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博弈?”安然眉頭一皺,默念了一遍。


    “是啊,不過到底如何博弈,爺爺沒告訴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呢。”


    “原來如此。”


    安然聽聞這個之後,不禁來了興趣,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要與這老人家好好討論一下。


    夢中修煉成元嬰的那個家夥,也是古怪至極,到現在,也沒有搞懂他怎麽修煉成那個境界的。此刻在聽到夢中博弈,難免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想弄清楚其中緣由。


    而就在這時,西竹劍帶著白淩衣二人走下了樓來。


    三人有所有笑,看樣子,應該是相談甚歡。


    西竹劍見到自家小女兒在逗自己父親,於是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仙兒,別鬧了,你就放過爺爺他老人家吧!”


    “我又沒對爺爺幹嘛,隻是讓爺爺早點醒來,也好給我講講道理呀。我想聽爺爺講故事了,特別是那些小時候聽著長大的鬼故事。”


    “那你也得懂事兒啊!”


    “好吧。”


    “父親,我們這是要去吃飯了嗎?”


    西竹仙兒上前去,雖是有些委屈巴巴,但還是一把挽住了西竹劍的手臂。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果不其然。


    “你呀,你呀,整天除了吃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了。讓你學習琴棋書畫嘛,你一天天的竟給我找歪理,也不看看你姐姐,多學習學習啊!”


    “才不要嘞,畢竟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嘛!對吧,父親。姐姐追求的是淑女,而我不一樣,我追求的是俠女。嘻嘻。”


    “就你會貧嘴。”


    父女倆說話的時候,卻也是沒有忽略白淩衣等人。


    “哈哈,讓二位見笑了,讓二位見笑了。”


    白淩衣微微抱拳示意,而青梓則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晚飯過後,你們先行住下,明天我們再來履行約定如何?”


    “我個人覺得無所謂,反正我挺喜歡這裏的。”青梓大大咧咧的模樣,十分灑脫。


    麵對各種風雨,他都是那般淡定,內心毫無波瀾。


    白淩衣則是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有勞前輩了。”


    “哈哈哈,請隨我來吧!”


    幾人一同來到了一間廂房之中。


    西竹劍略帶歉意道:“實在抱歉,寒舍簡陋,也沒那麽多的好酒好菜,如有招待不周的,還望見諒才是啊!”


    “西竹道友客氣了,客氣了。”


    簡單的一番客套後,很快便有菜肴端了上來,大多是一些海鮮,還有一些小炒。


    青梓一臉享受的嗅了嗅,然後搓了搓手道:“色香味俱全,貴府的大廚手藝不錯啊!有機會定然得學一學,日後也免得虧了自己這張嘴啊!”


    “哈哈,喜歡就好,習慣就好。那就多多吃一點,不夠在做便是。”


    從坐在桌子上開始,白淩衣就有點不太講話了起來,安然也有一個碗,不過安然並沒有去吃,而是鬱悶的坐在了地上,瞪著白淩衣與青梓。


    這兩個家夥太不地道了,居然讓自己在一邊看著他們吃好吃的,而自己卻隻能啃骨頭,不過還真別說,狗看到骨頭,就有種本能的想要去啃,當真眼饞至極。


    “臥·槽,為毛我看到骨頭就有點忍不住的想要啃上幾口呢。這骨頭好香啊!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


    “呃!”


    終究,安然還是打算自甘墮落,不過白天吃的不少,還好此刻倒也沒啥感覺,雖是有點口水來,但還是克製得住本能的。


    而坐在桌子上的西竹仙兒則是看著安然發笑,心想:這家夥鬱悶的樣子真逗,嘿嘿,叫你不讓我遛的,就讓坐在地上吃,氣死你氣死你。


    安然瞥見這丫頭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直接豎起了一個指頭,


    那丫頭如遭重創,隻好鬱悶的低頭吃著菜了。


    “嗬!跟我鬥?丫頭哎!你還嫩了點兒。”


    次日,天才蒙蒙亮,白淩衣卻是早早的爬了起來,他在晨跑,安然看到他起身,並沒有繼續睡下去,而是也跟著起身追著白淩衣而去。


    青梓則是翻了個身,然後繼續埋頭大睡,他喜歡這種鹹魚的日子,難得的清閑,自然得多享受享受,不然等回去了,好日子就到頭了。


    卻說出了門的一人一狗,一直往後山而去,一路的青石路,跑起來倒也不坎坷。


    “你有心事兒?”安然追上來問道。


    白淩衣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呢。”


    “瞎擔心什麽,這不是有我跟那不要臉的在的嘛,你怕個啥。”


    “你見過老丈人沒?”


