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徐平安摟抱著觀音婢睡覺。


    已經很晚了,但他依舊不能睡下,一直縈繞在腦海中的問題得不到解決。


    那就是關於李歸堯,關於他和自己娘親的往事。


    這兩個至親定然有著不同凡響的過往,這是一定的。


    可李歸堯不說,他也不好問,像是一個禁忌一般,多少年了二人皆是保持著一種共識,不去觸碰。


    但現在他想知道了,也覺得自己能知道了。


    一萬種想法從腦袋中閃爍而過,最終也隻能在夜裏深深一歎,無論怎樣估計李歸堯都算是是個悲情的人物。


    否則也不會隱居遙馬坡,時常對著一個墓碑發呆了。


    “夫君。”


    觀音婢側過身子,輕聲呼喚了一聲。


    “你還沒睡著?”徐平安頗為詫異。


    “睡著了,又被你迷迷糊糊的弄醒了,怎麽了,有心事?”


    觀音婢一邊說著,一邊翻身找了一個更舒適的角度躺在了他的懷中,腰肢像是水蛇腰,扭動得極為動人。


    徐平安淡淡一笑,這事跟觀音婢說不好,便調眉輕笑道:“是啊,許久不與你共枕了,今日有些心猿意馬。”


    觀音婢抬起眸子看了看他,明顯不信:“夫君可從來不說這麽輕浮的話的,你在騙婢兒。”


    “真的!”他拍著胸口道。


    “你沒有發現今日我的異常嗎?”


    觀音婢嘴角一勾,道:“那倒也是,小動作是真不少。”


    “其實沒事的,師傅給的那顆丹藥真的很神奇,像是仙丹,仿佛所有的血氣都補充了回來。”


    “今日一早起來,好像二十多年都沒有如此輕鬆過,精氣神達到了飽滿。”


    “一般來說,生育完之後至少也要有一月才能下床走路,但我壓根就沒事一樣!”


    說著,她的眼睛透出震驚之色,難以平靜。


    “不奇怪,那老頭拿出來的東西都是些不能想象的東西,說是吃了這顆丹藥長命百歲我都信。”徐平安笑道。


    “嗯。”觀音婢輕嗯了一聲,眼角露出笑意。


    她覺得自己有些太受寵了,這樣的仙丹連魚幼薇都沒有,她就有一顆,說明還是取得了李歸堯的認可的。


    當然,魚幼薇其實不需要,畢竟是練武的人,身體素質絕非常人可以比擬。


    外麵冰天雪地,房內卻是溫熱舒坦。


    古人都說飽暖思欲,現在徐平安就是這樣,將頭埋進了觀音婢的白皙脖頸間,有些貪婪的吸收著香風。


    要說房事,單純來說,他還是最喜歡觀音婢。


    她最是熱情,也最能挑起色相之欲。


    若不是那丹藥的原因,徐平安也肯定不會亂來的,但有丹藥養身,壓根就沒有什麽事。


    觀音婢微微一笑,一年前她就知道徐平安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鐵定是要迷上她。


    果不其然。


    她輕解羅衫,肌膚賽雪,配合著徐平安。


    ……


    清晨醒來,徐平安不大願意從被窩裏醒來,外麵太冷,屋子裏偷香竊玉的那怎能不舒坦。


    觀音婢早早就醒了,硬是被他抱著不放,沒能梳妝打扮。


    她想去照管黎川了,但又不好拒絕他,就陪著他躺著。


    後來還是嗷嗷待哺的黎川放開了嗓子大聲哭喊,徐平安才被驚醒,著急忙慌的起床,帶著觀音婢出了院子。


    小院裏沒有奶娘,什麽事都要魚幼薇和觀音婢親曆親為,說是不惱人那是假的,論什麽最麻煩,還得是小孩子。


    徐平安又去看看孕吐的高仙敏,心疼極了。


    守了一會之後,他才叫上李驥出了門。


    昨天說要出去找銀子的,那就不能食言,否則魚幼薇真能讓他不進房。


    男人嘛,一字萬金才好。


    二人先是到了刺史府,陪了陪妖兒等人,還頭一次主動教了妖兒識字。


    這意外驚喜讓妖兒差點沒有委屈的淚崩,拉著徐平安不撒手,說啥都不放。


    後來,徐平安答應了過幾日派馬車去接幾個小丫頭,去看暢安與黎川,她才不舍的撒了手。


    而且還說要給她一個驚喜,這一招對付小孩很是管用。


    離開的時候,他帶上了陳笙。


    這小子身體越來越好,都已經趕到徐平安的肩膀高了,麵容也更加成熟了起來,臉上的疤痕變得不那麽猙獰了,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些。


    這還多虧了餘巡。


    作為一個極為不稱職的師傅,徐平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起來沒有教到什麽東西。


    但陳笙卻將他奉若神明,每一次見了都是恭恭敬敬的行大禮,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由心而發。


    之所以將他一直留在小院是因為想讓他幫忙照顧幾個妹妹,所以回小院也就沒有帶著他。


    而他也沒有多說什麽,每一次都是不說隻做。


    這讓徐平安感到欣慰,壓根就不需要操心他什麽,一切水到渠成。


    隻不過,今天他被妖兒所融化了,他決定將妖兒與陳笙都接到城外小宅來。


    至於其他幾個丫頭就不能接了,因為她們已經被刺史府的管家認養了,而且刺史府都把她們當成了主子對待,所以就沒必要了。


    “師傅,暢安與黎川我還沒有見過呢,今夜我能跟你回城外小院嗎?”陳笙走在大街上突然開口,眼中有光,還是很少見他主動提要求的。


    “不用了。”徐平安道。


    “直接過去常住了,現在沒什麽危險,不用分開了。”


    聞言,陳笙的眼神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喜上眉梢道:“好!”


    “對了師傅,這是我孝敬三位師娘的。”


    他說著,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粗麻袋,沉甸甸的。


    徐平安疑惑接過,微微一捏就知道是銅板和銀子,似乎還不少。


    “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他蹙眉道,怕陳笙仰仗自己的武功去做一些替別人賣命的事來。


    陳笙趕緊解釋:“這是我時常出府給人抗沙包,搬運貨物,打雜掙來的錢,不是來曆不明或是爭強鬥狠的。”


    “除了妖兒妹妹她們有時買泥人和冰糖葫蘆會花上一些,剩下的全在這裏了。”


    徐平安啞然,望著他清澈無比而又堅毅沉穩的雙眸,眼眶都差點一紅,這個徒弟沒有白收。


    “銀子你回家拿給你師娘吧,她們肯定不會要,我會跟你三位師娘說的,存在哪裏日後為你娶媳婦用。”他拍了拍陳笙的腦袋。


    陳笙點了點頭,沒有強求什麽,到了小院也就可以用行動報答自己的師傅師娘了。


    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從未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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