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先收點利息


    中國,上海某國際酒店的高級客房內,中情局高級特工保羅與約翰正在對剛剛收集到的情報進行著匯總與分析。


    “所有的目標全都消失了,就像他們出現一樣,沒有任何征兆。”


    “很顯然,這不可能是巧合,從一開始我就認為這些人是有組織的,現在的情況,更是證明了這一結論。”


    “那麽問題就來了:你認為是誰策劃了這一切,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讓約翰皺緊了眉頭:“理論上,嫌疑最大的就是中共政府,在中國,隻有他們才具備這麽強大的能量與組織力度去策劃這種規模的行動,但是,從目的分析,他們卻又是最不可能這樣做的……至少我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歎了口氣,保羅輕歎道:“是啊,如果是欺騙的話,那麽在日本又怎麽會出現成功的例子?可如果他們真的掌握了某種激化人體超能力的技術,又怎麽會將其公之於眾?”


    約翰點了點頭說道:“不僅如此,你應該知道,中共政府因為信仰的是唯物主義,他們向來都最反感和敵視這一類唯心的學說,尤其是這一類對民眾蠱惑性極強的民間結社,更是他們打擊的重點,哪怕是在現在,所謂的破四舊和清除封建迷信也一直都是他們地方政府的重要工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麽可能主動去宣揚這些信息?”


    保羅沉呤道:“不是他們的話,那又會是誰呢?從情報看,這不像是有境外勢力插手的樣子……會不會真是某個民間的秘密組織策劃了這一切,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把自己洗白,或是得到官方的認可的話,那麽倒也解釋得通。”


    約翰問道:“那他們又為什麽會突然消失呢?”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保羅說道:“應該是查覺到了什麽,也可能是中國官方的意思——以中國政府的行事風格,如果他們真的開始重視這些人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力量的話,那肯定是會想方設法的進行保密的。”


    約翰沒有反駁,似乎也認可了這一解釋,倆人繼續翻看著資料,同時各自思索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約翰皺著眉頭說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尾,可保羅卻似乎真的聽懂了,輕輕點頭:“是有些奇怪,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隱藏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秘密組織的話,那他們突然這樣大規模的現身,又是為了什麽呢?如果隻是想要得到政府的認可和重視,他們完全沒必要這麽張揚。”


    約翰歎道:“關鍵是我們實在很難理解他們這種所謂的修練者的心態和思維邏輯,文化差異太大了……我查閱過一些相關的書籍和資料,裏麵的很多詞匯和解釋我都弄不清楚那是什麽含義,或許我們應該向這方麵的專家去資詢一下?”


    保羅苦笑,這同樣也是他為之頭痛的,雖說在某種程度上,他本人也算是個中國通,但所‘通’的大多都是與情報政治工作相關的領域,一個美國特工,他是有多蛋痛才會去研究另一個國家的傳統宗教文化和神話傳說?而神奇的中國語言又讓很多專業的詞匯相當難以理解,有些詞,明明是同樣的組合,可是放在不同的語句下,或是搭配不同的詞組,就能產生多種不相幹,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含義與解釋,更別說那些生澀的古文了,別說他這樣的洋人,怕是很多中國人自己都是讀不明白的,可偏偏,他們接到的這個任務,卻就是要跟這些東西打交道。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的問題是:上麵讓我們接觸目標,可這些目標人物卻全都消失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怎麽才能找出他們的藏身點?”


    翻看著資料,約翰沉呤道:“照資料來看,如果采信他們所說的話,那麽像他們這樣的人,在此之前應該一直都是藏身於所謂的靈脈地區,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調查,比如中國都存在著哪些天然的高輻射區,就有可能是他們所說的靈脈。”


    保羅說道:“我們還可以從日本入手,照他們所說,日本人在二戰期間,就曾經試圖要毀掉他們的靈脈,如果這是真的,那麽至少日本人就一定知道這些靈脈的所在地。”


    約翰點了點頭,揉著太陽穴說道:“目前看來就隻能先這樣了……見鬼,到底是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還是我們已經老了?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真懷念以前那些簡單的日子啊,哪怕是跟克格勃的瘋子們在西伯利亞火拚,都比現在要輕鬆得多,至少我們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


    ******


    就在中國這邊的調查工作陷入瓶頸之時,日本這邊,相關的研究卻進行得很是順利。某駐日的美資企業實驗室裏,近日來已經紅遍了整個日本,被譽為是繼安培晴明之後最具潛力的強大陰陽師:安培浩昌,卻是沒有半點受冊封國師的尊嚴,正光溜溜的躺在實驗台上,接受著至少不下十餘名專業教授以及各種儀器的檢測,並且,從他那雖然是強忍著悲憤與不甘,卻依然熟練的配合動作來看,這樣的檢測,顯然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隔著厚厚的鋼化玻璃窗,與之相鄰的觀察室裏,安培龜壽與另幾名安培家族的代表都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表情很是平靜,除了一名中年男子眼神有些憤怒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檢測實質上就是對安培浩昌乃致整個安培家的羞辱。


