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那崽子,說帶來見見世麵,多跟少主學一學……”


    結果昨天晚上來打探周捍北的情況,化身本體,剛從淨天城上方飛過,就被暗處的高手發現,抓了起來,他當這是白嶺雪山呐,這可是西疆王城。


    現在下落不知,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更不知道會被問出些什麽。


    原來昨晚看到的黑影是老刁的崽啊,這下不好辦了,這麽說來緊那羅要處理的事就是這件事吧!


    “少主啊,我就這麽一個崽兒,求求你救救他吧。”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你別急。”


    “這段時間你放心呆在這裏,別亂走,等我消息。”


    此時八部眾緊那羅刑罰部大牢內,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咯咯咯……小鳥嘴巴真硬……”


    緊那羅看著眼前這鳥頭人身的妖獸,明顯已經化形,最低是個生死境的修為。隻是這時的小刁,腦袋光禿禿的一片,上麵的毛全都被拔光了。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我怎麽舍得殺你,還沒玩夠呢,隻要你說你來我們這的目的,馬上就放了你。”


    “沒有,就是路過……”


    “你這是挑釁啊,直接從淨天城上方飛過,來人,把他打回原形,老娘要拔光他全身的毛。”


    “拔光後吊在城門口,我要讓全天下的妖獸都看見這沒毛鳥,看以後有沒有別的雌鳥能看上他。”


    聽見這話,小刁嚇得渾身直哆嗦,這娘們太狠了,不是審訊都是屈打成招嘛,太特麽不按套路出牌了,想著自己等會光禿禿一片,比殺了它還難受。但是想到第一次出來為少主辦事,還是倔強的不鬆口。


    見狀,緊羅那眼神放光,在精神力的作用下,緩緩變為本體,一隻體型巨大的金翅白頭雕。


    “嗯,這體型太大,多來幾個人一起拔。”


    也是第一次用這種手段,靈活運用,隻見各種靈氣展現,一根根羽毛被用力拔了出來,直接把昏迷過來的小刁疼醒了,哀嚎聲不斷。


    “你們就不能痛快點嘛?”


    “你說出原因,立馬停手。”


    小刁抬頭看著身上這禿一片,那禿一片,簡直影響美感,終於在這恥辱中妥協下來。見他妥協,緊那羅招手製止,準備問話。


    “你是哪一方妖獸?”


    “白嶺雪山。”


    “有多少人?”


    “兩個,那個是我爹,在城外。”


    這時緊那羅也是詫異,平時兩方勢力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為何會突然來到淨天城,其實倒不是說妖獸不能來人類城市,隻是很少,有的人類城市妖獸還是很多的。


    也是因為這沙雕第一次出來,有些不知道規矩,要是光明正大的來,說不定還沒這回事,你就從人家上空飛過,不抓你抓誰,頂級王朝的尊嚴你給放在哪裏了。


    “到這來做什麽?”


    這時小刁有些掙紮,不願多說。看見緊那羅揮手,那些人員正準備上手,他馬上喊停。


    “來接我們少主回去。”


    “你們少主?那小鹿跑我們這來了?”


    “不是,是另一個。”


    這下緊那羅震驚了,什麽時候白嶺雪山又多了一位少主,還跑到他們這裏來了。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少主是誰?”


    “周捍北……”


    老刁他們並不知道周捍北用了劉子由的身份,隻是害怕暴露了他禁地少主的身份而已,所以說出了他的名字。緊那羅眉頭緊皺,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一時間竟沒有想起。


    “他是你雪山哪一脈大妖子嗣?”


    “他不是妖獸,是人類。”


    “什麽?你再說一遍。”


    此時緊那羅激動的捏碎了椅子扶手,這讓她震驚無比。一個人類居然成了妖獸的少主,這人類究竟有什麽能力,或者說有什麽出眾的地方。


    “他在淨天城?他來這裏做什麽?”


    “在這裏,至於做什麽我怎麽會知道。就隻是叫我們來接他,別的什麽也沒說。”


    這時小刁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周捍北信裏提過他可能會出現危險所以提前讓他們來接。見也隻能問出這麽多了,沒有再折磨他,趕緊派人把這事呈報給梵天。


    緊那羅自己則開始回憶到底在哪聽過周捍北這個名字。


    而這時回到客棧的周捍北看見二人還在等著他,隻給迦樓羅道了聲歉,邊叫他先行回去,後麵在給他解釋。


    在黎心蘭急切的目光中,周捍北把事情說了出來,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沒想到第一次叫他們幫忙,卻讓他們深陷危機當中。


