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禁製的方法不是沒有,其實也算不上太難。既然禁製的來由是出於梳子的怨氣,那麽隻要將其化解就可以了。它既然讓你跟著這個人,那自然是對他有意,隻要這個人接受了你的愛意……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麵前這個老頭絮絮叨叨地說著,末了還不爽地瞥了我一眼。


    我捏住拳頭,深深深呼吸,勉強扯出了一個糾結的笑容:“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還要更簡單些。要麽你死,要麽他死,死了就一了百了,萬事皆空了。”老頭打了個嗬欠,漫不經心地說著。


    “喂!你難道不是這方麵高人嗎,怎麽盡出些餿主意!”我終於克製不住了,不滿地說到。


    “嗬嗬,既然信不過我的話,問再多又有什麽用。”老頭說著,慢悠悠地轉過身去:“後會無期了~”


    還來不及我製止,麵前嘭的一聲響,一陣白煙升起,那個老頭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氣氛有些尷尬,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殺生丸,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剛才那個老頭的話並未對他造成什麽影響,不過與之相反的,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卻都是令我感到心驚膽戰。


    自從回到戰國之後,我就日複一日地糾結起來,後來與殺生丸稍稍作了商量,想要找人解開這個梳子的禁製。畢竟一直心安理得地在他身邊呆著也說不過去,更何況現在每在他身邊多呆一天,我就更糾結一分。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感覺,甚至連我自己都摸不清。想想今後的日子,再想想奈落的報仇計劃,白夜丸也據說回東國苦修去了,似乎路漫漫其修遠兮。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不能因為呆在殺生丸的身邊就成為了某個依附。既然如此,當斷則斷,就算是心裏會隱隱的舍不得,也必須理智地麵對這件事情。


    ……更何況,我不能自作多情,再這樣下去,恐怕今後就更難離開。


    說到底,我也是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吧……


    當我向殺生丸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反對。他隻是安靜地看了我幾秒,然後開口說:“隨便你。”


    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我感到有些沮喪,深深地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後,勉強振奮起精神:“沒想到竟然連咒靈都沒有辦法解開呢,看來又得繼續尋找其他的方法了。”


    “哼,不識好歹。留在殺生丸大人身邊是你的榮幸,竟然還不知道珍惜機會。”邪見很不高興地在一旁哼哼唧唧,似乎對我感到很是不滿。


    好吧其實我能夠體會它的想法,不過如果真的要在今後的漫長歲月裏成為哪個大妖怪的仆從,就算那個對象是殺生丸,我也做不到。


    “好啦邪見大人,是我不知好歹,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包容一下小人如何?”看這氣氛似乎稍微有點冷場,於是我笑著開了個玩笑。


    然後氣氛頓時更冷了。


    我不禁感到十分沮喪,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果然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啊。在現代的時候大家明明相處得好好的,為什麽一回到戰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難道我的選擇錯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我的腦海,便被迅速掐滅。


    我可是21世紀新新女青年,要獨立要自主自強,同伴可以有,主人什麽的就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氣氛略微有些詭異地一路走著。直到四周升起大霧,視線開始朦朧不清,溫度漸漸下降,我才猛地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有情況!


    殺生丸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他頗為認真地凝視著那一片煙霧,直到從那片煙霧中嫋嫋地走出一個女子,他的眉頭才略略地皺了皺。


    我也跟著停了下來,頗為吃驚地看著眼前走出的這個女子。她手中握著一支竹簫,清揚的簫聲不斷地在山穀間回蕩,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煙霧稍稍散去,她的容貌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細長的柳葉眉,如畫一般,雪白的肌膚,精致秀美的五官,還有略帶貴氣的氣場,一看就知道此女子的出生並非常人。


    好一個貴氣的溫婉美女。我在心中暗暗歎到。


    她吹動竹簫的動作停了下來,在殺生丸的麵前終於停下了腳步。還來不及我多多打量幾眼,她便彎下身去,對著殺生丸行了一個跪拜的大禮,聲音溫婉動人:“殺生丸大人。”


    呀,這兩個人……認識?


    我不由自主地朝著殺生丸瞥去。隻見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眸中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隻是淡淡地開口問到:“你是誰?”


