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時候做了舔狗,以一個郵遞員的身份感受著田間地頭的農民兄弟,用自己的雙手貢獻著建設祖國的力量。由此大受鼓舞,表達了社會主義的大好景象,和對未來的美好期盼,以及學習農民兄弟勤勞奮進,熱愛糧食的精神。


    洋洋灑灑寫了三千字,自我感覺很是良好的寄去了府城市日報社。然後就開始了日常工作,但是心裏還是有點期盼和焦急的。


    直到三天後,姚紅紅總算堵住了許九言,先是一陣抱怨,然後是讓她換東西,最後表示她們才是一路,沒必要躲著張秀芳。


    許九言也是樂嗬嗬的應著,跟以前沒有什麽區別,姚紅紅觀察半天才放下心來。


    許九言又幫著幾人都兌換了東西,然後還是繼續正常的工作,許九言一連等了一周,都沒有回信,就知道自己寫的不行,人家沒看上。


    許九言狗脾氣也上來了,不行繼續寫,提了筆不上個報紙有點說不過去的感覺,自己跟自己卯上了。


    不服輸的又順著前一篇文章寫了後續,前一篇寫的收稻子,這一篇寫的打穀場,文學素養不高的人,硬是逼著自己扣扣嗖嗖的寫了三千多字。


    又是好幾天沒動靜,許九言也有點怵得慌,頭鐵也架不住撞鋼板上了啊,心裏自我安慰,努力給自己找借口說:“事不過三,再來一次,真要不行,咱就放棄,不是那塊料就別死磕了。”


    於是又續寫了最後的收獲,和前麵一樣,愣是湊夠了三千多字收了筆,看了一下,覺得該寫的寫了,該舔的舔了,再不行沒招了。


    許九言為啥續寫,私心作祟唄,雖然決定不過就放棄,但是內心裏大有死磕的意味,你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一直寫,非要上去一回不行的執著。別人可能覺得搞笑,但是很多時候死磕也是一種精神,自誇絕對沒毛病。


    又是近三天了,沒動靜,許九言有點磕不動了,有點頭疼,心裏怎麽也是有點備受打擊的感覺,嫣兒頭耷拉腦的提不起精神,到了郵局看誰都沒心情。


    出去送信的時候也覺得渾身沒力氣,看著牆壁上的標語,福至心靈的又有了個理由,難道我對象沒選對?嗯,一定是的,一個郵遞員寫什麽農民啊,本職工作都丟了,怎麽可能選的上,對,一定是這樣。


    於是死磕少女再次上線,這一次寫的是奇麗鎮郵局小事,把郵局的人都來了一小段的描寫,然後極盡所能的吹捧了一遍,接著來了個以小見大,以點及麵的精神層次升華,表達了小郵局對祖國和人民的承諾,願意用自己的微小力量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這回寫的比較多,捧得人也多,吹的也有點天花亂墜,所以寫了一萬二千多字,許九言砸吧砸吧嘴把稿子寄了出去,還是府城日報社,沒錯,就是跟你死磕。


    寄出了稿子,許九言又活蹦亂跳了,去紡織廠送信的時候碰上了打豹少年阿圖達,阿圖達正給紡織廠的大貨車卸貨。


    一人多高的棉紗捆子抗在肩上走的飛快,許九言看了直哆嗦,哎,誰容易呢?


    許九言把信放到了崗亭,交接好就要走,聽到了阿圖達喊她的聲音,回頭看到阿圖達跑過來,四下看了眼,輕聲說到。


    “嗯忍,野肉,要嗎?”


    許九言挑挑眉,問道:“什麽肉?”


    “野豬,大的一個,崽子的三個。活的。”


    “你抓到了?你是要賣給我,還是怎麽樣?我跟你說我不投機倒把的,上次是看你實誠幫你一把,我可不會再幫你賣了。”


    “送你,不要表。”


    許九言看他一眼,這少年眼神很正,但是經曆了上回撞鬼事件,她真的慫了,可是野豬肉啊,想想都流口水。


    最後吃的欲望站了上風,許九言問道:“在哪裏?”


    “給你送,明天。”


    許九言想了下,他送也是太冒險,最好想個比較安全的方法才好,蹙眉想了下,翻出信件看了下,在他家那個方向還真沒件,這就不好辦了。


    “你是都殺了,還是要養活的?”


    “養不住,會死,殺了。”


    想了一下說:“你知道河帕村後麵有個大石頭嗎?你明天一早把肉放那個大石頭後麵,我找人去取,你放那裏不用管了,知道嗎?”


