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本身就受了重傷被李驥斷了一臂,恐怖神仙也難救了吧。”魚幼薇蹙眉道。


    “不是說拓跋雲牧,而是他說的九麵佛已經派遣強者來殺我與李驥了!”


    徐平安緊接著道:“李驥現在的實力算不得什麽秘密了,九麵佛連吃了幾次虧,肯定不會再讓實力差的出麵了,下一次應該就是一流高手了。”


    他的神情略顯嚴肅,一流高手不是鬧著玩的,隱藏在暗處想要刺殺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魚幼薇臉色煞白,苦澀無比,險事一件接一件的來,自她與徐平安成婚以來,幾乎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都是這個九麵佛鬧得。


    徐平安見狀心頭一疼,暗罵自己不該說出來讓她擔心的。


    於是想了想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九麵佛取不走我的命的。”


    “為什麽?上一次你不是胸膛被那蛇蠍女人插了一刀麽!差一點就死了,你又不是神仙!”魚幼薇蹙眉道。


    “你忘了,我可是頭頂上還有一個師傅,李歸堯。”


    聞言,魚幼薇有些愣,不知去向的師傅遠水解不了近渴。


    “李歸堯那老頭向來神秘兮兮不苟言笑的,他的深淺連我這個半子都看不穿,我這般天縱神武的年輕人他都能教導出來,他的能力你就可以想象了,若九麵佛真出手讓我與李驥都對付不了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出麵的。”


    徐平安笑嘻嘻的說著,擺出頗為自戀的樣子逗得魚幼薇一笑。


    “教導出一個李驥,師傅他老人家定然是仙風道骨一般的人物,至於你…哼哼!”魚幼薇不屑哼道,嬌豔的紅唇嘟得老高。


    “怎麽,我差了嗎?”徐平安吹胡子瞪眼般說道。


    “不差嗎?”她再次鄙視道。


    “呀!你不要撓我!”


    “噗哈哈,你別啊!”魚幼薇大笑推搡著徐平安,整個人都在痙攣,翻來覆去的打滾。


    “不能打你還不能撓你了?”


    徐平安笑道,手上動作不停,撓得她大笑不止,在他懷中不停翻滾。


    這也是在城外小宅的時候就發現的,她怕癢,每每親熱的時候,吹一吹耳朵或者是輕咬耳垂,她都能渾身一顫,癢得無法言喻。


    “呀,別撓了我錯了還不成嗎!哈哈…”


    “別,相公我怕癢!”


    “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


    正當玩得興起的時候,一道聲音奇大的男性咳嗽聲傳了過來。


    徐平安迅速一停,看向了後院屋簷轉角處,小鶯正怯生生的站在哪裏。


    能隨便出現在後院的,除了他自己,也就魚宣生與餘巡了,就連李驥有時候也很自覺的帶著陳笙在前院練武。


    “你這人老是愛戲弄我,昨夜…”魚幼薇嗔怪的話讓徐平安一手蒙住了嘴巴,二人平時在自己這院子裏隨性慣了,他還真怕魚幼薇說出點什麽話來嚇死她老爹。


    剛才她大笑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咳嗽聲,睜大了眼睛疑惑看著徐平安,嘴裏還發出嗚咽聲。


    “嶽父大人來了。”徐平安嘴角噙笑的說了一聲。


    聞言,她迅速嚇得跳了起來,立刻整理儀容,這多少是有些羞人且不得體的。


    小鶯衝著轉角處的魚宣生說了幾句什麽,他這才緩緩走了出來,麵色平靜,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對於自己的表情管理得那叫一個到位。


    “父親大人!”


    “嶽父!”


    徐平安二人皆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尤其是魚幼薇赤著臉不敢看魚宣生。


    魚宣生看了看他,又看看自己女兒,心中歎息自己這如此飽讀詩書,溫潤矜持的女兒怎變得如此…不得體了?


    當然他沒表現出來,畢竟是年輕人的事,而今正是小兩口郎情妾意的時候。


    “我與平安有些話要聊聊,女兒啊,你去備點茶水,老夫打算多聊一會,就在這院子裏吧天氣挺不錯的,難得回來的早清閑一會。”魚宣生說道。


    “是。”魚幼薇如蒙大赦,瞪了一眼徐平安就走了。


    她走遠後,轉角處還能傳出一點點她責怪小鶯為何父親來了不先通報的聲音。


    魚宣生聽見了苦澀一笑,衝徐平安擺擺手道:“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這句民間諺語還真是沒什麽錯。”


    “老夫現在大白天的進自家後院都不能隨意了,想來確實也挺感概的。”


    徐平安皮糙肉厚,向來不會不好意思,拱手道:“嶽父大人說笑了,自家後院有啥進不得,平日裏我與幼薇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少嬉戲的!”


    魚宣生擺了擺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徐平安笑道。


    “小婿啊,自從你出現了以後,老夫似乎都輕鬆了許多,這次叛軍的危機若非你妙計頻出解決了這些事,恐怕老夫真就要下大獄了!”


    徐平安拱手又要起身,這略帶感謝的話他可吃不消。


    “欸坐下。”魚宣生擺了擺手,一雙眼睛看著他是越看越喜歡,手掌撫過胡須,道:“不過,最近發生了許多大事,讓你與幼薇的操勞過多,甚至是將自己陷入了險境當中。”


    “老夫作為父親與嶽父,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自責,想我還是堂堂的一州之刺史,堂堂三品大員,這點事都做不好,若是幼薇逝去的母親知道了,恐怕免不了又要遭一頓冷嘲熱諷了。”


    他的神色多少有些愧疚,本應該是自己照顧兩個小輩的,現在卻是兩個小輩在照顧他。


    “薪火傳承,小婿認為這也是其中一種,為人子,為人女理當為父親分憂,再說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嶽父出了什麽事,我與幼薇怎樣都是快樂不起來的。”


    “若不是因為嶽父,我徐平安可能還露宿街頭,過著三餐不濟的日子呢。”


    徐平安笑嗬嗬的說道,神色坦然而認真,由心而發。


    魚宣生聽得鼻子有些發酸,心中暖流滑過,單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大笑道:“好!”


    “好一個薪火傳承,這絕對道出大天朝漢人傳宗接代的絕對真諦,哈哈,平安啊,老夫就知道沒有看錯你!”他臉頰微紅,很是高興。


    徐平安見狀一笑,心中突然暗自誹謗了一句,那當初你老人家還拿劍要刺我呢!


    想歸想,可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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