    “這也怪不了你,是他們大意了,誰也不想這樣的。”


    “但最終還是因為我才出了這事,要是那會好奇一下,說不定能跟著去看看情況。”


    周捍北指的是那會緊那羅說的事,現在是一點辦法沒有,用什麽名義,都不好解釋,況且那女人很容易起疑心。


    “身份怕是藏不住了。就是不知道西疆怎麽想。”


    “他們想必也不會和禁地發生衝突吧。”


    周捍北叫他們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暴露也沒關係,隻要不被發現和薑如願的關係,還有心法不暴露,別的都好說。


    最多西疆會認為騙了他們,把他們玩的團團轉,丟了麵子,後麵怎麽處理隨機應變吧。


    “那咱們是主動承認還是等他們發現?”


    “等明天見了梵天再說,如果明天知道咱們就承認,時間不能拖太久,怕小刁有危險”


    剛剛準備回家的迦樓羅半路被緊那羅攔下,以為這瘋婆娘又要折磨他的時候,卻發現這時的她卻嚴肅無比。


    “有正事,我印象裏,聽你說過周捍北這個名字,給我說說。”


    終於想起來周捍北這三個字的緊那羅趕緊去找迦樓羅求證,讓他把當時在大荒看見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在說一遍。拓跋宏稱周捍北冒充劉子由,後迦樓羅二人證明為汙蔑,真有這麽巧?


    如果現在這個七皇子真是周捍北的話,那麽一切就說得通了,隻有這個身份才能讓他複完仇全身而退,那麽當初又為什麽要騙迦樓羅二人?還有一個人的身份怎麽轉變的這麽大?


    “怎麽會?他不會騙我的?”


    “這就不知道了。除非那個時候他就為之後的複仇做準備了,有我們作證,大荒就不敢亂來。如果真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盡管有那麽一瞬間迦樓羅覺得自己被騙很受傷,有一些憤怒,但是轉過頭來想想,人家就算騙你利用你複仇,但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救你們也是不爭的事實吧,雖然這一切都是周捍北設計好的。


    拋開這些,就當他是周捍北,現在他可是新晉禁地少主,這身份也不是緊那羅能動彈的,也隻能由梵天來取舍定奪。


    “無論怎麽說,他現在沒有做出危害西疆的事情,咱們也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胡亂猜測。”


    “還是交給殿下定奪吧!”


    二人商議一番急忙向著梵天府邸走去……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下他了。”


    聽完緊那羅的敘述,梵天玩味的笑著,隻是那笑容有些滲人,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人,笑的越發放肆,隻是眼神越來越陰冷。


    “咻咻……”兩道勁氣飛速掠過,而緊那羅和迦樓羅二人眼裏露出驚恐,不敢閃躲,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勁氣打在自己身上。


    “你們可知錯?”


    二人悶哼一聲,跪伏在地不敢抬頭,不敢答話。


    “那人多半就是周捍北了……”


    梵天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兩個被騙這麽久不知,摩睺運氣好,沒有來不然也會被懲罰。不論他有什麽目的,是否損害我西疆利益,隱藏身份就是別有用心。哪怕救過你,也可能是讓你們承他的情。


    而懲罰緊那羅,那就是在他身邊這麽多天都沒發現有問題,是她的失職,以緊那羅的能力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要不是運氣好,現在都不一定能發現。


    “可他確實救了我們啊……”


    “住嘴!”


    緊那羅都沒攔住迦樓羅,讓他把話說完了,緊跟著就見他倒飛吐血。


    “你是誰的人都不知道了嗎?他複仇大荒算不算損害西疆顏麵?”


    別說什麽是大荒挑釁在先,立場不同沒有理由,到現在還為敵人說話,簡直忘了自己是誰,要不是緊那羅在一旁求情,梵天說不得會殺了他。直接叫人把他拖下去關了起來,反省一段時間再說。


    就在二人退下之後,夜叉緩緩從一旁走了出來。


    “殿下會不會太嚴厲了。”


    “他們最近太放鬆警惕了,想讓他們認清一下現實。”


    “那殿下如何處理這事?”


    “等明天見了他再說吧!”


    夜叉點點頭,囑咐梵天早點休息,她準備去看看緊那羅和迦樓羅,同屬八部眾,又是一起拚殺過來,他們的感情很不一般,也擔心二人心裏有怨念,還是要去安慰一番。


    等到夜叉退去,梵天的思緒又回到緊那羅二人來之前的時候,隻是誰也沒注意到,梵天身後的桌子上,有著一封信。


    不知道是誰將周捍北的真實情況通過夜叉傳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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