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三男兩女走在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上,向著西方移動著。


    正是周捍北一行人,摩睺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開路,薑如願在黎心蘭的攙扶下慢慢的跟在後麵,而最後則是周捍北和迦樓羅二人。兩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


    此時,周捍北是一個頭兩個大,頭天晚上跟薑如願的對話,讓他現在無從下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說,樓羅兄弟,咱們找個城去休整一下吧。”周捍北對著身邊的迦樓羅說道。


    “我叫迦樓羅,能不能別叫樓羅。”迦樓羅氣急敗壞道。


    “好的,樓羅兄弟。”周捍北回道。


    迦樓羅無語,算了,隨他樂意吧,高興就好。“怎麽,才出發就要休息了”迦樓羅打量著周捍北。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啥問題,誰說累了要休息”周捍北打擊著,“人家姑娘傷還沒好,是不是得注意點,出了問題你負責”周捍北就覺得跟這人說話很費勁。


    “嗯,再說了,我們出來幾天了,不得洗洗嘛”周捍北說著湊到迦樓羅身上聞了聞,“你看,都味兒了,你們怎麽受得了趕緊去問問你大哥,讓他趕緊安排。”


    迦樓羅抬起胳膊聞了聞,“沒味啊,我覺得還好啊。”說著走向摩睺。耳邊再次傳來周捍北的調笑聲,“還沒味兒,十裏外就能聞到,我說你們西疆人都這麽糙的嘛,真受不了。”說完,周捍北誇張地扇了扇鼻子。


    迦樓羅來到摩睺麵前,跟他商量起來,聽他說完,皺眉道,“怎麽這麽多事,這中間過程怕出問題啊。”


    說完就又走到周捍北麵前,抱拳道,“殿下,咱們還是盡量去人少的地方,不然容易出現變故。”


    “能有什麽變故,一個受傷,我們修為又沒你們高,能對你們造成什麽威脅。”周捍北解釋道,“我們在你們手上,能翻天不成”


    周捍北又開始了忽悠大法,“你看看我們這些,一個二個髒的,像是逃難的難民,你說路上遇見什麽人,會不會特別關注咱們,風聲走漏出去怎麽辦,你們希望這樣”拉了拉衣服讓他們看看。


    “咱們幹幹淨淨,大大方方的就出入人多的地方,誰會在意你,你越不在意,別人也就不會在意你們,懂嘛。”周捍北小嘴嘚嘚嘚的說著。“還有,你們不是要我幫忙問那姑娘的情況嘛,你不把她照顧好,她能配合隻有身心愉悅了,才有機會讓她開口。”周捍北給摩睺分析著這之間的權衡利弊。


    周捍北看著他倆,不等他們思考完再次說道,“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嘛,為了大漢西疆的友誼,我也不想知道你們的事,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不是。”說完看著二人。


    “摩睺,我覺得殿下說的有道理,你看看咱們這打扮。”真是好隊友啊,周捍北看著迦樓羅想著。


    “那好,我們就到最近的一個城休整下。”摩睺最終決定道。


    “呼……”周捍北吐出一口氣,真不容易啊,“那就這麽決定了,終於可以睡床了,這幾天睡的腰疼。那就走吧。”


    周捍北率先向前走了出去,黎心蘭扶著薑如願跟了上去。現在的周捍北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再想辦法。而摩睺則走在了最後,迦樓羅屁顛屁顛又跑到周捍北身邊,開始聊了起來。


    經過大半天的路程,他們來到一座名叫太安的城池。幾人進入城中,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摩睺要了最裏麵的三間房,周捍北和黎心蘭一間,靠著客棧裏麵,沒有窗戶,對麵是迦樓羅,最裏麵則是薑如願,摩睺也跟著住在裏麵監視。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


    幾人經過一番洗漱,周捍北提議要出門買衣服,澡洗完了,沒有換的說不過去,本來周捍北想跟黎心蘭去買,但是摩睺不同意,隻能眾人一起去買。


    周捍北根本不會跑,他還答應要救薑如願出去。


    幾人正在路上走著,遠處兩道身影出現在周捍北的視線中,糟糕,怎麽會遇見這倆人,不行,不能被看見,不然就被拆穿。就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那二人已經看見周捍北,其中一人道:“子由師兄你看,那是我大哥嘛”說話的正是留在蜀山派的季如風。


    “嗯,是捍北,走,過去打聲招呼。”劉子由開口說道。


    周捍北心裏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時,見二人向他走來,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裏有了一絲想法,突然大吼道,“天不生我劉子由,大漢萬古如長夜,哈哈哈……”黎心蘭和薑如願看著周捍北突然來這麽一出,像是個神經病。