    阿圖達猶豫了下,點點頭,許九言揮揮手讓他回去幹活,她也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沒亮許九言就跑去了河帕村的大石頭附近,看了看什麽都沒有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


    等了約麽半個鍾頭聽到又雜亂的聲音傳過來,還有車軲轆的聲音,探頭一看,是阿圖達和他弟弟,還有另外一個少年,拉著一個板車做來,板車上鋪著大芭蕉葉子,上麵也裹得嚴實。


    車拉來後,阿圖達四下看了看,有些猶豫,看看車上的肉有看看大石頭,又四處張望了,最後還是決定把肉放下,放下了肉,三個人拉著車走了,阿圖達一邊走還一邊不放心的回頭看。


    等看不到阿圖達的身影,許九言出來,抬手把肉收進空間裏,竟然有一百四十多斤。許九言收了肉,不做停留的一路小跑去了郵局,因為去取肉,今天到郵局的時間比平時晚了許多。


    剛到郵局就聽到了姚紅紅的大嗓門,似乎在和什麽人爭吵。走進去一看,姚紅紅一臉怒氣的對著張秀芳,張秀芳看到許九言進來,先是一愣,然後是有些尷尬的移開眼睛。


    而姚紅紅則對著許九言喊道:“小許你可來了,這人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居心,居然私藏你的信件,今個要不是我無意打翻箱子,都不知道她扣了你這麽多信呢。”


    抬手把幾封信遞給許九言,許九言眯了下眼,接過信件看了看,有三封地址是府城來的,還有一封京都來的。


    許九言把玩著信件,說到:“我的信件怎麽就進箱子裏了,還這麽整齊,要是失誤吧也不能這麽巧隻有我一個人的吧,要是好心幫我收著吧,這幾天我都來了怎麽不給我,這要是成心的吧......”


    許九言的聲音一驚很冷了,甚至帶了點狠厲。


    張秀芳抬眼看向許九言,輕輕的說:“我好心給你收起來,但是一忙給忘了,下次我注意。”


    “你怎麽就忘了,忘一次可以,還能一忘忘好幾次呢,嗬嗬,還大學生呢,就這記性,你那大學不會是念假的吧。”姚紅紅嗆聲說。


    許九言看著張秀芳說:“我這個人很有原則,與人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給我使絆子最好把屁股擦幹淨,不然,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大街上。”


    張秀芳不可思議的看著許九言,沒想到許九言竟然這麽直接的威脅她,還這麽的粗鄙不堪。隨即就是憤怒,她一個高等知識分子,被人如此侮辱,簡直是恥辱。


    “許九言同誌,注意你的言辭,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怎麽可以如此沒有教養。”


    啪!四下立即安靜下來,真是一根針掉地上都等聽的見。


    許九言甩甩手,冷眼看向張秀芳,涼涼的說到:“抱歉,手滑了。你剛說什麽?”


    張秀芳懵了一會,才感覺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抬手捂著臉,看著許九言,眼淚就掉下來了,指著許九言說:“你,你怎麽打人呢?”


    “打人?哦,不小心手滑碰了你一下,怎麽可能是打人呢?你怎麽這麽小氣,走大街上誰還不碰誰一下,我碰你一下不是給你道歉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你怎麽還這麽凶呢?”


    說完,許九言就嗚嗚的哭起來,大聲嚷嚷起來:“大學生記性不好就可以隨便藏別人的信件啊,級別比人高就可以隨意欺負人啊,社會主義新國家,就是這麽為勞苦大眾服務的啊,你這是搞階級歧視,我要舉報你!”


    許九言的畫風突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全部呆若木雞的看著許九言,好半晌,許九言一聲我要舉報你驚醒了各位。


    張秀芳不敢置信,又心生害怕的看著許九言,這事是她錯在先,而且姚紅紅他們肯定不會站自己這邊,她若真去舉報,自己就是怎麽樣也摘不幹淨,而且最近她伯伯囑咐她一定不可以出事,若是她被舉報了,他大伯會幫她嗎?


    還沒想出對策,就聽到許九言又喊道。


    “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為的是學習不畏艱辛的革命精神,不怕苦不怕累的奉獻精神,還有為祖國建設事業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沒想到......嗚嗚,我要檢舉你,你真當知青是好欺負,我要去知青辦問問,我們知青為國家建設懷著大無畏精神,響應國家號召,上山下鄉,就是這樣被人抹黑的嗎?連家書都敢克扣,簡直無法無天,簡直就是罔顧國家法令,你是何居心?”


    “我從到郵局到現在,一直本本分分,我把郵局當我家,郵局裏的哥哥姐姐那都是親人一般,讓我這個身在異鄉的孩子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而你呢,你確要破壞我們的家,你這是破壞民族大團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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