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路過一輛出租,陳朔招手攔下,拉開車門兩個人坐進後排。


    “蓮池路,郵電家屬院。”


    和前麵的司機師傅報了地址之後,陳朔側頭看看,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她的異樣。


    雖然半張臉都被圍巾包裹,但那雙露在外麵的大眼睛卻摻雜著一抹迷離。


    “你怎麽了”他開口問道。


    “....”


    白小柒沒出聲,隻是將圍巾往上扯扯,閉上眼睛靠在他的肩頭。


    陳朔扭頭看看她,也沒再說話,白酒後勁大,雖然沒喝多少,但剛剛被冷風一吹,酒意有些上頭,於是他也閉上眼睛開始養神,隻是輕捏著她的小手不放。


    回到家裏,路上還說要懲罰陳朔,但到家之後,白小柒隻是一個勁兒的催著他去洗澡。


    洗過澡的陳朔麻溜的爬上床開始暖被窩,等了好久,才終於把小阿喵等了進來。


    陳朔一攬胳膊將她抱進懷裏,手習慣性的摸摸捏捏,忽然問道:“你知道酒後亂性是什麽意思嗎”


    “你要亂嗎”


    “可以嗎”陳朔聞言一個翻身壓到她的身上。


    白小柒撲閃著眼睛看著陳朔那張近在遲尺的臉,明明洗過了澡,但還是有一股澹澹的酒味,她抽抽小鼻子,嫌棄的偏過臉去,“你可以試試,我會一腳把你踹下去。”


    “噢,那算了。”陳朔又重新躺下身子,嘴上卻兀自強硬道:“雖然你力氣大,但你絕對不可能把我踹下去,你一伸腿,我直接一個滑鏟輕鬆躲過,然後把你按在被窩裏嘿嘿嘿。


    可我並沒有這麽做,不是做不到,更不是害怕被你踹,是因為你待會兒很可能要來親戚。”


    “是嗎”


    “是的。”


    說著,陳朔忽然將手從她褲腰裏鑽進去,準備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做好防護,再檢查一下她的親戚有沒有來。


    “你做什麽!”白小柒倏地把腿夾緊,羞惱的用眼睛瞪他。


    “你夾我手了。”陳朔抽了幾下這才把手抽出來,繼續道:“雖然現在衛生巾上幹幹的,說明你親戚還沒來,但我是什麽人,能力強,猛,萬一嘿嘿嘿的時候你親戚突然拜訪怎麽辦”


    “沒來親戚我也不會讓你嘿嘿嘿。”


    “那能由你嗎雖然你還是你,但我已經不是我了,武鬆喝了酒都能打死一頭老虎,我現在也喝了酒,打死老虎可能有點狂,但製服你這麽一隻小貓咪絕對是輕輕鬆鬆。”


    “你話真多,趕緊睡覺!”


    白小柒不想再聽他叨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總覺得這家夥今天晚上的話特別多。


    她伸手把陳朔的眼皮合上,又欠著身子將床頭的小夜燈關掉,然後趕緊縮回溫暖的被窩。


    房間裏陷入一片漆黑,暖呼呼的被窩裏兩個人貼在一起,陳朔伸手摸索摸索,忽而歎氣道:“可惜你來了親戚,不然我肯定酒後亂性,按著你...”


    “你快睡覺!”


    “親一口再睡。”陳朔用鼻子去蹭她的額頭。


    “不要,你嘴裏都是酒味。”


    “喜歡的味道是甜甜的,就算喝了酒也會像吃了糖一樣,還是甜的,不信你嚐嚐。”


    說著,陳朔找到她粉嫩剔透的小唇瓣吻了上去。


    一陣長久的激吻過後,白小柒麵紅耳赤的將他推開,喘著氣道:“你騙人,明明是臭臭的,都是酒味。”


    “那是咱們親的方法不對,如果再嘿嘿嘿的話,你就能嚐到甜...”


    白小柒伸手把他的嘴捂住,“嘿個屁,你趕緊睡。”


    這家夥今天晚上就跟發了情一樣,總是嘿嘿嘿,嘿嘿嘿的,真煩。


    “其實,其實我就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而且你說過隻有我同意的時候,才會做那個的。”房間裏安靜片刻,她忽然開口道。


    但等了一陣,卻沒有聽到陳朔答複,抬頭一看才發現他這會兒已經呼呼大睡。


    “嘁...”


    白小柒嘁一聲,就這還想嘿嘿嘿,還酒後亂性,亂個屁。


    她往陳朔的懷裏拱拱身子,澹澹的酒味縈繞,有些嫌棄的抽抽小鼻子,閉著眼睛再使勁拱拱,然後安心睡覺。


    小嘴咂摸幾下,回味著剛才的親親,其實真的是甜的。


    ........


