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一聲大喝,一個佛門“卐”標誌衝向唐門那人的腦海裏一震。看著那人失神的的樣子,周捍北不顧自己頭疼欲裂,抄起之前搶過的匕首,捅向那人的心口。


    在刀尖觸碰到那人皮膚之際,那人也醒了,還在茫然的時候,感覺身子一痛,下意識一掌拍向周捍北,就覺得像是一座大山對著他衝擊而來,口吐鮮血向後飛去。


    “你找死……”那人說著就要上前追擊,恨不得要把周捍北五馬分屍。


    周捍北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此刻五髒六腑都感覺碎了一樣,難受至極,那人上來狠狠一腳踩著他的胸口,肋骨都不知道踩斷幾根,周捍北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口中不停的吐著血。


    就在他想要繼續踩的時候,那人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嘴唇發黑,原來周捍北捅他的那把匕首上有劇毒。


    那人到死沒有想到,終日玩毒,卻被自己的毒給毒死了。


    周捍北,想起薑如願挨了一爪,怕她也中毒,便不顧自己的痛苦,爬到唐門弟子身邊,開始翻了起來。找到解毒的藥和解十香喪神散的藥。


    忍著劇痛,爬到薑如願身邊,把藥喂進了她的嘴裏,然後放心的一笑,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一旁睡了過去。


    蜀山派,搖光峰。


    黎心蘭,這天心神不寧,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而此時在她房間的劉子由和季如風,正安慰著她。一定是感覺錯了,放心吧,沒事的。


    就在他們還在安慰的時候,黎心蘭吐出一口鮮血,心中忽然一痛,之前那心悸的感覺,正如現在的印證一般,沒有感覺錯。


    “捍北哥哥出事了,我能感受到我的蟲蠱那一絲聯係。”


    黎心蘭滿臉淚水,痛苦的說著。掙紮著想要出去找他。


    “冷靜點,不一定出事,我馬上叫人去查。”劉子由拉著黎心蘭說道。


    “對呀,嫂子,你現在也不知道大哥在哪,我們還是安靜的等消息吧。”季如風也跟著附和道。


    劉子由叫季如風看著黎心蘭,讓她好好休息,他出門就去找他師父莫問幫忙。


    就在之前的瀑布處,幾方勢力看著那方圓百米的巨坑,遍地狼藉,都震驚的思考著,到底是什麽原因,怎麽威力這麽大,把這裏破壞成這樣。


    眾人無果,再次向著四方查探而去。


    夜晚,一處廢棄的小院,一根蠟燭搖搖欲熄,一名少年靜靜的躺在一張木板搭建的小床上,而他身邊另一名女子正在運功恢複著靈氣和傷勢。


    那少年正是周捍北,女子是薑如願,在周捍北昏迷後,薑如願吃下解毒的藥後,片刻功夫就醒來,看著之前發生的一幕,薑如願心知不能多待,帶著昏迷的周捍北來到這裏。


    好在薑如願沒受什麽內傷,傷勢也不嚴重,隻是鎖骨稍微重一些,還有力氣把人給背過來。


    而此時,大自在心經自動的運行著,釋放出丹田的靈氣緩慢的恢複著傷勢,而他丹田深處一隻黑白相間的蠶,正釋放著能量,治愈著周捍北的五髒六腑。


    原來之前周捍北倒在地上是裝的,他開始也納悶連薑如願都中招了,為何他沒事,隻是他沒有說出來。就是因為陰陽蠶會吸收各種毒素來強化自己,所以他才沒有倒下。


    當時離開蜀山派時,這陰陽蠶就是黎心蘭悄悄放在他身上的。就是擔心他出事,這東西之前也說過,在沒徹底煉化前,對主人的傷害很大,特別是周捍北受傷,影響到陰陽蠶蠱,釋放能量來救他,才導致黎心蘭吐血。


    而他施展的那道精神攻擊,就是大自在心經帶來的好處,學會功法的時候,還有一部精神攻擊之法,名為索命梵音。


    也是那唐門弟子小看了周捍北,哪能想到他居然會精神攻擊,所以才著了周捍北的道。


    要不是他這麽些年心性一直都很堅定,就再來一次,他自己都會受不了,一次精神攻擊他就會頭疼,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使用的,不小心的話可是會死人的。


    隨著陰陽蠶和大自在心經的雙重治療下,周捍北悠悠醒來,捂著那頭疼欲裂的腦袋,開口道,“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你感覺怎麽樣”


    薑如願關心的問著,轉身端著不知道從哪弄的水想要遞給他。


    “很難受,頭疼,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五髒感覺都移位了。”


