杆子在這裏就不必再去九龍旱冰場了,哥倆準備進名門桑拿去尋馬杆子劉江,就在這時,桑拿的迎賓門開了,同時四周又劈裏啪啦的響起了鞭炮聲,接著從裏邊走出了一排禮儀小姐,每個人手裏都端著剪彩的綢緞盤子,站在門麵前邊的台子上,接著後邊跟著上來了是四五個老板模樣的人。


    台子一共站著五個人,其中有三個李家傑竟然認識,中間站著的自然是名門的老板曹俊生,最左手邊的是罩子門的把子爺田喜弄,緊挨田喜農的竟然是韓老五,但是看情形,田喜農和韓老五不太對付,大喜的日子都拉著臉,沒有太多的交流,曹俊生右邊同樣站著兩位,看上去倒像是南方人,不高的個頭滿臉的喜氣,而李家傑要找的馬杆子則站在台下,穿著筆挺的保安製服,等候在台下。


    曹俊說簡短的祝詞之後,幾人開始剪彩,紅花分開之後,老板們依次下台,鞭炮再此響起,李家傑和劉奕辰隨著人流順勢去尋馬杆子,走到馬杆子跟前後,李家傑拍了馬杆子肩膀一下,馬杆子認清眼前的來人後,也是欣喜,說道:“日了個娘,家傑?你這些日子跑哪去了?”


    李家傑擺了擺手說道:“不提了不提了號子蹲了幾天丟人了。”


    馬杆子左右看了看亂糟糟的人流,連忙對哥倆說道:“咱到裏邊聊。”說著話前邊帶路,領著李家傑和劉奕辰哥倆進了金碧輝煌名門桑拿。


    哥倆進了名門桑拿的大廳,更為讚歎,一時間像個山漢進了城,嘴還不由的發出“嘖嘖”羨慕的響聲,前後左右上下打量著大廳的結構,劉奕辰還不停的用腳去蹭地上光滑的地板,一番想打滑擦的舉動看的馬杆子失笑,馬杆子連忙說道:“嗨嗨嗨!小辰幹嘛呢?別給老子丟人敗興。”


    哥倆聽了,連忙收斂了一些,李家傑對馬杆子說道:“正準備去城東找你,告訴你一聲,訥回來,不用尋我了。”


    馬杆子聽了連忙點頭說道:“你那些天死哪去了?害得小辰三天兩頭的往訥這跑打聽你。”


    李家傑一臉愧疚的說道:“犯了點事,被城南拘了些日子,讓兄弟們擔心,對不住了。”


    馬杆子連忙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巧了今兒個桑拿開業,聽說在南方接風洗塵,必去桑拿,你哥倆現在就去做個汗蒸,就當訥給你接風洗塵了。”馬杆子說著話,喊大廳吧台的一個接待說道:“小麗,開兩張男賓的票,取兩雙拖鞋崗我頭上。”


    吧台叫小麗的女孩痛快的應了一聲,劉奕辰倒不客氣直徑跑到了吧台跟前,去換了拖鞋,領了鑰匙,李家傑又和馬杆子敘舊聊了幾句,謝過了馬杆子隨即也換了拖鞋領了鑰匙,進了男浴。


    這桑拿大廳輝煌,進了換衣間也是高檔的不得了,嶄新的更衣箱立了好幾排,裏邊還有服侍的服務生端茶倒水,本來就是中午,洗澡的人自然是不多的,哥倆進了浴池,在寬敞的浴池裏開始“暢遊”起來。


    哥倆撲棱了一會兒水,坐在池沿上緩了起來,就在這時又進來倆個人,聊著天,下了浴池,沒像哥倆那樣亂撲騰,隻是坐在池沿上,泡著澡聊起了天,一個說道:“老關,訥聽說昨個是你跟老楊去報的警,到底咋個回事?”


    叫老關的看了看浴池裏隻有李家傑和劉奕辰,再無別人,隨即歎了口氣說道:“嗨!別提了,老楊命大,隻是小腿挨了一刀,雖然車子別搶了,總歸人沒事,小命保住了。”


    那人又問了:“這人也太歹毒了吧?到底是什麽人?下手這麽狠,老楊那人緣好的很,沒得罪啥人啊。”


    老關說道:“警察聽了老楊的描述,說是周順手下的金剛,賈永強幹的。”


    李家傑和劉奕辰聽了周順的名字,不由的仔細聽了起來,就連打聽的那人也不由的“嘶~”的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周~周順?他不是全國通緝,跑了嗎?”


    老關說道:“可不是,你說這些個亡命徒,膽子多大?還敢回燕州?警察說了,這賈永強和周順是孟不離焦,估計著周順也回燕州了。”


    那人聽了,不由的搖頭說道:“哎~燕州的百姓又要倒黴了,保不準又有哪家跟著遭殃。”


    這時李家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池裏打了個狗刨,“噗通噗通”的遊到了倆人身邊,遊到那個叫老關的跟前,隨即問道:“兩位大崗,訥打聽個事。”


    那倆人也是一愣,警惕的瞧著李家傑,端詳著不像壞人,老關說道:“問啥事?”


    李家傑問道:“大崗你說的那個周順是說礦區那個活閻王嗎?”


    老關本能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李家傑又問道:“大崗的朋友,就你們說的那個老楊,昨天在哪被搶咧?”


    老關警惕的反問道:“你是幹甚的?打聽這作甚?”


    李家傑腦子轉的快,稍加思索的回答道:“實不相瞞,大崗,訥哥倆是便衣,這幾天出任務,還沒回局裏,所以不了解情況,剛才聽了大崗說的才知道,眼下抓周順是訥們最要緊的事,遇見了大崗,自然要打聽的詳細點。”


    老關聽了,又仔細的端詳著李家傑,又看了看劉奕辰,帶著疑慮的說道:“小米莊回燕州的道上。”


    李家傑繼續追問道:“那具體到底是個啥情況啊?”


    老關一旁的人也想聽前後應由,於是打幫著問道:“就是就是,老關,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昨天到底是個啥情況,同誌問,你就說說,訥也聽聽。”


    老關這才說道:“具體情況訥也不知道咧,都是老楊在病房和警察學(xiao)的,訥在一旁聽的……”


    原來老關這些人都是跑出租的司機,昨天老楊接了個活,送人去了小米莊,回來的時候半路一個人攔車,這人上車,多餘的話都不說就亮出刀子,老楊是個機靈人,一看情形不對,好在車子還沒開動,拉開車門就跑,結果小腿被對方拉了一個口子,那人也不追老楊,隻是自己開著搶來的車跑了。


    老楊小腿受傷行動不方便,隻能在路邊心驚膽戰的等著過往的車輛行人搭救,隻是本來稀少的路人都紛紛躲避,巧的是遇見了同行,關係還不錯的老關,老關連忙把老楊送到了醫院包紮,隨後又用醫院的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詳細詢問了老楊的情況,老楊把經過說了一遍,又把搶車人的相貌敘述了一番,提及對方耳朵根有塊明顯的胎記,警察立馬斷定是周順的貼身金剛賈永強,接著市局,礦區的警察都去了醫院,對老楊進行了更詳細的詢問。


    老關把這事的前因後果和李家傑敘述了一番,李家傑聽了不停的點頭,既然這事市局和礦區的警察都了解了,估計著孫二叔孫廷義自然也是了解了,自己就沒必要再去提醒孫二叔,心裏隻是莫名的提孫二叔擔心起來,依著孫二叔的性子,這次一定是要和周順弄個魚死網破,李家傑覺得,還得去尋孫二叔一趟,看看能否幫上孫二叔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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