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號稱武學三大寶藏的人體三脈,開啟和未能開啟差距太大。


    一旦三脈齊開,便可修行內力,成為內家高手。


    “噗嗤!”


    有一名江湖草莽被李驥一拳砸飛了出去,胸腔塌陷,嘴裏吐出了不少的血霧,當即是半死不活。


    那刀疤和尚慌了,才交手一會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就斷了幾處骨頭了,心知這是遇上高手了。


    怒吼一聲:“江湖春秋榜上,哪一位是你?!”


    “你沒資格知道!”李驥冷哼一聲,雙腿如靈鶴展翅,刹那便瞬移到了那刀疤和尚的麵前,伸出一拳毫無花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刀疤和尚根骨硬朗,古銅色的皮膚膨脹起一層又一層青筋,有些古怪。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金鍾罩,一種體術。


    “彭!”


    一聲沉悶的響動之後,刀疤和尚麵目猙獰,嘴角溢出,連退十步之後踉踉蹌蹌跪倒在了地上。


    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她遊離在戰場之外,身穿一身單薄的黑紗,麵容姣好,奈何脖子間有一道毒蠍的刺青,顯得妖異。


    “咻咻咻!”


    她見刀疤和尚都毫無抵抗之力,果斷吹出了九根鋼針,針針有劇毒,不朝李驥去,知道無用。


    而出手的方向竟然是徐平安。


    “爾敢?!”李驥憤怒,磅礴內氣震體而出,當即震偏了八根鋼針。


    “死!”


    田百川眼光毒辣,手中鐵錠刀掄出了一個月牙,光芒如瀑,甚至可以看見他的腕上肌肉快要炸開。


    不說力拔山兮,那也是力大勢沉,一刀劈砍向了徐平安。


    他就是看準了這唯一的鋼針,不讓你躲開。


    徐平安眼神徹底一沉,刀鋒在前,任田百川殺來,不動如山,也不去防備那一根鋼針,這個時候是絕殺的好機會。


    受點傷倒是無所謂,隻要能將弄堂幾十條人命的債清算了。


    刀風呼嘯,暗器掠來,千鈞一發。


    距離隻有一步之時,徐平安猛然抬頭,猶如黑夜中不退隻前的孤狼。


    怒吼一聲,隨後手中刀一橫去,一抹猩紅血跡在空中濺射。


    田百川的瞳孔突然張大,手中鐵錠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捂住脖頸,最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他似乎掙紮著想要逃,想要往那堂內走。


    與此同時,那一根鋼針發出細微聲響,徑直射入了徐平安的左肩胛骨,深入皮膚三寸,幾乎整個鋼針都陷入了進去。


    “斯!”


    徐平安臉色蒼白,忍住了沒有慘叫出聲,這還是他一輩子走來第一次受傷,踉踉蹌蹌退後了三步。


    見狀,那女子要逃,身手非常矯健,像是一隻深閨院裏的夜貓,極難捉摸身影。


    可是,一道魁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如附骨之蛆一般。


    李驥黑臉如煞神,徐平安受傷這比他自己斷手折臂還要難受,莫說是這毫無名氣的女子,就算江湖春秋榜上赫赫有名的名宿,他也敢不死不休。


    女子驚嚇,竟不再逃跑,反而伸出一手想要搭住李驥的肩膀,同時衣帶滑落,臉頰露出媚態,勾魂奪魄。


    “你的媚術對我無用,你刺公子一針,那便雙倍奉還。”


    冷冷的聲音讓這方院子的落葉都沒了方向,女子變色,做陰狠狀,竟想暴起傷人。


    可刹那,本算尤物的身軀就軟綿綿的癱倒在地,其胸口上更是插有兩根鋼針,深入心髒,隨即瞳孔漸漸無色。


    徐平安一手捂住胳膊,一眼看了看那大堂,他始終覺得那其中還有人,但又疑惑為何不現身。


    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虛弱開口道:“將那刀疤和尚殺了,否則還會有更多人遭受荼毒。”


    聞言,李驥一步一步向那刀疤和尚走去,猶如吹響了死亡的號角。實力相差太大,他早早被打碎了一身筋骨,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刀疤和尚求生欲望爆棚,目呲眼裂,用盡渾身的力氣大吼一聲:“大人,救我!”


    說完,引動筋骨之傷,氣斷昏迷。


    “啪啪啪!”


    此時,竟有鼓掌聲從大堂中傳出,愈演愈烈,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轉瞬,門戶邊走出一名矮小的中年男子,他不過三尺身軀,五官皮膚都如同一個半大的孩子一般,看起來很妖異。


    身穿紫色長袍,搖曳及地,眸子中有一種與形象不符的深沉。


    “侏儒?”徐平安第一眼便認出來了,這種人天生有缺陷,一輩子無法如正常人一樣成長。


    那侏儒開口:“好俊的兩位少年郎,讓我們這些行走江湖多年的家夥都為之汗顏,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阿。”


    他像是很高興一樣,和顏悅色,不惜讚賞。


    李驥肅然,他能夠感覺一些些對手的感覺,此人絕非三流高手之輩,這是一個武者的感知。


    條件反射,他迅速一躍到了徐平安的跟前,怕有突變。


    “江湖春秋榜,下書順位十九,侏儒霍無觀?”徐平安眼中精光湛湛,這是他出江湖以來第一次遇到春秋榜上的真正高手。


    侏儒眼中閃爍過一道驚人的光,雙手負後,打量了徐平安半晌才道:“公子好眼力,敢問出處在何?”


    在他看來,弱冠少年能有如此氣度已是非凡,況且還有一個自己都看不穿的李驥,二者竟為主仆身份。


    試問,江湖能有幾人如此?


    “出處?”徐平安蒼白的臉頰微微一笑。


    “今夜不是敘舊,我隻為殺人而來,你此時出現是想保住這和尚嗎?”


    最後一句落下有些淩冽,有些內斂的殺伐。


    霍無觀心中一詫:“好一個小子!”


    麵目不改半分,依舊掛著笑意:“少年今夜殺得人還不夠多麽?”


    “我且問你,止殺而殺,是否為一殺字?”


    徐平安脫口而出:“該殺而殺,何需詭辯。”


    “哈哈哈,如此看來,你我都是同一類人。”霍無觀放聲大笑,矮小的身軀在寬大衣袍中抖動,頗為另類。


    “一類人?”徐平安譏笑。


    霍無觀看了看血泊中的刀疤和尚,毫無情緒波動:“如若能了卻這一樁因果,那你殺吧。”


    又看向他二人,正色道:“你們這樣的人不該埋沒於江湖,可願與我同行?”


    李驥麵若黑炭,一言不發,單手扶住徐平安,磅礴的內力在為其化解鋼針上的毒素,壓根不帶看霍無觀一眼的。


    這天下,除了李歸堯,徐平安,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能使喚動他,想要駕馭招攬,日月可否同齊乎?


    徐平安聞之倒是挑眉,不過腦袋昏昏沉沉,咳嗽了幾聲後開口:“既有招攬之意,那理當足夠誠意,可你的主子都不出來,我如何能降?”


    “我就是田百川之主,你還想見誰?”霍無觀不露聲色,語氣平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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