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製伏的雲海鏢局的鏢師門,雷生鏢局的人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打到家門口了,紛紛怒不可遏,麵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蘇雲飛簡單的把今天雲海鏢局的人設計碰瓷林妙可的事說了出來,雷生鏢局的鏢師們一聽頓時氣的眼冒金光,一群人又把雲海鏢局的鏢師門痛毆了一頓。


    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妹。


    雲海鏢局的鏢師們被打的嗷嗷亂叫,最後全部被扔出了雷生鏢局的大門外,在眾人的大罵聲中狼狽的逃走了。


    林妙可大呼過癮。


    蘇雲飛卻有些隱隱的不安,山上修士之間的恩怨可能百年千年以後才會解決,世俗中可沒那麽多時間可以等,大部分都是上午結怨,下午就要生死相向,雖然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說,但大部分都是今日仇今日解。


    來不及多想,蘇雲飛就被林妙可拉著和眾鏢師一起往著桂月樓的方向去了。


    桂月樓,南離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共有七層,華燈璀璨,裝飾豪華,是南離城富豪商賈,官場名流宴請貴客的首選之地,在這裏可以品嚐到夏國各地的特色美食。


    雷生鏢局定的包間在三樓,包間比較大,裏麵有三張桌子可以坐六十來個人。


    眾人找好位置紛紛落座,蘇雲飛毫無懸念的坐在林雷生那一桌,和林妙可緊挨在一起。


    對於雲海鏢局的人過來鬧事的事情,眾人也不甚在意,便沒有在聚會上討論這些。


    很快豐盛美味的菜肴就被端上桌了,總鏢頭林雷生先是慷慨激昂的說了一段祝酒詞,引得眾人齊齊喝彩,掌聲不斷,然後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接著眾人開始各自推杯換盞,劃拳的劃拳敬酒的敬酒。


    席間林妙可不停的給蘇雲飛夾菜,不一會兒他的骨碟裏的菜都堆成小山那麽高了。


    這引得秦川十分的不滿,他埋怨道:“妙可師妹,你太偏心葉雲師弟了,老是給他夾菜,都沒給我夾過菜。”


    林雷生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女大不由爹啊。


    林妙可理直氣壯的嘟囔道:“這不一樣,葉雲最晚來咱們鏢局,當然得對他好一點啦!”


    蘇雲飛怕秦川爭風吃醋,立馬轉移話題,站起身舉起酒杯,敬向林雷生,恭敬的說道:“林師父,葉雲敬您一杯,感謝您這麽多天的栽培和照顧。”


    林雷生擺了擺手,示意蘇雲飛坐下,他也舉杯說道:“葉雲不要客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在雷生鏢局好好做,將來會前途無量的。”接著兩人皆一飲而盡。


    秦川有些不滿林雷生的話語,什麽一家人,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把葉雲當女婿了?


    然後一個人開始喝悶酒,有些心思活絡的鏢師見狀。趕緊拉著秦川一起劃拳避免冷場。


    林妙可則是臉色羞紅的低下了小腦袋,心裏胡思亂想道:“爹爹這是說什麽呢,什麽一家人啊,人家還沒同意呢?嘻嘻。。”然後捂著臉在那傻笑。


    蘇雲飛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這傻妮子發什麽神經呢,於是他問道:“妙可妹妹,是不是包廂裏太熱了,你看你的臉都紅了。”


    林妙可像看白癡一樣,白了他一眼,嬌氣的說了一句:“傻瓜!”


    蘇雲飛更加莫名其妙了,然後也不多想了,喝酒喝酒。


    其實蘇雲飛心情還是有些失落的,他的修為遲早會恢複,到時候肯定是會離開南離城,離開雷生鏢局的,但是他很喜歡這裏,這裏的人都很好,特別是林妙可。


    他對林妙可說不清什麽感覺,肯定是喜歡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兄妹之間的喜歡多一點,還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多一點。


    大家都喝的很盡興,談笑風生,觥籌交錯,一個個麵紅耳赤的,整個包廂熱鬧非凡,所有鏢師都覺得跟著林鏢頭幹,就是踏實,就是痛快!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麵色有些陰鷙的中年人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這些人大部分都鼻青臉腫,行動不便,一個個的正惡狠狠的看著雷生鏢局的人。


    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雷生鏢局的眾鏢師們,驚的都酒醒了。他們紛紛起身,怒視著雲海鏢局的人。


    雲海鏢局的陳澤春指著蘇雲飛,在那個陰鷙的中年男子身邊,不知道在耳語些什麽,中年男子聽完,表情更加陰鷙了。


    林雷生環視衝進來的雲海鏢局的人,最後看向中年男子,他沉聲道:“雲海兄,帶著這麽多鏢師,怒氣衝衝的進來所為何事,不知道我們正在舉辦慶功宴嗎?”


