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門口又走進來三個人,正是吳連長和李大寶張根生,三人也坐到了許九言這一桌。


    吳連長踢了李大寶一腳,讓他去端飯。


    許九言裝死的盯著桌子看,吳連長看了下許九言對那個帥氣的兵說:“營長,這頓你請不?”


    帥氣的兵撇他一眼說:“出這麽個任務還負傷,你是訓練沒跟上吧,我不止請你這頓,我還請你們加餐啊,一連訓練任務翻倍如何?”


    吳連長苦了臉,忙說:“別,營長,有事好商量,你說我拖家帶口的,吃不起,吃不起啊。”


    許九言偷眼看了帥氣的兵一眼,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人,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是個營長。這個營長冷哼一聲,不在搭理他。


    李大寶也和一個炊事員端著飯出來,放在桌子上。許九言看了看滿滿的一大碗米飯,悄悄的咽了下唾沫,尼瑪,喂豬嗎,這麽多,吃不了啊,許九言對於米飯真的吃不多,偶爾吃一回行,這個量撐死她也吃不完啊。


    偷眼看了看其他人,許九言幹咳一聲,小聲的對著那個營長說:“這個,營長同誌,我吃不了這麽多,會浪費的,能不能扒出一些來。”


    李大寶聽了,看向許九言說:“哎,同誌在林子裏的時候對著一顆樹都饞的慌,怎麽對著這麽好的米飯吃不下去了?”


    吳連長直接踢了李大寶一腳,嗬斥他說:“你給我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許九言尷尬的笑笑,尼瑪這人有病吧,我什麽時候對著一棵樹饞了,什麽眼神啊。


    那個帥氣的營長撇了一眼李大寶,李大寶趕緊低頭吃飯,然後轉頭對許九言說:“可以,許同誌不用客氣,我去給許同誌拿個碗。”


    許九言把碗裏的米飯扒到另一個碗裏,隻剩一點,她真的不想吃米飯。帥氣營長看了說到:“許同誌不用客氣,多吃點。”


    許九言也顧不上尷尬了,直接伸手進挎包裏,從空間裏掏出一個油紙包,對營長說:“我是北方人,不太習慣南方的米飯,這些就夠了,因為我是郵遞員,到處上山下鄉的走,所以平時都是帶飯的,我有饅頭,這些真的夠了。”


    說著打開油紙包,露出雪白的大饅頭,饅頭中間還夾著肉,看著讓人眼饞。在座的都很詫異,看著許九言手裏的饅頭和肉,瞪大了眼睛。


    張根生咽了口唾沫說到:“乖乖,這生活水平不低啊,那怎麽還饞樹呢?”


    許九言抿唇用了的捏了下饅頭說:“我沒饞樹,就是難得見到一回榴蓮,很是驚喜罷了。而且我是正式郵遞員,我一個月三十八斤糧食加三十一塊錢,我不缺吃的。”


    許九言說完發泄似的啃了一口饅頭,張根生咽下一口米說到:“確實不缺吃的。”


    帥氣營長看向許九言,說到:“聽你口音向京都的?你怎麽來這裏的?”


    許九言轉頭看向營長說到:“我是京都的,我是響應國家號召來服務大眾的知青,因為各方麵合格就安排了郵遞員的工作。”


    帥氣營長吃了口飯說:“那你還挺厲害的,京都來的居然能幹郵遞員,這路能熟嗎?”


    “一開始有人帶著,後來就自己跑,現在基本都熟悉了,遠一些的,我們局裏其他人比較照顧我,我都是送一些近處的。”


    又閑聊幾句,幾人吃飯完飯,帥氣營長就安排車要送許九言回去,許九言對這裏的路況心有餘悸,趕緊表示不給部隊添麻煩,自己走回去就行。


    可是帥氣營長堅持送許九言回去,而且還準備到許九言單位進行走訪,表示感謝。


    許九言叫苦不迭,這他媽叫什麽事啊,自己剛吃飽,真怕顛得吐了,白瞎她的饅頭和肉了,無奈下,苦笑著答應了。


    上了車許九言看到了四個榴蓮,挑了下眉,很好,她的東西沒跑也算一種安慰了。


    還好回郵局的路比起剛才的路要順溜很多,可是依舊很顛簸,許九言苦著臉,手抓得緊緊的,心裏那個苦啊。


    她很想跟駕駛員小哥換換,讓我開吧,最少能躲開幾個坑啊。路不好,車的減震也欠缺,這司機技術也不咋地,心裏不住的吐槽,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帥氣營長以為許九言緊張,自認為貼心的和許九言找話說。


