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在座的那些人是…無辜的,你為何要趕盡殺絕…”左知顫抖著說道。


    “無辜嗎?”


    “在座的這些畜生無辜嗎?”


    “我的小表妹,七年前,他們也是這樣看著我在這鬥獸場上廝殺的,把我鴻族人當畜生,難不成我要把你們當人嗎?”


    上官智說著話袖子一甩,一條銀蛇忽地化作一把銀劍刺入左知的嘴裏,攪碎她的牙齒,在那一瞬間,銀劍又化作銀蛇咬住左知的舌頭,上官智一拔,那銀蛇生生地將其舌頭給拽了出來。


    鮮血噴出,左知捂著嘴在地上翻滾著,發出一陣慘吼。


    “七年前,你坐在看台上,叫的很歡,以後你再也叫不出來了。”


    “女兒…”


    左雀眼中含淚大喝一聲,拔出劍來對著上官智怒道:“畜生,我和你拚了…”


    左雀挺劍朝著上官智刺去。


    上官智伸手扣掉了左知的一隻眼珠朝著左雀砸去,左雀下意識的揮劍擋了一下,將女兒的眼珠一劍削作兩半。


    上官智冷笑著揪住左知的脖子朝著鬥獸場擲去,重傷的左知剛好跌落在薑易的身旁。


    身染狼毒,氣力即將散盡的薑易狂吼一聲,渾身如打了雞血一般翻起身來,騎在左知的身上。


    拚命地揮舞著拳頭朝著左知的臉砸去。


    他的恨!


    他的怒!


    全都發泄在這女人臉上。


    “女兒…”


    左雀大吼一聲,跳下看台去救他的女兒。


    “賤人,賤人,殺了你,殺了你,哈哈……”


    薑易狂笑著,不停地揮著拳頭朝著左知的臉死命地捶去,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左雀挺著劍從他身後衝來,劍從他背後傳入,一劍穿胸而過。


    刹那間,薑易清楚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他被左雀一腳踢翻在地上,血不停地往外湧出,他按著胸部的傷口,感覺眼睛越來越模糊了。


    “女兒,女兒,你醒醒,父親替你宰了這瘋狗。”


    眼前一片模糊。


    要死了嗎?


    好不甘心!


    薑易的手在這一瞬間抓到了炙熱的東西,好似是一把劍。


    眼前的一切慢慢開始清晰,薑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砰地跳動著。


    我能看清楚自己的心髒嗎?


    我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嗎?


    怎麽回事?


    薑易的心髒上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紅衣女人,薑易看不清那女人的臉,從那女人身上傳來的強烈的力量讓他忍不住朝那女人走去。


    耳邊傳來女人那冷豔的聲音:“汝,渴望力量嗎?”


    “你是誰?”薑易問道。


    “你手中血黎劍的劍靈,更準確的來是賜予汝力量的劍靈。”


    女子冷豔的聲音在薑易的腦海裏響著。


    “劍靈嗎?你能賜予我力量嗎?”


    “當然。”


    “想要,我想要力量,給我,給我!”


    “想要獲得力量就要與本座簽訂契約,與本座簽訂契約的代價可是很大的,汝願意嗎?”


    薑易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無論什麽代價,那怕是讓我死,我都能接受。”


    紅衣女子朝著薑易飛來,她那炙熱的雙手捧住了薑易的臉,朝著薑易的嘴唇吻去,雙唇相碰的瞬間,薑易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流進他的嘴裏,一股強大的力量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被這股力量牽引著,薑易握著血黎劍朝著自己的額頭劃去,劍刃劃破額頭,精血融進了劍刃裏。


    “來吧!讓汝之仇恨化作紅蓮亞火,燃盡這世間的汙垢吧!”


    冷豔的女聲在薑易的腦海中響起。


    緊接著薑易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瞬間赤紅色的火焰包絡了他的全身,眼前的世界是一片血紅,他在血紅的世界裏看到了執著劍朝他刺來的左雀,大喝一聲,揮動著血黎劍朝著左雀斬去。


    左雀大喝一聲朝著薑易刺去,他看到了薑易的笑,那仿佛不是人類的笑容,明明他被火焰包絡著,為什麽笑的如此寒冷,那寒冷仿佛穿透了他的心髒。


    薑易握著血黎劍瘋狂地攻擊著,連續斬出三十六劍,將左雀切成了一堆碎肉。


    薑易斬殺了左雀,仰天長嘯,發出陣陣龍鳴之聲,血黎劍化作了二十米長的大劍,他雙手持劍掃了起來,劍風所到之處,火焰燃起,看台上的觀眾大多被其一劍腰斬。


    薑易殺心大起,不受控製揮舞著二十米的的大劍肆無忌憚地虐殺著觀眾。


    殺殺殺!


    殺光所有的人!


    上官智目露精光地看著薑易,自語道:“看來,血黎劍和他很匹配。”


    薑易殺心大起,幾乎失去了理智,瞳孔豎立,全身衣物被包括在身上的火焰燒的精光,此刻他的眼中隻有殺戮,手握著炙熱的血黎劍跳上看台,揮劍朝著上官智斬去!


    “他還沒燃盡生命嗎?”上官智自言自語道,躲避著薑易的進攻。


    這血黎劍本是一把妖劍,上官智將血黎劍扔給薑易的目的就是想借助薑易的憤怒和仇恨煉劍,讓血黎劍吞噬薑易的靈魂和鮮血,讓被妖劍控製的薑易去斬殺更多的人。


    妖劍血黎劍是一把半成品的妖劍,它需要吞噬宿主的靈魂,需要斬殺更多的人,吸收更多的力量才能讓劍靈蘇醒,其劍靈已經沉睡了千年,隻有蘇醒才能發揮出血黎劍真正的力量。


    上官智躲避著薑易的攻擊,皺著眉頭,他看著薑易的眼睛暗道:按理來說,現在他應該已經被血黎劍抽幹了血才是,為什麽他還沒死,莫非血黎劍的劍靈已經蘇醒了嗎?


    薑易一劍將正在發愣的上官智捅穿,可上官智那被劍捅穿的假身化作一條白蛇纏在了血黎劍上,其真身出現在薑易的身後,一掌拍在薑易後頸上。


    薑易忽地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薑易暈倒之後,他又一次的看到了劍靈,一身紅衣的劍靈站在他的心髒上,手中握著一把血紅色的劍,那劍插在他的心髒上。


    “我死了嗎?”


    薑易對著劍靈說道,他看清楚了那劍靈的模樣,她的額頭上生著兩隻約莫三寸長的龍角,臉寒如玉,赤紅色的瞳孔,美的令人窒息。


    女子搖了搖頭道:“隻是昏過去了。”


    “我怎麽能看到自己的心髒,我怎麽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裏?”


    “本座讓你來的。”


    女子拔出插在薑易心髒上的血黎劍放在薑易手上說道:“你本是個不能修行的人類,本座將血黎劍中的妖火注入了你的心髒中,這樣你才會生出火靈基,三日之後,你心髒下的靈淵內便會生出火靈河,你便可以修行了。”


    靈基,靈淵,靈河,妖火,這都是什麽東西,薑易根本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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