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先說出口的話,那就打吧。


    牛叉的大妖怪打不過,對付其他一般的角色倒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看起來這麽柔弱的一個女人,真的要打?


    “想好了沒有?我可以給你後悔的權利喲~”我依舊笑眯眯的。雖然知道自己此時說話的模樣一定很欠揍,不過我好歹也是給了她機會了。


    婆娑咬了咬下唇,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她直直地看著我,眼中透著不甘:“為什麽你竟然可以留在殺生丸大人身邊?殺生丸大人還這樣袒護你。”


    袒護?原來她竟然認為是袒護?


    我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殺生丸,在心中輕哼一聲。


    “你想多了吧。”我的語氣漸漸地冷了下來:“要真是袒護,怎麽還會讓你來打過我?明明就是在給你機會,竟然還不領情。”


    感覺自己似乎被冷冷地瞪了一眼。


    婆娑眼中的妒色漸漸去掉了少許,一點欣喜開始浮出水麵。


    “再說了。”我接著說到:“我之所以跟在殺生丸大~人~身邊,是因為某些個人原因,要是你也被什麽人來下個禁製什麽的,說不定也是可以的喲~”


    第二道冷冷的視線,周圍的溫度似乎瞬間下降至零。


    婆娑終於抓住了關鍵詞,她娥眉輕蹙:“禁製?”


    我打了個哈哈,並不想解釋太多:“嗯啊就是這個樣子……話說回來,你真的要打?”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向腰間的走刃。


    “那是自然,隻不過不是現在。”婆娑的語氣變得很堅定,不過看向我的眼神中的敵意倒是減少了不少:“等我取得了鐵碎牙,就會來找殺生丸大人。到時候還請殺生丸大人遵守約定。婆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達成殺生丸大人的願望。”


    ……真是個執著的女人……


    不過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聰明啊,話說,這樣子的她,真的能夠從犬夜叉手中奪得鐵碎牙?


    雖然劇情什麽的已經不記得了,不過光是靠著萬年不變的主角定律,這也是不可能的吧。


    算了,隨她去吧。她愛接近殺生丸,愛搶鐵碎牙關我何事。


    我撇撇嘴,收回了走刃,頂著四周冷冽的空氣再度走到了殺生丸身邊。


    怎麽回事,莫名地感覺氣氛更冷了……


    我感到有些壓力:“走吧?”


    殺生丸不理我,直接前進。


    ……糟糕了,我剛才說的話惹到這個家夥了?


    經過剛才婆娑這個小插曲後,一路上的氣氛更加冷了,連邪見和小鈴都變得安靜了不少。我有些無奈,隻好一並安靜地跟隨著。


    ……


    然後,事情竟然朝著我不能理解的方向發展了。


    原本是要繼續尋找能夠解除禁製的人,沒想到在路過不知道是什麽國家邊境的時候竟然被一大群人類給圍堵了。普通人類在妖怪麵前弱小得如同螻蟻一般,自然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們先是惡狠狠地瞪著殺生丸,再用有些驚訝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眼我和小鈴,頓了頓隨即大聲吼到:“女人們退遠一點!”


    嗯,大概是咱們這套現代裝有點太涼爽了。這麽說來剛才那婆娑的反應明顯就要大氣得多啊,一點也沒有露出驚訝的樣子。


    我歎了一口氣摸出走刃來。其實很不想同人類動手的,總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不過既然都被人家給用刀圍住了,也不能坐以待斃。


    正當我擺出攻擊的姿態,準備衝出一條血路時,人群中突然喧嘩起來,隱隱有人在大聲爭執著:“就是這個家夥!就是他殺了我們的人……”


    喧嘩聲太過嘈雜,我也僅僅隻聽得清大概內容。偏過頭瞟了一眼殺生丸:“找你的?”


    “不認識。”


    是了,這家夥以前走路都是兩點一線的,誰擋路就滅誰,結下了一些人類的仇怨也可以理解。


    “我們走吧。”不想跟人類動手,也不想再呆下去,我提議到。


    “休想活著離開!”人群中有人大聲地惡狠狠地喊到。


    = =拜托,這位大哥,我可是為你好……


    我無奈地歎息,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沒想到隨著那喧鬧聲的漸漸平息,麵前的士兵們非但沒有動手,反而漸漸避開一條路來。隻見一個手持玉骨扇的翩翩佳公子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的頭發輕輕地束在身後,看起來極其慵懶。細長的桃花眼在我和殺生丸身上輕輕一掃,接著唇角漾開一絲笑意:“各位可不要忙著動手,這位姑娘和我是舊識。多日不見,想要敘敘舊暢談一番。”


    這個家夥……在說些什麽啊?我的舊識?還是逆發結羅的舊識?或者都不是?


