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錄製的時間卡在了嘉賓們經曆了一番波折做好了晚飯,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


    導演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給眾嘉賓留出了空間,離開了這間客廳跟餐廳一體的堂屋。


    “哎呀,終於能消停地吃一會了。”第三位常駐嘉賓江黎說道。再是習慣了在鏡頭下吃東西,但也不會很自在。


    她是一位當代小花,論啡位不如尹宜江,但很有觀眾緣,差的隻是一部好的代表作了。


    飯仍是沒怎麽安生的吃,因為各人都有要處理的事。


    大半天沒有摸到手機,誰不是積下了許多事務嘉賓們快速吃完飯,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各自忙起來。


    妉華相對輕閑的多,隻與外婆打電話說了會話。


    “靈靈姐,你還有要我幫忙的事嗎”徐田田問。


    為了體現出嘉賓真正做到了拍攝期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經紀人助理安排住在了其他人家裏,在拍攝結束後才會過來。


    徐田田把保存在她那裏的手機給了妉華後,妉華沒再給她派什麽工作,她記著餘越的叮囑,再去節目組那邊確認了明天的安排細節,回來跟妉華說了說明天拍攝需要注意的事項。


    “沒有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妉華說道。拍攝期間徐田田也沒有閑著,跟在鏡頭外,以免有什麽突發事件好及時進行處理。


    “那行,靈靈姐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回去了。”徐田田出了妉華的房間。


    等她出了院子,聽到院子裏傳來說話聲,“鍾靈,你要出去嗎。”


    問話的是嘉賓俞兵。


    聽妉華應道,“我出去到村子裏走走,隨便看看,一會就回來了。”


    “你白天還沒看夠啊,我是看夠了。外麵蚊子多,出去多噴點花露水。”


    “嗯,我會的。”


    徐田田又倒了回來,正與走了院子的妉華麵對麵。


    徐田田耷拉下了眉毛,“靈靈姐,你要出來轉轉怎麽不叫上我。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不會有事,我就在這周圍看看,不走遠。”她對徐田田笑笑,“你忘了我會武了”


    “哦哦,也是呀。”徐田田看了看已完全黑下來的天色,說道,“不過,靈靈姐還是要小心,這個村子裏晚上不是很安全。”


    覺著自己的話有歧義了,趕緊解釋,“靈靈姐別誤會,不是說這個村子民風不好,是村子裏老鬧黃鼠狼,前陣子咬死好多家的雞了。”


    “嘶。”她吸了下涼氣,“黃鼠狼呀,想想都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


    “是村子裏的人告訴你的”一天下來,妉華已發現了徐田田的優點,善於與人交流。


    “是呀。這種在大山裏的山村總容易發生點奇奇怪怪的事,多打聽一下的好。”徐田田說起這事眼睛發亮,“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村子裏前段時間鬧黃鼠狼了,那黃鼠狼可邪乎了,咬死的雞不拖走,把雞血都喝光了。


    對了,村民還說了,村子裏哪都能去,快到村尾的,那個蓋了半截房的那個院子不要靠近。那家的主人叫計廣發。


    他家原先是個祖傳的獵戶,後來不準打獵後,他變成了護林員,天天在山上跑,跟村子裏的人不是很親近。


    前幾年他的老婆孩子先後病死了之後,蓋了半截的房子也停下了,計廣發整天不跟人說話。


    他最近更怪了,整天不露麵,神出鬼沒的,不定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人的身後,嚇人一跳,他長的五大三粗的,村民都有些怕他。”


    看來徐田田是不把她嚇回去不罷休了。


    妉華沒再堅持,“是有些可怕,我不出去了。好了,我回屋了。”她不一定非得這一會出去。


    看到妉華回了院子,徐田田止不住地笑意。還好她跟的藝人聽人勸,不然遇到個一意孤行的,萬一出了事她可哭去吧。


    夜漸漸深了。


    妉華往身上拍了個隱身符,輕輕出了房間。


    院子門打開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她選擇跳院牆。


    今天晚上月光大亮,天空被月色襯的發白,則顯得下方的山巒輪廓更為清晰,甚至能把山上的樹木草植分出個深綠淺綠來。


    月下的村莊比白天更添了一層靜謐美。


    村子占地不小,房屋主要以主街道為軸,往兩側延伸分布。


    白天做節目的時候隻走了村子一小半的地方。


    村民家的院門都緊閉起來,院子裏的燈光大都亮著,從院門底下透射到青石板路麵上,映出不同顏色不同明亮的光影來。


    妉華從村頭開始,不急不徐地走著,好讓葉脆吞噬著孢子體,對這個村子進行淨化。


    君前村裏的孢子體是目前她見過的最多的,幾乎遍布了整個村子。


    她每走過一戶一家會短暫停留一會,察看這家人是否被寄生了。


    孢子體寄生到人的大腦裏後,會偽裝成人的細胞,發出同樣的波動信息,騙過人體的自身免疫係統,沒能騙過去的會被人體反吞噬,騙過去的成功寄生,


    寄生初期的孢子體很小,又在人身體的保護之下,仔細察看才能把它找出來。


    走了一圈後,村子裏的孢子體都被淨化了,妉華沒有發現寄生體。


    她往回走去。


    呲嗒,呲嗒。


    身後傳來了有人拖著腳在青石板上走路的聲音。


    妉華轉過身,看到了一個黑鐵塔的身形,從上山的土路踏到了青石板上。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頭發胡亂長著,黝黑的臉上滿是胡渣,衣著破舊,他手裏提著一個很大的破帆布包,包裏是裝的兩隻野兔和一隻山雞。


    妉華的精神力掃了下,發現野兔和山雞全身的血都沒了,或者說,這三隻野兔和山雞活活被吸幹了血。


    這個男子是個寄生體,還是個進入成熟期的寄生體。


    她查過整個村子的人員資料,這個男子正是徐田田聽說過的計廣發。


    在程凱京的記憶裏,成熟期的寄生體是沒有靈智的,而眼前的計廣發明顯有著自己的思想。


    這不符合程凱京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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