    “許同誌是京都哪裏人,看許同誌年紀不大,居然對這裏的路況都摸熟了,這裏的路可真的不好走,怕是下了苦功夫吧。”


    許九言壓抑著反胃的感覺,說到:“我是京都市裏人,來這裏有一年半了。”


    “哦,那還真是巧了,我也是京都市裏的人,難得碰上個老鄉啊。”


    許九言聽了一愣,腦子立即活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帥氣營長說到:“還真是巧了,營長同誌以後多多關照啊。”


    “嗬嗬,關照可說不上,許同誌不用稱呼我為營長同誌,我叫陳伯庭,我應該長你幾歲,你叫聲陳大哥也是可以的。”


    “行,陳大哥也別叫我許同誌了,我叫許九言,翻了年就十七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這麽小就下鄉了?還真是難得。”


    許九言腦子飛速的轉,這是個正兒八經的老鄉,而且級別不低啊,這可是個難得的人脈啊,得怎麽抓住呢,還不下顯得突兀。


    陳伯庭見許九言沒回答,一想這麽小就下鄉了,八成家裏姊妹多,沒辦法,剛想開口圓幾句,就聽許九言說話了。


    “我家就剩我一個人了,在哪裏都一樣,想著自己有手有腳的,沒得混吃等死的活著,總要有個目標,剛好街道宣傳國家號召,我就下鄉了。我也想憑借自己的雙手創造勞動果實,讓自己的人生也有意義些。”


    陳伯庭一愣,就剩一個人了?還沒想明白,就有聽到許九言說話。


    “對了,今年過年我要回京都一趟,我可以回去探親了,你要回去嗎?”


    陳伯庭微愣說到:“我不回去,我們和你們不一樣,回去需要很多報告,而且有年限,不能隨便回家。”


    許九言心思一轉說到:“哦,舍小家為大家,你們很偉大。我因為一個人回去也不會帶什麽東西,你有沒有要給家裏帶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帶回去一些,讓你家裏人也放心些。”


    “謝謝,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我反正也是要回去,可以幫你帶一些,你要不放心可以先給你家裏寫封信,把要帶的東西都寫上,然後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告訴你哪班車,讓你家裏人去車站等著接收就好了,我不會貪墨你的東西的。”


    “嗬嗬,我不是怕你貪墨東西,你一個女孩子走這麽遠的路,怕是不方便。”


    “沒啥不方便的,我送信送包裹扛著幾十斤的大包裹,一走就幾十裏山路,都習慣了。難得過年有機會,陳大哥可以給家裏人帶點東西的,也算過年的祝福了。有家人很幸福的,你要珍惜。”


    許九言最後說的聲音有些低,很是落寞的樣子,陳伯庭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許九言,把想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改口說到。


    “那就麻煩小許了,小許什麽時候走,我可以去送送你。”


    “啊,還要一個月呢,等我都準備好了通知你,反正你們部隊的信件也很多,若是我來不了我會讓我同事給你說一聲。對了,你們崗位亭可以聯係到你嗎?”


    “可以,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有急事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就說找陳伯庭就行。”


    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鋼筆,然後四下想找個紙,許九言從包裏掏出一張信紙遞給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許九言把電話號碼直接收進空間裏,這可是大關係啊,得好好接近一下,軍方關係這可是保命用的。


    一路閑聊了下,彼此有了大致的了解,更意外的是陳伯庭的外公也是都府大學的教師。


    一下子又拉近了距離,陳伯庭知道許九言已經孤身一人後也是多有憐惜,表示以後有事可以來找他。


    許九言求之不得的事就這樣得了承諾,不由得鄙視了一回自己太滑頭,現在這個年代的人真的很純樸,熱心而善良啊!


    到了郵局,陳伯庭可謂給許九言做足了臉,又是誇又是表揚信的。


    當然表揚信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但是陳伯庭的言談和行為清晰的表達了對許九言的高度讚揚,甚至側麵的表示許九言跟他關係很好。


    等送走了陳伯庭,許九言剛鬆口氣,主任就拍拍許九言的肩膀說:“小許很不錯,又給咱郵局添光增彩,很好,等過了年,我給你打報告,之前是因為你是下鄉知青,咱們單位也得對你進行考察,所以你的級別問題就壓下了,現在你通過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那你的級別也該提一提了。”


    “謝謝主任,我是來服務大眾的,努力工作是我的職責,級別問題還是按照程序走吧,姚姐姐和趙姐都是老資曆了,沒得我一來就越了過去,按照貢獻,兩位姐姐勤勤懇懇的工作可不比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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