    不甘又能怎樣?誰讓日本是戰敗國?誰讓當年那賭上國運的一戰,結果輸了個精光?別說是區區的安培家,就算是整個日本國,今時今日也不過是美國圈養在亞洲的一條狗,對這點,在日本的整個上層階級,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所以安培龜壽比誰都清楚,就在他決定讓安培浩昌公開亮相之時,這一幕就注定了必然會到來,回為他根本就沒有對美國人說‘不’的實力——整個日本都沒有!


    “安培先生,請原諒我的直率,照我們檢測的結果,浩昌先生的身體情況恐怕真的不是很樂觀,在他的體內,各種輻射值嚴重超標,目前已經出現了早期的病變反應,如果再不進行治療,隨時都有可能轉化為白血病。”


    雖說是仗勢欺人,但主持檢測工作的美國專家對安培龜壽倒是十分尊重的,畢竟安培家怎麽說也是日本最頂級的豪門之一,人家不敢懟美國,卻不代表是個美國人都能在他們麵前稱大,要知道這資本的力量可是不分國界的,而安培家族除了政治與宗教上的屬性,本身也同樣是一個龐大的跨國財團,這樣的勢力,絕不是他一個玩技術的人能輕易得罪得起的。


    對於專家這善意的告誡,安培龜壽卻是微微皺眉,並看了站在身後那名麵帶悲憤的男子一眼,卻是讓那人瞬間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卻又意識到這場合不對,而安培龜壽也沒理會他,回頭對專家謝了一聲,卻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太過放在心上。


    片刻後,隨著最後一項抽血的工作完成,實驗室裏的安培浩昌終於可以結束這羞恥的一幕,將衣服穿上了。不過,盡管內心無比的屈辱,但表麵上,卻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作為一個支家的子弟,他很清楚家族的勢力有多麽龐大,也清楚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是怎麽得來的——僅僅隻是能夠舉起一張紙片的超能力,並不足以讓他具備對抗家族的權威,更別說這件事背後站著的還是連家族都無法抗衡的美國了。


    離開了實驗室,回到家中,一路上安培浩昌便覺得氣氛有些怪異,自己做的事情,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數的……果然,一進堂屋,安培龜壽便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父親的臉上。


    不等安培浩昌主動認錯,安培龜壽凶狠的目光便轉到了他的臉上:“你是天皇冊封的法師,代表的是安培家的臉麵,所以我不能打你,隻能教訓你的父親。記住,我隻說這一次:野心不是生存的障礙,愚蠢和狂妄才是!到了現在,你還以為你的生命是屬於你自己的嗎?你有什麽資格拿它去冒險?還是說,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強大到可以無視家族的族規了?”


    說罷,也不理會安培浩昌的認錯和哀求,目光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浩昌生父:“一步登天,的確是容易讓人迷失心智,看來也是該讓你冷靜一下了,自己去族堂反省吧,什麽時候知道錯了,再來見我。”


    聽到這句話,安培浩昌與其父俱是臉色一白,卻又都鬆了口氣——族堂罰跪雖苦,但這樣的懲罰至少說明自己還沒有被家族放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著倆人離去,安培平賀站在龜壽身邊,輕聲說道:“浩昌表弟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想要增強實力,這並沒有什麽錯,隻是太心急了些,爺爺又何必這麽動怒。”


    此時,安培龜壽的臉上卻已是一片平靜,淡淡說道:“是沒有多大錯,但他不該拿家族的利益去冒險,而且人的欲望是沒有止盡的,適當的敲打一下,對他們沒什麽壞處,否則,他們現在就敢違抗家族的安排,拒絕休養,私下裏繼續修行,以後難保不會闖出更大的禍事。”


    說到這裏,安培龜壽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對安培平賀問道:“除了他們,家族裏還有沒有別的人在暗中使用‘秘法’修練?”


    “這……應該沒有吧,您已經再三的下令強調過了,而且知道‘秘法’詳情的也不是很多。”


    看著安培平賀那有些閃爍的目光,安培龜壽心中一沉,卻是不便多說什麽,隻得告誡道:“秘法一事多有疑問,你是長子嫡孫,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要心裏有數,明白嗎?”


    安培平賀低頭應道:“孫兒明白。”


    輕歎了一口氣,安培龜壽卻是幽幽的說出一句話來。


    “麻生家的小子,剛剛被確診已經患上了白血病,這已經是他們家第七個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隻覺得後脊一陣發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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