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妉華吃過早飯,沒有出去學木工,在屋裏開始了寫寫畫畫。


    她畫的是一些榫卯結構圖。


    這是她準備補上的拜師禮。


    她那天帶去的糕點,隻是對羅根山的謝禮。當然,在她受傷的第二天,已讓陳壽代她送了一次謝禮給羅根山。


    去拜師的時候不知道羅根山需要什麽,所以沒帶拜師禮,隻帶了兩盒糕點當上門禮物。


    投其所好才是適合的拜師禮。


    羅根山學的做的都是家裏常用的家具,更複雜的木工技藝做不了。


    他做不了不是學不會,而是因為沒機會接觸到。


    昨天拜師後,羅根山送了他一個八卦鎖當給新弟子的禮物。


    八卦鎖不是羅根山跟人學的,是他見過實物後,自己琢磨著做的。


    還有那輛從山上拖運木頭下來的獨輪木架子,也是他根據這裏的山頭走勢坡度專門製作做出來的,看著結構簡單,實用性卻很強。


    她的資料庫裏與木工相關的資料多不勝數,她篩選了下,根據羅根山告訴她的一些信息,挑了一些不會超出大楚朝木工技藝的結構圖,畫了出來。


    羅根山識字不多,這份圖樣上以圖為主。


    畫了出來後,她還做了下舊,看上去是份舊圖樣。


    妉華滿意的放到一邊,繼續畫另一份。


    在半晌午的時候,陳二魁從外麵回來了。


    撇開正吃奶的陳三魁,陳家的男丁沒一個好筍。


    要說陳大魁的眼神讓原主不舒服,陳二魁則讓原主驚嚇了好多回。


    原主剛嫁到陳家時,因說好了不圓房,原主是單獨住的。


    那會宋升還沒死,原主又給陳家帶來了不少的錢財,陳家沒做的太過分,沒讓原主住柴房。


    在原主嫁過來的第二天,一起床,發現被子上有一隻碩大的死老鼠,才十四歲的原主嚇的跳下了床,然後發現地上也有兩隻,其中一隻正被她踩在腳底,原主嚇加惡心,給暈倒了。


    後來知道是死老鼠是陳二魁放的。沒什麽原因,就是覺著好玩,見原主嚇暈了,拍手哈哈笑。


    陳家說陳二魁隻是調皮,沒有壞心眼,讓原主別往外說。


    原主聽了勸,但陳二魁可沒停止幹這事,總往原主屋裏身上扔死蛇死老鼠活蟲子,自己躲一邊看著,看原主嚇的亂叫,他在一旁指著原主哈哈笑。


    等陳家以原主要為她爹守孝為名,把原主趕去了柴房,更方便陳二魁捉弄原主了,他的手段也升級,從死蛇死老鼠變成了活蛇、帶血的野獸骨頭。


    原主被蛇咬過,雖然是無毒蛇,原主也被咬的很疼,傷口好多天才好。


    可能是原主力氣變大,膽氣也跟著上來了,又可能是在地裏山上見的多了,原主不再怕這些東西,陳二魁覺著不好玩了,不怎麽用這些方法捉弄她了。


    這十幾天來,陳二魁都是躲著妉華。


    不在自己眼前晃著,妉華懶得單拉出來整治他,隻讓他每天到山上砍夠原主砍的柴禾數,並送給他了原主的一團怨氣。


    陳家所有得到怨氣的人,每天都會做噩夢。至於什麽時候停止做噩夢,要看怨氣什麽時候散去了。


    陳二魁昨天一夜沒回來,妉華當不知道他離開了村子。


    見他回來了,妉華也沒有過問。


    陳二魁自己鬼鬼祟祟起來,從後院牆翻進來,貓著腰貼牆進了陳有貴住的主屋。


    “爺,我找……”陳二魁剛一開口,被陳有貴用狠戾的眼神給阻止了。


    接著是一頓訓斥,“你一晚上跑哪去了是不是又上山找野果子了,山上有虎狼你不知道還敢夜裏往山上跑,不要命了。”


    陳有貴是真氣,不過氣的不是他無中生有的陳二魁在山上過夜,而是氣陳二魁是個棒槌腦子,差一點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真是不長腦子,沒看到宋月柔在家裏嗎,宋月柔耳朵好使的事,合著這十幾天都沒在他腦子裏過一過。


    挨了頓訓,陳二魁終於想起來昨天陳有貴告訴他,去見三叔的事誰都不能說了,這會屋裏奶和小姑都在。


    妉華已經寫畫結束了。


    妉華收拾好紙筆等一應用具,打算繼續自己的木工學習。


    也得給陳有貴和陳二魁一個互通消息的空當不是。


    她把畫好的東西放在背簍裏,背上出了家門。


    ……


    “柔娃子,你把圖樣就這樣給我了”羅根山激動的胡子顫了幾顫。


    “我送給師父,師父學會了再教給我,不正好嗎。”妉華說的很自然。


    她能很標準地把圖樣上的物件做出來,但能不能做出原物的神韻來,妉華是沒有把握的。


    所以她才要拜師,從頭學起。


    “老頭子,看你笑的那模樣,你還準備還回去是怎的想學吧別不想認,老臉上都掛著樣呐。”花秋娘笑話著羅根山,“我就不問,徒弟給的我就好好收著。”


    妉華微笑著旁觀兩位師父日常鬥嘴。


    是的,兩位師父。


    拜一送一,昨天回去之前,她的師父變成了兩個,花秋娘成了她的篾匠師父。


    花秋娘的篾匠技藝水準,不下於羅根山的木工活。


    兩人沒有兒女,都有一手的技藝,不愁吃喝銀子。


    因為這樣,花秋娘早不再編製普通的籃子筐子,而是想怎麽編怎麽編,自家使用的竹編物品個個別致有巧趣。


    論作品的創新性,花秋娘還在羅根山之上。


    妉華在她編製的器物上,同樣感應到了與天地相合的韻律感。


    於是妉華又拜上了師父,花秋娘聽了後不打嗑地應下了。


    於是乎,妉華在兩位師父口中,變成了柔娃子。


    妉華給花秋娘的拜師禮是一套各種風格的竹編工藝畫圖。


    被老伴揶揄慣了,羅根山臉皮早不薄,他清咳了一聲,“我什麽時候說還回去了就是想問問,柔娃子是不是能看得懂。”


    花秋娘的揶揄會點到為止,不會下老伴麵子的,“老頭子你先看著,徒弟今個歸我嘍。”


    招呼妉華,“來,柔娃子,我今天教你怎麽分好合用的竹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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