    原來這位陰鷙的中年男子,正式雲海鏢局的總鏢頭莫雲海。


    莫雲海眼睛微眯,看著林雷生,然後指著蘇雲飛,冷哼道:“雷生兄,你縱容手下的鏢師打傷我雲海鏢局的眾多鏢師,是不是太不把我莫雲海放在眼裏了,也太不把我雲海鏢局當回事了吧。”


    蘇雲飛看向莫雲海,怒嗬道:“你們雲海鏢局的人指使他人設計汙蔑我妙可師妹,被我拆穿後還想圍攻我,被我打跑之後,竟然又帶人闖進我雷生鏢局意圖行凶,若非眾位師兄們及時趕到,說不定我和師妹就遭殃了!陳澤春你說是不是?!”


    陳澤春頓時臉色一變。莫雲海也看向他,他立時被嚇的悄悄後退了一小步。


    林雷生突然起身,怒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林妙可下意識的抱住蘇雲飛的手臂。


    他怒嗬道:“你雲海鏢局竟然妄圖汙蔑小女,還想要圍攻我的徒弟,簡直欺人太甚!到底是誰不把誰放在眼裏。”


    林妙可的娘親走得早,是林雷生把她拉扯長大的,她是林雷生的心頭肉,是她的逆鱗,其他事情他可以忍,唯獨女兒受委屈他一點都不能忍!


    秦川聽到後,就要拔出長刀,去砍人,不過被蘇雲飛他們攔住了,之前他一直和林雷生在桂月樓張羅著慶功宴的事,下午一群鏢師門突然急匆匆的回鏢局他也沒怎麽在意,要是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絕對跟著去了。


    經過蘇雲飛這麽一說,莫雲海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雲海鏢局的鏢師們回去之後,隻說了自己被打的事,並沒有說原因。


    本來就是與雷生鏢局是死對頭,正愁找不到借口教訓他們呢,於是就領著這些鏢師怒氣衝衝的衝向了桂月樓。


    雖然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但是莫雲海不想在自己的鏢師麵前跌了份,更不可能在死對頭麵前低頭。


    於是他看著林雷生,沉聲道:“哪怕我的鏢師做錯了,也不能下手如此之重吧,有好幾位被你們打的骨斷筋折,下不了床,這就有些過分了!”


    林雷生針鋒相對:“哼!我的鏢師們出手還是太輕了,要是讓我知道他們汙蔑我的小女,那就不是骨斷筋折,下不了床這麽簡單了。”


    莫雲海臉色一沉,怒急的說道:“好你個林雷生,果然狂妄,是不想讓我雲海鏢局接不了鏢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林雷生麵色更是一寒,他義正言辭的冷哼道:“說到下三濫的手段,你雲海兄才是更勝一籌吧,不知道是誰花錢誘使玲瓏山的山匪半路劫殺我雷生鏢局的鏢隊的。”


    莫雲海惱羞成怒的嗬道:“林雷生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再這樣栽贓陷害,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林雷生怒嗬道:“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大不了就打一架!”


    說完,所有雷生鏢局的鏢師全部拿起兵器準備戰鬥,雲海鏢局的人見狀也紛紛拿出武器。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酒樓掌櫃走了進來,看向林雷生和莫雲海,氣憤的說道:“兩位鏢頭今天是想在我桂月樓大打出手嗎?就不怕得罪我吳某人嗎?!”


    桂月樓掌櫃吳長青,在南離城黑白兩道通吃,連城主都給他三分薄麵。


    莫雲海看著林雷生,冷哼了一聲,帶著雲海鏢局眾人拂袖而去,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解除了。


    林雷生對吳長青抱拳,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對不住了吳掌櫃,讓您看笑話了。”


    吳長青沒有理會林雷生的道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腳步快跨出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心莫雲海!”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雷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看起來心事重重。


    經過雲海鏢局這麽一攪和,眾人也沒有了繼續吃喝的興致了,都沒有拿起筷子,端起酒杯,而是看著林雷生,等著他回過神來。


    大概一刻鍾後,像是有所明悟,林雷生停止了思考,看著幾十雙眼睛,他笑了笑,說道:“怎麽不吃了啊?還有這麽多菜呢。”


    眾人有點尷尬,紛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雷生起身說道:“那我們就幹了今天最後一碗酒,然後就各回各家,明天都別忘了準時到演武場集合練拳,遲到的話我可是會打屁股的哦!”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場麵變得有些輕鬆。


    結完賬,眾人先是一起回到雷生鏢局,然後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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