    我警惕地看著他,剛想開口,卻被那人類搶了先。


    “可是那個家夥,他殺了我們的兄弟……!”


    玉骨折扇啪地合攏,男子垂眸一掃:“退下。”


    “是。大人。”盡管已經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按照吩咐去做。那人在退下之時還充滿恨意地瞪了殺生丸一眼。


    “這位就是殺生丸大人了吧。”麵前這個男人說話故意帶上了敬語,麵帶微笑,態度卻是不卑不亢,目光移到了殺生丸身上。


    他竟然認識殺生丸?此人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呢……我心中越發警惕。


    “姑娘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有惡意。”他笑著,玉骨折扇再次打開,在手上輕輕搖動:“在下高宮暮,是受人之托前來。我想,兩位一定對身上的禁製感到很苦惱吧?”


    我神色一凜:“誰讓你來的?”


    關於我的禁製知道的人可不多,難道是……


    殺生丸似乎已經懶得再廢話了,甚至根本對麵前這個人說的話不敢興趣的樣子,左手稍稍動了動,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準備著出手。


    “等一下!”我猛地喊住了他,接著再次轉過頭皺眉看著那高宮暮:“說啊,誰讓你來的!”


    “自然是……婆娑公主。”高宮暮在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目間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和剛才那輕挑又漫不經心的模樣倒是很不相同。


    果然是婆娑。


    沒想到她還真的把我的話記在了心上,甚至還找人來幫我解開禁製?看來她對殺生丸倒是真的上心呢。


    隻是,拜訪過這麽多咒言大師都無法解開的禁製,他區區一個人類就能解開?


    ……婆娑真的就如此好心?


    我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最後看了一眼身旁的殺生丸:“不如讓他試試?”


    殺生丸輕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果然,殺生丸也不看好。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偏向於殺生丸的選擇。正想要開口拒絕,那高宮暮卻先一步開口了:“成不成功,也需要試一試才知道。殺生丸大人就算不相信在下的能力,也請相信婆娑公主的一片真心。她怎麽會加害大人呢,是不是?”他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後氣氛沉默了。


    我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偷偷看了殺生丸兩眼,隻見他也並沒有什麽反應,心想或許他會拒絕了吧,又或者懶得和人類再多廢口舌,這家夥某些時候可是惜字如金呢。


    卻沒有想到……


    “好。”他點了點頭。


    我幾乎快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著殺生丸,我覺得大腦中某跟神經似乎快要啪地扭斷。隻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決定,微微轉過頭來與我對視著。


    金色的雙眸無悲無喜,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對,這簡直太不正常了。


    難道,殺生丸和這個叫做婆娑的女人有jq?!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在心裏默默地念了幾句錯覺這是錯覺,我驀然發現心裏有點堵堵的。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我發現我越來越弄不懂殺生丸的心思了。


    ……


    隨著高宮暮的帶領,我們很快來到了一座人類的住宅。周圍幾乎沒有什麽士兵駐守,大概是被高宮暮給驅散開了。說起來這家夥在人家中的地位應該不低吧,從剛才那些士兵竟然肯忍著仇恨乖乖聽從他的話就可以見得一二。


    隨著他走了進去,在一間屋子內坐下。他笑眯眯地開口問我:“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逆發結羅。”我眯起眼,對麵前這個人並未有太多好感。


    “這樣啊,結羅姑娘。”他語氣輕柔地說到:“我家族世代都是研究各種結界禁製,咒語言靈。對一些特殊的禁製也偶有獨特偏方。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不妨可以把禁製之物交與在下,讓我研究一二。”


    竟然要我的本命梳?


    我心中火起頓生,語氣頓時冷了下來:“憑什麽讓我信任你?就憑著你們婆娑公主對殺生丸的愛?”


    “不要生氣嘛。”高宮暮笑笑,他看了殺生丸一眼:“有這麽厲害的大人在你身旁,如果我真的要做什麽手腳,直接殺掉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他說得很隨意,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這件事會發生一般。


    “不可能。”我毫不猶豫地拒絕掉。開什麽玩笑,要是真的被人兩句話就把本命梳哄去,我還能活到現在?我逆發結羅可不是什麽沒腦子的角色。


    心中越來越不悅。我甚至開始懷疑來到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我大概是被自己的心思給衝昏頭了,怎麽會答應這種事情。


    見我似乎真的動了怒意,高宮暮終於收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他笑了笑:“是在下的要求太無理了,結羅姑娘不要往心裏去。就算是不用交給我也可以的,不過也需要讓我看一下才行。


    瞥了一眼殺生丸,這家夥一直都沒有說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對勁。見他沒有反應,我沉默著思考了半晌,終於對上了高宮暮的雙眼:“好吧。”


    他的臉上頓時劃過了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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