    安然點頭:“見過呀,感覺相處挺好的呀!咋滴,你不會是第一次見老丈人吧。”


    白淩衣說:“我這一輩子就隻見過一次老丈人,而且這老丈人或許還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幾人之一,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哈哈,有這個緊張的心理還是挺正常的,但你得明白,那個老丈人不是很厲害的,特別是丈母娘,更是嚇人,老丈人都得乖乖聽她的。”


    “哈哈,也是,也是。怎麽,你跟我來,就為了說這個?”


    “不然嘞,我還得與你說那家那家姑娘身材好,相貌好,人溫柔啊!”


    白淩衣趕忙捂住安然的嘴,生怕這家夥說這話會被人聽到,不然自己的清白就毀了。


    “我有點搞不明白,看你與墨軒姐挺般配的,為毛你們沒搞在一起呢!”


    “死狗,別瞎說,我與墨軒不過是姐弟兒子,姐弟之間關係不好,那還叫姐弟的嗎?”


    心中的疑惑得到解除,安然卻是覺得有些可惜,墨軒可是一個富婆啊,那個男人不希望得到一個富婆的包養,可是這白淩衣……


    這家夥,還挺癡情的,不過愛一個人,能夠如此,這輩子哪怕是死,也算值了吧!不過更重要的是,要對方值得,從白淩衣此行的目的來看,對方肯定值得。


    能遇到這麽一個,這輩子死又有何懼?


    “嗯嗯,難怪你們一天天看似曖昧,卻有度啊!一直是我誤會了,實在是抱歉抱歉。”安然對此感到羞愧,同時覺得自己有些過於齷·鹺了。


    不過,任誰看到兩人多次手挽手同出同進的難免都會誤會的吧!


    能為愛的人守住本心,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其實也沒什麽,畢竟清者自清,我白淩衣還真不想解釋。”白淩衣不快也不慢的跑著。


    安然跟在他身邊,兩人就這麽的一直跑到了山上。


    看著這處小空間,安然不禁有些感慨。


    “果然得夠強,所以才能有如此的家底啊!一個家族就能有一處小洞天,這是多麽雄厚的實力才能守得住啊!”


    “你隻要肯努力,也會有的。”


    “得,你也別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


    兩人在山頂吹了一會兒風,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又一路小跑下了山。


    “等會兒,全靠你了。”臨近鎮子的時候,白淩衣忽是來了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


    安然懵了:“啥意思?你丫的不會將我給賣了吧,你這可是違法亂紀的事啊!我可是人,你這是咋滴啊!”


    “嘿嘿!”結果白淩衣隻是幹笑,也沒有多說。


    來到宅子,與青梓還有西竹劍西竹仙兒等人匯合後,眾人勁直來到了練武場。


    場地寬闊,而且在這裏修煉的人還不少。


    “兩位,我會派出九十八人與你們參加測試,如果你們當中有一人能夠活到最後,就算你們贏,而我也會遵守約定,將我女兒,西竹月兒嫁給你白淩衣。”


    “還請伯父手下留情才好。”白淩衣抱拳,恭恭敬敬,禮儀周到。


    “哈哈哈,別以為我不出你修為的真正境界,其實你心中把握已經是十足了的吧!所以我不打算讓你參賽,我所說的你們是他跟他。”


    西竹劍笑意玩味的指了指青梓與安然。


    這一下不僅安然愣住了,西竹仙兒與一眾弟子更是大吃一驚。


    一條狗?


    “這讓我們明擺著欺負狗啊!”有人哭笑不得,頗為無奈。


    “他也有些修為的吧!其實我都看得出來,不然昨日也不會把鎮子上弄得雞飛狗跳的啦。”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但依舊沒人會把一條狗當做對手,相反的,反而覺得這條狗或許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有人已經開始眼冒貪婪的目光了。


    西竹劍其實一直低估了青梓的修為,畢竟青梓的修為一直隻是壓製在了第三境金丹境,而以他的實力,想要騙過西竹劍也是輕鬆至極的事兒。


    哪怕白淩衣說自己修為有所提升是來自青梓的指導,但他西竹劍依舊不認為這是一個怪物,畢竟道法這東西是挺玄乎的。


    說不定一個普通人也能讓你瞬間頓悟,修為得到提升。


    他西竹劍不是沒有觀察過,從兩人的說話交流方式來看,兩人的關係並非師徒,而是朋友。


    安然的修為更是被他自己掩蓋到了第二境築基境,安然本就有仙術還有時空輪在身,想要隱藏自己的修為更是容易。


    不用青梓幫他瞞過這男人,他自己就能很好的發揮自己的本事。


    因此,也就讓眾人誤會為這隻是一隻修為在築基巔峰的二哈罷了。


    對此,安然點了點頭,與青梓都是有些哭笑不已。


    而他白淩衣則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眉心的愁徹底散去。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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