    “我是婆娑,殺生丸大人一定不記得我了吧。”她柔聲道:“殺生丸大人曾經對小女子有過救命之恩。”


    殺生丸沒有說話,估計是實在想不起來什麽時候有過這種事了,不過又對當下的話題提不起興趣來,於是幹脆一句話都不再多說,直接從那個女子身邊走了過去。


    tut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對這個冰山的思維方式竟然了解了不少。真是慚愧慚愧……


    看著殺生丸絲毫不感興趣地離開,這個女人終於急了。她從地上站起身來,用溫婉卻有些急切的聲音開口:“我可以達成殺生丸大人的願望!”


    腳步停了。


    殺生丸微微側過頭去。


    婆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絲得意的笑容,這一次她放緩了語速,用有些誘惑的聲音輕聲道:“我可以替殺生丸大人奪得鐵碎牙。”


    “不自量力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邪見一點也不給她麵子,揮舞著人頭杖搖來晃去。


    婆娑淺淺地瞥了一眼邪見,並沒有搭理它。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殺生丸身上:“我知道您想要奪取您弟弟的鐵碎牙,就讓我來完成您的這個心願吧。我一定會把鐵碎牙帶到您的麵前。”


    如水的黑瞳,堅定又柔軟的語氣,尊敬又親密的距離,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做得非常好,無可挑剔。


    隻是……


    “就憑你?我們殺生丸大人才不會要一個人類女人的東西……”邪見繼續孜孜不倦地潑冷水。


    婆娑依舊不打算理會邪見的樣子,不過她的目光一瞟,在我的身上停頓了些許,臉上露出一個微微的奇怪的笑容。


    我突然覺得有點毛毛的。


    殺生丸似乎並沒有動心,按照他驕傲的個性來說,他應該也不會對此動心才對。鐵碎牙這個東西,如果他真的想要,也會自己去搶,怎麽會接受一個女人的贈送?


    不過這一次他竟然沒有拒絕。


    沉默了稍許,他淡淡地開口:“隨便你。”便再次繼續向前走去。


    我連忙跟在他身後。


    “到時候……”婆娑的臉上露出滿滿的笑意,眼中似有光彩,她在殺生丸身後大聲道:“到時候如果我將鐵碎牙送到了殺生丸大人的麵前,請殺生丸大人能夠接受我的心意!”


    她的話說得極巧妙,一語雙關,讓人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殺生丸沒有回答她,絲毫未曾因此影響到前進的腳步。


    婆娑咬了咬牙,在我身上掃了一眼,似乎是臨時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再次上前了幾步:“到時候請殺生丸大人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


    喲,我挑了挑眉。竟然還講起條件來了。


    果其不然,這次殺生丸再次停下了腳步,不過全身上下都開始散發出一股威壓來。大概是大妖怪與身俱來的強大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喘不過氣來。


    婆娑的頭微微低下,她將竹簫握在身前,胸口微微地起伏著,似乎有點緊張。停頓了稍許過後,她猛地抬起頭來,用手指著我:“請讓婆娑能夠代替她的位置,站在殺生丸大人的身旁。”


    喂喂= =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這個女人,玩笑開大發了啊。


    我想沒有人在你麵前明目張膽地指著你的鼻子說要代替你你還會感到高興的,就算是學校門口掃大街的阿姨也會懂得看好自己的飯碗,就算不想幹了那也和被人踹下去代替了是兩回事啊。


    所以我不爽了,非常不爽。


    你要喜歡討好殺生丸直接去搶鐵碎牙就是,人家都已經批準了你去騷擾自己的狗弟弟了,怎麽還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


    我衝婆娑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個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幹哦~要想上位那也得先打贏了我再說~”


    她的臉色微微滯了一滯,接著恢複了柔美的微笑,漂亮的臉蛋白得驚人,沒有什麽血色。她輕聲道:“一切由殺生丸大人說了辦。”


    ……= =我默默地看著她。


    “那就先打過她。”殺生丸開口了。他微微側過頭來看著我,金色的眸子中似有神色流動,不過卻是轉瞬即逝,讓人看不清楚也琢磨不透。


    我有些驚訝於他說的話。


    什麽?他竟然真的就這樣子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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