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越發覺得詭異,隻是偏生蘇子燁那廝又不肯透露半點口聲,還說,若是把真相說出來了,她會少了很多看戲的樂趣......


    劉稻香心中念頭百轉,也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事,隻聽她又俏聲道:“不過,我到覺得,我小舅媽的牛角麵包最好吃!”


    丁月桂聽得很開心,她夫君重視的親人,她同樣很重視,但能得到他親人的認可,她內心真的很高興。


    楊氏更是樂嗬了,說道:“哦,那牛角麵包我嚐了一個,的確很好吃,張夫人,不知你還有沒有,我可要厚著臉皮子討要了。”


    丁月桂自然是沒問題,她的家鄉的主食,就是麵包之類的,對於她而言,做次麵包就如同大周人做一頓包子一樣快速。


    楊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夫人先前送的那些,我叫人送去給我爹娘嚐了,我爹娘是個孝順的,把那牛角麵包分了一大半給我祖母,原本我祖母因為天氣之故,胃口很不好,誰料,她老人家很喜歡吃那牛角麵包,到是叫我爹娘喜出望外,還特意寫信來,叫我再捎些回去呢!”


    丁月桂笑道:“這事兒簡單,你不用不好意思,回頭,我再做上些,叫人送去你那兒,隻是這個不經放,得快些吃掉才行。”


    “如此多謝了!”楊氏忙向她道謝,明知自家祖母喜愛,她依然沒有開口找丁月桂要方子。


    便是這一點,叫劉稻香很是高看了一眼。


    “二姐,小舅媽,快點,該輪到咱們進去燒香了!”劉春香在一旁急切地催促劉稻香。


    “知道了,知道了,咱們快些進去吧!”劉稻香朝丁月桂與楊氏笑笑,依了劉春香,一起進了大雄寶殿。


    燒過香後,因陳氏到底有些上年紀了,張裕德早早已叫人安排了小院,這會子便送了女眷們去小院裏歇歇。


    劉稻香精神頭好點很,才在自己的房間裏洗漱過,便聽到陳氏那邊打發小丫頭來了,說是定了廟裏的齋飯,一會兒便有小沙彌送過來,讓小主子們不要到處亂走動。


    劉稻香聽後,便出門去尋劉秋香與劉春香玩耍。


    “二姐,你這麽快收拾好了?”


    “是啊,你好了沒,咱們去尋大姐玩耍吧!”劉稻香見她已收拾得差不多,便牽著她的小手去尋了劉秋香。


    “我還正準備去尋你倆呢,你倆到先來了。”劉秋香招呼兩人坐下,又叫自己的四大貼身丫頭之一花朝,讓她給自家兩妹妹上了兩杯清茶,又笑道:“馬上要開齋飯了,可不能讓你們再吃零嘴,省得到時候又吃不下飯,仔細被外婆跟娘念叨!”


    劉稻香不樂意地瞥了瞥劉春香,說道:“大姐,你是說某個小吃貨吧!”


    “二姐,你不愛吃,你咋那麽愛鑽廚房?我才不信,你不貪嘴!”劉春香毫不猶豫地揭了自家姐姐的老底。


    劉稻香伸手捏捏她嬰兒肥的小臉蛋,哭笑不得,說道:“合著我時常給你做好吃的,到成了我的錯?”


    “二姐哪會呢,咱二姐心靈手巧,做為親妹子的我,自然每每要捧場的。”劉春香變臉的速度驚人。


    劉稻香並不生氣,反而很疼這個機靈的小妹妹,三姐妹又嘻嘻哈哈說笑一番。


    笑得口渴的劉春香端起茶盞微微呷了一口,這才十分痞氣地說起話來。


    “哎,我本來在得知劉小蘭那小娘們來時,很是高興,終於有人可以給我消遣一番了,哪知,從迎來客棧到青山寺,這大半日都過了,那小娘皮怎麽還不動手啊?”


    劉稻香聞言笑罵道:“你這是跟誰學的啊,一點規矩都沒有。”


    劉春香卻認真道:“那規矩都是死的,二姐不也說過麽,咱學了規矩不過是做給外人瞧罷了,自家姐妹在一起哪還需那般捆束,忒沒意思了點,到不如隨了性子來得自在。”


    聽了她的話,劉稻香兩姐妹不由大感頭疼,不知自家三妹妹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你啊,這般牛心左怪,小心將來會吃苦頭。”劉稻香對此很無奈,因為這事兒,她與劉秋香沒少念過劉春香。


    劉春香卻不在意,十分得瑟地說道:“二姐,莫氣,莫氣,外頭誰不知咱爹養了三個好閨女,個個知書達理不說,規矩教養,一樣不落下!”


    劉稻香一聽這事兒,想說教妹妹的氣焰就矮了一大半,她小丫頭還知道拐著彎兒提醒自己了。


    “那都是假的,假的!”劉稻香有些後悔教“壞”了自家三妹。


    劉秋香在一旁巧笑嫣然,無論怎麽瞧,她覺得自家妹妹們都十分機靈、可愛!