    轉眼就到了一月份,曆時五個月的裝修終於完工,也終於不用再天天兩頭跑,兩人又恢複了從前家裏蹲的生活。


    臘月寒冬,此時年關將近,老舊的小區裏多了一些好看的彩旗,一些大紅燈籠也掛在顯眼的地方,不知不覺就多了一些年味兒。


    白小柒趴在窗邊看外麵,雖然還沒到傳統的春節,但今天是元旦,日曆上已經進入新的一年。


    又一年過去。


    “歇會兒就得了,趕緊回來繼續做題。”


    討厭的人發出討厭的聲音,白小柒扁扁嘴沒有吭聲,不情不願的坐回沙發上繼續刷題。


    十幾天前為了慶祝冬至兩個人一起包餃子,五天前的臘八,兩人一起出門買材料回來煮臘八粥。


    今天元旦,自己趴在茶幾上做數學練習冊,但陳朔那個家夥卻坐在旁邊打遊戲,小手機按得啪啪響,好難過。


    尤其是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機,用的還是自己的遊戲賬號,還當著自己的麵。


    “你今天怎麽不碼字”她扭頭問。


    “因為今天過節,我想給自己放個假。”


    “那我為什麽不能放假”


    “等你把題做完就給你放。”


    陳朔隨口回答,操縱著亞瑟在峽穀裏馳騁,又一次被人秒殺,黑白色的遊戲界麵透著幾分莊重嚴肅。


    但他手指不停,屏幕按得啪啪響,和隊友撕逼對罵,“你是不是覺得你做題,而我卻在玩遊戲感覺不公平”


    “本來就不公平。”


    “那你就錯了,看起來我是在玩遊戲,其實我是在保護咱們的戶口本。”


    遊戲裏的亞瑟在泉水複活,陳朔操作著亞瑟掄著大劍轉啊轉的和人開團,沒過幾秒,又變成了黑白屏。


    旁邊的聊天框又冒出了祖安語錄,他又開始打字和人對罵,“好久沒玩王者農藥,沒想到現在這個遊戲裏的玩家素質這麽低下,打個匹配還動不動的罵人。”


    說著話,陳朔順手回複一句‘sb,nmsl’,義正言辭的繼續道:“還是我們那會兒素質高,打排位的時候都不怎麽罵人。”


    “......”白小柒沒說話,用鉛筆指了指陳朔剛才回複的那串拚音,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拚音的意思,安雅打王者的時候也經常這麽罵人。


    “噢,我這個並不是在罵人,更不是在罵什麽傻嗶,你媽死了,其實我打的是英文縮寫:superboy,hesdlibel。”


    陳朔嘴裏蹦出一串英文,解釋道:“意思就是超級男孩,永遠不要理會他人的中傷和謠言,我是在安慰自己,不要理會這名隊友的言語攻擊和中傷。”


    正說著,聊天框裏的隊友又蹦出了祖安語錄,戰況愈發激烈。


    “你看,這個人明顯跟你一樣理解錯了意思。”陳朔抬手就回複了一串拚音過去,“wmd!”


    “這又是什麽英文縮寫”白小柒瞅著他,表情有點期待,想看看這家夥又能編出什麽花來。


    “你又不用學英語,知道這些沒用,反正你隻要知道我沒罵人就行了。”


    三分鍾後,陳朔這邊的水晶被殘忍的打爆,對局雖然結束,但那位腦癱隊友仍然喋喋不休的發私聊追著罵,陳朔懶得理會,很熟練的截圖舉報,然後退出遊戲。


    他就是心血來潮,或者說閑的蛋疼,就拿著小阿喵的手機打一把王者,好長時間沒打,難免手生。


    為了不坑隊友的晉級賽,也為了不掉小阿喵的段位——雖然她沒什麽段位,區區倔強白銀。


    但陳朔還是特意打的匹配養生局,尋思著匹配輸贏無所謂,沒想到第一把就遇到了腦癱隊友,從自己選英雄就開始罵,他壓根就不受這氣,飆垃圾話誰不會


    結果和這位腦癱對噴了一整局。


    打的好也就算了,菜的摳腳,還特麽有臉罵別人,純純大傻嗶。


    小學生遊戲。


    陳朔反手就想把遊戲卸載,白小柒見狀趕緊把手機奪過來,“你幹嘛!”


