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沒有第一時間拔出貫通對方胸口的白夜劍,目的自然是打算詢問更多的情報。


    這名青年人的修為,在過來之前蘇夜早已經觀察仔細,雖說隻是渡劫中期,看起來與格根哈斯沒有任何區別,但他能看的出來,此人的有恃無恐。


    說明這名青年人,不是有上好的寶物,就是有著特殊的攻擊功法。


    而這些蘇夜自然將其全部考慮在內,所以在關鍵時刻,他采用了偷襲的方式,畢竟爾虞我詐的世界,可不講什麽武德!


    白夜劍那股特殊的力量,通過劍內的靈力,掌控著青年人的全身,就好像一張淋上毒液的蛛網,隻是上麵的毒還未發作罷了!


    蘇夜兩指緊貼,擺在神情恍惚的青年人麵前,表情冷峻的再次問道。


    “勸你別掙紮!打下響指的瞬間,你就會魂飛魄散!最好趁我還沒改變注意,就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青年人聞言,神情逐漸變得扭曲,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無言的使勁晃著蘇夜的手腕,他見狀眉頭深深皺起,剛打算繼續給這人施加壓力,對方忽然開口說道。


    “求...求求你!放過我!剛才那些話,你應該聽到了吧?那是我能說的全部了!後麵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了!”


    盯著眼前之人,蘇夜回想到對方之前那般豪邁的談吐,再看看跪在眼前的人,就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但他並沒有太在意這點,他想要知道的隻有情報而已。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青年人從死亡的恐懼之中,漸漸回過神來,但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顯得有些為時已晚,但他還想活下去,就算是一線生機,他也不想放棄。


    不過,他那句話倒是沒有欺騙蘇夜,從他所說的話中,基本可以判斷,對方也應該屬於一種被其他人掌控的狀態。


    至於到底是哪裏的組織,還得再試探一下......


    如此想著,蘇夜眼神中殺意迸現,白夜劍在回應著他,一股股極為特殊的靈力在青年人體內到處亂竄,破壞著經脈的同時,使勁壓迫著對方的元神。


    青年人感受著從未體驗過的疼痛,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經超過了承受的極限,想通過自我了結的方式,來結束罪惡的一生。


    但蘇夜豈會給對方這麽舒服的死法!


    做惡人就要有相應的覺悟,即使對方撕心裂肺的扯著嗓子喊叫,但他絲毫不感覺對方可憐。


    直到長達兩分鍾的折磨過去,青年人已經有些虛脫,隻能用僅有的力氣在地上爬動。


    來到蘇夜腳邊,青年人隻能有氣無力的呢喃。


    “西北......”


    僅僅才說了兩個字,青年人就暈厥了過去,但蘇夜立馬解除噤聲結界,靈識向西北方擴散而去。


    不出意料,在西北方向的百裏遠方,果然發現了一幫人。


    事不宜遲,跟格根哈斯解釋了一通後,蘇夜拎著青年人獨自前往那處地點,至於是不是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去一看究竟就能明白了!


    反正瞬移趕路方便的很。


    卡澤境內,一處逐漸陡峭的土坡似乎因為地殼運動,分裂而出的峽穀,於荒地周圍兩邊矗立,內有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盡頭則是戰國的領地。


    “你們是在等這個家夥嗎?”


    本就是黑夜,殘月被雲朵遮擋,月光無法照下,峽穀之中漆黑無比,再加上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一時間讓眾多修士眉頭一緊,開始四處張望。


    其實蘇夜就在他們的頭頂,但他靠著夜魅長袍、自身靈魂以及特殊心法的優勢,這幫人幾乎不可能在這烏漆墨黑的夜晚,尋找到他的蹤跡。


    而他也趁著這段時間,仔細觀察了腳下的這十人,以渡劫巔峰的一名中年人為首,剩下的九名全都是化神巔峰。


    如果說單是一名渡劫中期的話,他可能還不敢妄加猜測,但眼前這種規模的十人,就算是鷹洲都拿不出這等高修為的修士。


    那麽在蘇夜內心的答案,也隻有修仙七派了!


    這時,黑暗之中一名胸口淌血的青年人,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再加點特效感覺跟鬼沒啥太大的區別。


    青年人就這樣,在地上艱難的爬著,來到帶頭中年人的腳下,抓住了對方的腳踝,用極其沙啞的語氣求救著。


    “救...救救我!”


    不過,這種黑燈瞎火的狀態,尤其還被蘇夜驚嚇在前,中年人雖說察覺到了渡劫中期的靈氣反應,但管他三七二十一!


    中年人擔心其中有詐,一腳直接將青年人踹飛,口中還嘀咕著。


    “真是晦氣!早知道就應該白天來!”