    而劉子由和季如風兩個人也被這一幕整懵逼了,停下了腳步。


    “你瘋了,幹嘛呢”迦樓羅問道。


    “看看,你們看看,這裏未來就是我劉子由的天下啊,看著這裏的百姓安居樂業,路上車水馬龍,多麽繁華,心裏一感慨,就有感而發。”說完悄悄對著劉子由二人搖搖頭眨著眼睛。看見本尊在這裏,周捍北心裏想著,對不住了劉師兄。


    “我沒聽錯的話,大哥他在用你的名字,還有他身邊的是些什麽人”季如風問著劉子由。


    “有古怪,剛剛捍北偷偷暗示我了,我們悄悄跟著,不要打草驚蛇。”劉子由回答道。


    “好端端的你感慨個毛啊,就你這天賦,這天下能是你的。”迦樓羅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懟著周捍北說道。


    周捍北看見劉子由目不斜視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就知道剛剛的暗示劉子由看明白了,悄悄的鬆了口氣。轉而對著迦樓羅說道,“你懂什麽,我說了被封印,等解封之後我一定一飛衝天。好了,不說了,趕緊去買衣服吧。”


    說完幾人向著布行走去。眾人挑著衣服,摩睺看著他們,周捍北則在櫃台問著老板有沒有好一點的料子啥的,不知不覺拿了一支在布上做記號的筆藏在袖子裏,轉身拿了件衣服去試。


    周捍北在試衣間扯下一條布,快速寫著什麽。換好衣服悄悄把筆還了回去,在大廳裏來回轉悠,等著其他人。


    等眾人換好衣服,他們就出門準備回客棧去了,周捍北最後一個出門,左右望了望,看見不遠處劉子由和季如風正看向他,輕輕搖了搖頭,把之前寫好的布條,不著痕跡地扔在了花盆下。


    等周捍北幾人走遠,劉子由帶著季如風上前撿起布條,“晚飯時間,太安客棧門口右邊十字路口處等。”


    劉子由帶著疑問和季如風離開,等待著時間到來。


    回到房間,周捍北躺在床上休息,想著策略。黎心蘭走到床邊坐下,握著他的手,“殿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蘭,你知道,本來我裝七皇子是為了我們能跑,但是現在出了狀況。”周捍北拉過黎心蘭悄悄在他耳邊說著,“那女子叫薑如願,知道我的身份,當初在西風城見過,之前她帶麵紗,我沒認出來。”


    “那她為什麽沒有揭穿你,難道……她想我們幫她”黎心蘭驚訝道。


    “沒錯,不然她就揭露我們。我隻能幫她。”周捍北安慰著黎心蘭,“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剛剛我看見子由師兄了。已經通知他來想對策了。”


    之前周捍北黑黎心蘭講過在蜀山派的事,所以黎心蘭知道這幾人,隻是沒見過。


    “行,那就好,實在不行,就放棄那薑如願。”黎心蘭開口說著,“大不了我跟他們拚命。”


    “沒那麽嚴重,放心吧,有我呢。”周捍北安慰道,“行了,都累這麽多天了,先休息吧。我再想想。”說完,便起身讓黎心蘭躺在床上。


    不知不覺來到晚飯時間,眾人都是把飯菜叫到房間吃的,周捍北快速吃完,推門而出,就在這時,迦樓羅也打開門問道,“殿下去哪裏啊”


    “幹什麽,沒必要像犯人一樣的看著我們吧。我們不是你的犯人,隻是配合你,我們又不會跑,趕緊讓開。”周捍北不高興道。


    迦樓羅一動不動,“主要怕出現變故。”


    “什麽變故心蘭她喜歡吃糖葫蘆,好久沒吃,路口那有賣的,我去買點怎麽了,就我一個人去,你還不放心”周捍北氣衝衝的對他說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剛對你有些好感,別把這好印象破壞了,起開。”


    推開迦樓羅徑直而去,到了十字路口,看見劉子由二人,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拉著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大哥,我好想你。”季如風說著。


    “什麽情況,你怎麽用我的名字。”劉子由疑問道。


    “哎,一言難盡,咱們長話短說。”周捍北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他們二人說了起來。


    “我去,你們說我坑,他比我還坑好嗎”劉子由瞪大雙眼。


    周捍北尷尬一笑,“咱們是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好了,時間緊迫。莫問前輩在不在”


    “師傅在山上呢,我們要不是遇見你,就準備回去了。”季如風說著。


    “那好,你們這樣……”說完,“記清楚了嘛,趕緊去辦,我們在這不會停留太久,明天一早肯定出發。你們提前在我們經過的路線等著吧,走了。”


    周捍北買了兩串糖葫蘆回到客棧,給迦樓羅拿了一串,就回到房間。


    “事情安排完了,明天在路上你找機會跟薑如願說這幾天會有人來救她,具體時間不清楚。叫她隨機應變,配合營救。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說完周捍北躺在地上,想著之後行動的一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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