    周捍北看著已經沒啥大礙的薑如願,想要伸手接碗,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現在暫時安全,先好好養傷吧。”從懷裏拿出一顆丹藥放進周捍北的嘴裏,然後抬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端著碗,慢慢的喂起水來。


    周捍北小口小口的喝著,就在他喝完之後,薑如願俯身放碗的時候,


    周捍北大窘,慌忙閉眼碰到了他的鼻尖,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察覺到身體傳來的異樣,薑如願臉色通紅,見周捍北此刻閉著雙眼,便沒有那麽難堪,慢慢地放下周捍北的頭。


    “你別亂想,我隻把你當弟弟。”


    “想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


    確實,兩個人心裏都沒有往情人那方麵想,確實是姐弟的那種感情,而且,周捍北是有黎心蘭的,從小的教育,讓高傲的她不願意去搶別人的情郎。


    不願意去強迫別人,特別是感情,剛剛的小插曲隻是一場誤會,二人也沒有再提。


    “我說,如願姐,這今天就要了我半條命了,後麵咋辦啊”周捍北緩解尷尬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隱藏好,不要在外人麵前展露功法。”薑如願回答道。


    “我也知道,隻是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周捍北搖搖頭,他清楚這東西的重要性,還有他本身破封時造成的動靜,也得隱瞞下去啊,萬一封印他的就是仇人呢,來找他報仇總之,哪個都不能被知道。


    隻要出了這片範圍,不被看見,那就無人知曉他的事。


    說完,閉眼休息起來,讓著心法自動運行恢複起來,還有陰陽蠶的治療。薑如願吹熄蠟燭,守在周捍北的身邊,也抓緊恢複實力來。


    一道肥胖的黑影,來到已經死去多時的唐門弟子麵前,向著四周探查了一番,三人的致命傷都是胸口中刀,然後毒發身亡。


    看著地上那被犁過的大地,還有那兩個全身焦黑的屍體,“這是雷法擊中的啊,再看看那地麵,有五行之土的感覺啊。”難道是五行宗不可能,他們那麽遠,怎麽可能。


    如果排除是兩個人的話,那麽,“嘶,不會吧。”說完再一次仔細的檢查起來,怎麽有股奇門八卦的味道。


    此人正是最先來到的侯三,侯三回憶著之前在今古樓薑如願和周捍北離開時的表情有些古怪,當時他也沒怎麽在意。


    “周老弟還有薑小姐,你們可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啊。”侯三自語完,一把火燒了那兩具被雷劈成黑炭的屍體。


    混淆後麵再來人的注意力,那犁過的地,也被侯三一掌給推平了,就像是正常打鬥過的場景一般。


    做這一切也是為了賣薑家一個人情,和對周捍北這個神秘少年的投資,做完檢查了一遍看沒有什麽遺漏了,便找了個方向離去。


    第二天清晨,周捍北已經可以動了,腦袋已經不那麽難受了,隻有內腑和肋骨還得慢慢恢複。為了不耽誤離開這裏的速度,決定還是趁著清醒趕路。


    “如願姐,我有一個想法。”


    周捍北杵著一截樹枝當成的拐棍,對著薑如願說著。


    “你說。”


    “我認為,我們得分開走,兩個人在一起更容易引起懷疑。”


    “不行,那太危險……”


    周捍北伸手打斷還想繼續說話的薑如願,叫她聽他講完,周捍北留在她身邊容易拖累他,她自己還容易逃走一些,更不容易讓人注意到她。如果被人發現,她也可以說出自己的來曆,按她的那身份,一般人不敢動她。


    而周捍北自己,隻要不施展功法,沒人能知道,他可以說就是在附近曆練,他這麽低的境界怎麽能造出那麽大的動靜。


    “你覺得如何何況你武功高,沒人傷的了你。”周捍北也是為了她好,這是目前來說,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薑如願也知道這是最保險的方法了,“捍北,你一向頭腦好使,這次我聽你的。”


    看見薑如願點頭同意,“對了如願姐,你走了之後直接回大周,這也是對你的保護。我會想辦法去找心蘭。”


    薑如願遞給周捍北一塊薑家的令牌,“以後來大周憑此來找我,也方便一點。你是有大機緣的人,以後來找我,姐姐帶你逛遍大周。”


    “放心吧,我一定去找你。”


    二人在互相的囑咐中,依依惜別。看著薑如願離去的身影,帶著一絲不舍。而薑如願在轉頭的瞬間,眼眶濕潤,她一直覺得江湖就是爾虞我詐,處處危險。


    直到遇見周捍北,那個隻要成為朋友,隻為朋友考慮的小弟弟,讓她見到了一絲光亮。


    心中暗道,等著吧,我會叫關心我的人看見我一飛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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