    蘇夜看了不禁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幫人對自家人也真是狠!


    既然查探清楚了狀況,蘇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動手,白夜劍太過顯擺,他並沒有使用,完全就是憑借著自身的速度,來到中年人身旁。


    五指並攏成劍狀,磅礴的靈力纏繞在手臂之上,形成一把無形的靈力短劍。


    唰——!


    勁風與殺意從中年人身後掠過,蘇夜手起劍落,好似一道鬼魅從中年人身體之中穿過。


    帶著慣性,蘇夜雙腳著地,摩擦著砂石,發出嘎嘎嘎的聲響。


    雖說此時昏暗無光,但中年人聽到如此近的聲響,也是第一時間便鎖定了蘇夜的位置,他雙眼微微眯起,想要看清對方的麵容,奈何蘇夜帶著一副麵具,想要從長相判斷對方的身份,看來是不可能了!


    而蘇夜在攻擊了一次之後,也暫時不準備再次出手。


    說來奇怪,他感覺明明攻擊到了對方的要害,但對方卻隻是斷了一臂,這讓他有些不解。


    不過,這名渡劫巔峰少了一條手臂,加上蘇夜的修為對方也看不透,這讓本就混亂的局勢,更加傾向了他的這邊,這樣套起話來也方便一點。


    中年人看了眼地上淌著鮮血的手臂,眉頭抽了抽,或許是許久沒有受過傷的原因,讓他有些不太適應疼痛的感覺。


    好在對方手快,疼痛感並沒有那麽明顯。


    “在下嶽匡文,不知閣下是哪一方的人?為何要傷我?”


    蘇夜攙扶起地上的青年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是你這老家夥,先傷我朋友的!我還個手又怎麽了?”


    “朋友?”


    聞言,嶽匡文眉頭皺起,仔細的看起蘇夜手中抱著的人,漸漸的額頭開始冒汗,雙手揮動解釋道。


    “誤會啊!閣下!這是我們的人,剛才一時驚慌,動手純屬習慣反應,讓......”


    然而嶽匡文的話還未說完,蘇夜便順手取下青年人手中的納戒,將其丟到一旁,奄奄一息的軀體還未落地,漂浮在他身旁的白夜劍,斬出密密麻麻的劍光,一言不合就翻臉的將其斬成了碎片。


    搞的嶽匡文是一臉懵逼,周圍的九名跟隨的子弟,也是一時間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此人,剛還說師兄是朋友,結果嶽師兄的話語聲還未落下,對方就動手將師兄斬成了肉碎,這合理嗎?


    “閣下!您這是什麽意思?”


    話音落下,蘇夜便不再演戲,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道。


    “既然你們承認了是同夥,那我也好開門見山的說了!卡澤動了我的獵物!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我解決了卡澤那幫人,對你們來說那肯定也是不痛不癢!


    所以!我要問的隻有兩點!你們是七派哪一派的?還是說你們是其它組織?來搶我地盤的星空獸,目的是什麽?”


    這下,嶽匡文算是理解了大概的事情緣由,眉頭皺起,大腦急速運轉,想著該怎麽回複。


    雖說他正在強迫著自己,思考解決方案,但身居上位的習慣反應竟是想著拉人背鍋。


    隻是能背鍋的人,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上......


    ‘沒想到卡澤這邊的任務這麽麻煩,進行不到一年就踢到個鐵板......’


    不打算給嶽匡文想借口的蘇夜,臉色沉下,發出了三秒警告,對方倒也是識趣,立馬回答道。


    “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不知閣下能否先自報一下家門?”


    蘇夜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懸在身側的白夜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之前眼睛不好踹了自己人!難道這麽亮的仙劍,你還看不見嗎?要不要我幫你摳出來,換一副新的?”


    充滿攻擊性的話語,讓嶽匡文有些疑惑,但對方這言語,還是讓他不禁向一處想去。


    ‘仙劍?的確,看上去不凡!隻不過許久不出世的仙劍宗,為何會來卡澤?’


    這點是嶽匡文想不通的地方,但想不通歸想不通,既然對方說了身份,那他理應報上家門,隻要讓對方知道是同派,或許解除恩怨就來的簡單了!


    說不定還能用宗門的名頭,討要回師弟的寶物。


    “仙劍宗的這位閣下,我們是來自萬天歸宗的子弟,此次出來是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小心冒犯閣下,實在抱歉!”


    “任務?什麽任務?”


    嶽匡文臉上勉強擠出一道笑容,回道。


    “這...實在不能透露......”


    “是嘛!本來我還打算把這東西還給你的!”


    蘇夜說著,手上把玩著一散發著微弱紫光的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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