    “好啦,三妹妹,你該聽聽二妹妹的話,再說了,這都是為你好,二妹妹當初說規矩是做給壞人看的,隻是不想咱們在家還被拘得緊了,若咱家沒有發家,依然隻是三十裏村普通人家,這些規矩自然不用守,隻是,咱們不能那般自私的隨了自己的想法,咱們還要為爹娘,為弟弟們,為小舅舅、小舅媽著想呢!”


    劉春香堆起無恥地可愛笑容,撒嬌道:“二姐,你可千萬莫要真惱了,大姐說的,我自然是懂的,隻是在家中,又是自家姐妹們麵前,我便不想那般被拘束著。”


    劉稻香心下歎氣,到底還是親人們太縱容了,以致於劉春香的性子越發野了。


    “在家自不用那般拘束著,隻是你這痞裏痞氣的調調太不像話,你在家人麵前尚沒什麽,可若是在外頭,一不小心說露了嘴,旁人會怎麽看?”


    “知道啦,我以後再也不叫劉小蘭做小娘們了!”劉春香暗中吐槽,她頂多在心裏叫小娘們!


    三姐妹口中的劉小蘭,可一點都不像劉稻香三姐妹那般有教養。


    劉小蘭今兒可是窩了一肚子氣,不說早上因為乘車一事,被劉稻香三姐妹狠壓一頭,隻說下車後,劉稻香三姐妹那通身打扮,更是叫劉小蘭快要發瘋了。


    對比劉稻香三姐妹,再瞧瞧她這一身打扮,雖說是半新不舊的褙子,可到底不如劉稻香三姐妹的新,更何況她這身禙子還是撿得黃府姑娘們的。


    盡管劉齊氏今年在府城的莊子賺了點錢,對於一個長年把持家用的老婆子而言,沒有比傍身銀子更重要的。


    劉齊氏認為自家閨女反正已經許人了,便是穿得差點也沒關係,隻要到時給她多添些陪嫁,抬出去時風風光光,給足男方麵子即可。


    可惜,劉小蘭不理解劉齊氏的“苦心”。


    “鶯兒,快些過來!”劉小蘭的喊聲裏夾雜著暴怒。


    不遠處的鶯兒不由打了個冷顫,當年那雙靈動的眸子早已沉寂如水。


    “還不快死過來,哭喪個臉給誰看?”劉小蘭看到她那樣兒,氣就不打一處出!


    鶯兒期期艾艾地挨了過去,果然如她所想。


    “哎喲!”


    劉小蘭一臉猙獰地用勁狠擰鶯兒的手臂!


    又聽她罵道:“閉嘴,你是想告訴外人,壞了我的名聲?”


    鶯兒自做了劉小蘭的丫頭後,就沒過上好日子。


    “姑娘,還請饒了奴婢吧,依奴婢瞧,三爺家的三個姑娘個個都穿戴得極好,可姑娘是她們的小姑,怎地就不能先孝敬孝敬姑娘,一瞧,就是個不知禮的,姑娘可是她們的小姑呢!”


    忍受不了疼痛的鶯兒,一轉眼,就想禍水東引。


    劉小蘭聽了臉上勾起一絲笑意,說道:“你說的是理兒,可那三個白眼狼,如今不太認咱家呢!”


    “姑娘,你忘了,三爺可是要參加鄉試呢,姑娘,咱們不是聽四爺說過麽,這中了舉的,最是重名聲的,聽說,名聲不好的,可是要斷了那經濟仕途!”鶯兒的話說動了劉小蘭,她暗中慶幸自己又逃過一節,心中對劉小蘭的恨意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劉小蘭狠狠地扯著手帕子,小聲道:“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娘不知著了什麽道兒,非要我安靜的待著,不準尋那三個臭丫頭的麻煩。”


    “姑娘,要不,你去尋老夫人問問,老夫人最疼你的了,若是把原故弄清楚了,再下手也不遲。”鶯兒隻想自己少挨些罪,至於能推到誰身上就推到誰身上。


    劉小蘭可不想去詢問劉齊氏,少不得會被訓一頓,心中琢磨著鶯兒先前說的事。


    說到底,她隻是想把劉稻香戴的那套頭麵弄到手,隻要神不知,鬼不覺......


    要說,這劉小蘭眼光當真是好,劉稻香戴的那套頭麵,是三姐妹們最好的一套。


    兩人正商量著,房門被推開了。


    楊氏一臉譏笑地看向劉小蘭,說道:“真不知婆婆是怎麽教的你,不過,你終歸是要被潑出去的水,萬幸你這樣糟心的小姑子,居然有人接手,不過呢,在你出嫁前,給我安分點。”


    劉小蘭不服地瞪向她,算個什麽東西,不就是嫁來她家了麽?一個小媳婦,也敢爬到她頭上來撒尿?


    “哼,你這是做嫂子的樣兒嗎?你的手可伸得真長,竟然敢伸到小姑子的房裏來。”


    楊氏輕蔑地看向她,好笑地答道:“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個兒,你算哪根蔥,不過是要被潑了的水,以後都不姓劉呢,可是要冠黃姓的,你哥若是知道你在這裏冒壞水兒,哼,估計連掐死你的心都有了,也就我心善,見不得死人,才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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