    “噢,抱歉,我忘了這是你的手機。”


    陳朔伸了個懶腰,然後將她裹著黑色褲襪的小腳丫捉在手裏把玩,可惜褲襪是加絨的有點厚,不過摸起來也很舒服,而且這小腳丫長得真好看。


    白小柒低頭瞅瞅,小巧的足趾在褲襪裏微微蜷縮一下,又看向他,“不玩遊戲就開始玩我了嗎”


    “你這話聽著就讓人誤會,趕緊做題,你現在都是二十歲的大人了,放別人大學都念了兩年,你再看看你,數學才念到四年級,整個一小學生,不覺得丟人嗎”


    “不覺得。”


    嘴上這麽說,但心裏,白小柒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自己堂堂喵喵大王,竟然還是個小學生,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丟人。


    她咬著鉛筆頭繼續和數學題裏的小明鬥智鬥勇,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自己做題,這家夥卻在一邊玩自己的腳。


    壞狗!


    .....


    過了幾天,離年關越來越近,大街小巷的商鋪都開始播放起喜氣洋洋的過年專用曲目,劉天王的那首恭喜你發財。


    陳朔特意挑了個好天氣跑出去理發,每次理發都是一場賭博,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賭贏過。


    騎著小烏龜在街上轉了一圈,最後他去了新房所在的那個小區,那個小區門口的底商有一家理發店來著。


    陳朔準備過去試試手藝,如果好的話就辦張卡,以後搬進新家之後就在那剪。


    從店裏理完發出來,瞬間覺得有點冷,陳朔摸著剛推的寸頭,這次賭博輸的更慘,可惜並沒有試出來手藝的好壞。


    店裏剛拖完地,有點滑,托尼老師正用推子幫他推著後腦勺,腳下一滑,推子瞬間上去,然後就挺禿然的。


    反正經過一番補救,陳朔就喜提寸頭。


    摩挲著兜裏的會員卡,店長送的,說是憑卡可以免費剪十次,很難說清這次理發之旅是虧是賺。


    騎上小烏龜回到家,白小柒剛剛做好午飯,瞅見他回來有點不敢相認,還有點震驚,“你要出家當和尚了嗎”


    這家夥以前的頭發雖然也挺短的,但好歹也有幾厘米長,現在像個和尚。


    聽說和尚不能結婚。


    “屁的和尚,這不是有頭發嗎”陳朔抬手去摸頭頂,想用手指把頭發夾起來給她看,但太短根本夾不起來。


    白小柒過來摸摸他的腦袋,真的有頭發,就是很短,短的都有些紮手,但摸起來可有意思了,像摸和尚一樣。


    “你為什麽要把頭發剪得這麽短”她很難理解陳朔是怎麽想的,電視上那些犯人好像就是這個發型。


    “這個事兒比較禿然。”


    陳朔於是把剛剛理發的經曆講了一遍,末了從兜裏掏出那張剪發卡給她看,“然後那邊店長給我送了這張剪發卡,可以免費剪十次。”


    “真厲害。”


    “是嗎”陳朔也不知道她這句真厲害是個啥意思,小阿喵的腦回路淨是些彎彎繞,或許是覺得自己剪發沒花錢,還白得了張剪發卡,血賺。


    “嗯,超厲害!”


    白小柒重重點頭,兩隻手繼續在他腦袋上摸來摸去,嘴裏問道:“但現在是冬天,這樣會不會很冷”


    “又不可能永遠冬天,等過段時間開春就暖和了,而且還可以戴帽...不是,你摸夠了沒有”


    兩隻小手一直在自己腦袋上盤來盤去的,像摸皮球一樣,陳朔總覺得不太自在。


    “還沒有。”


    白小柒又摸了兩把,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他,把菜從廚房裏端出來開始吃飯。


    午後的陽光明媚,兩人一起到樓下閑逛消食,順便曬曬太陽。


    老舊的小區也沒什麽可逛的地方,昨天剛下了場大雪,積雪被小區裏的保安掃成一堆一堆的,聚攏在路旁的大樹底下,幾個小屁孩就利用那堆積雪在那兒堆雪人。


    兩人閑的沒事就站在不遠處觀看,白小柒看了一會兒,又瞅瞅陳朔的寸頭,掏出手機偷偷給他拍了張照,然後發到家族群裏。


    照片發出去不過片刻,吳玉蘭的消息就發了過來,【怎麽推了個光頭】


    【不是光頭,有頭發的。】


    【那也推的太短了,像個小流氓似的。】


    看到這條回複,白小柒側頭瞧一眼陳朔,對未來婆婆的話表示讚同,不過有一點說的不太對。


    不是像,這家夥本來就是。


    整天都在欺負自己,占自己便宜,流氓本氓!


    題外話:鑒於某些書友說我短小,所以以後每天更新都是四千字的大章,日更四千字,打賞加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被貓耳娘找上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土豆地瓜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土豆地瓜派並收藏我被貓耳娘找上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