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姐說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在做天在看,不講道理的人啊不會有好結果的。”


    “嗯,行了看看你的信吧,我看府城來的,是報社的嗎?”


    “嗯,應該是,我看看。”


    許九言看了下,一張報紙和兩塊錢,一張便條上寫著再接再厲。


    許九言提了下唇角,看著兩塊錢有些犯愁,她真不缺錢,她的工資和最近的稿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是不敢大量的換票,真頭疼。


    下班回家的路上許九言聽到了空間提示音:助力軍事任務獲得獎勵擴充原始空間五十立方米。


    許九言一愣,五十立方米!這麽大嗎?看來這次自己還真是幹了回好事啊!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太優秀了。


    許九言被這獎勵砸的喜滋滋,猛然想起,問道:“怎麽沒有使用空間提升啊?”


    “任務的判定級別很高,你的線索很重要,所以給予獎勵,但是任務尚未結束,隻給予判定獎勵,後續獎勵需要最後評定過後給予發放。”


    許九言挑挑眉,她已經很淡定了,對於這個空間她除了被動接受,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鑒於你在沒有任何提示下主動立功表現,獎勵一次危機預警服務。”


    許九言一愣,“危機預警?是我理解的字麵意思嗎?”


    “是的,此預警隻在危及性命的時候給予警告。”


    “危及性命?也就是隻要不是沒命的事你都不管?而且隻有一次?”


    “是的。”


    許九言對待占便宜這事還是挺精明的,腦子裏開啟渦輪增壓模式,飛速運轉起來。


    “我立這麽大的功就給一次?我可是冒著一輩子翻不了身的風險做貢獻,是不是摳門了點?另外這個獎勵有沒有獲取方式?”


    “額外獎勵獲取隻有在非意示下的行為給予獎勵。”


    “這不對啊,不應該給做善為良的人獎勵嗎?就算是有意示的那也是做好事啊,隻要是好事就是正能量啊,不應該給予獎勵,鼓勵人繼續做好事嗎?”


    “功德值對應的獎勵會在到達等級的時候給予發放,額外獎勵是功德獎勵之外的獎勵。”


    “那麽這個額外獎勵有沒有可選項?”


    “目前沒有,功德值太低,無法自主選擇。”


    “也就是說我以後多做好事,功德值夠了可以選擇額外的獎勵?”


    “是的。”


    “那麽距離我可以選擇的功德值,我還差多少?”


    “按照你目前的功德積累速度,最快需要一百五十年。”


    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她就知道,這個空間怎麽可能給她選擇權呢,哼沒人性的東西!許九言心裏碎碎念的問候了空間。


    第二天剛上班,看到張秀芳趾高氣昂的指揮著姚紅紅幹這幹那,而姚紅紅也是聽其指揮,沒有任何不滿。


    許九言默不作聲,偷眼看了下姚紅紅,看著麵不顯色的模樣,許九言心裏明白了,這是要出手啊,不然以姚紅紅的性格怎麽可能搭理張秀芳。


    許九言整理了下東西,拿了信件包裹就走了。


    一連半個月,看是風平浪靜的小郵局暗潮洶湧,趙衛紅似乎也很平靜,姚主任也沒有提編製問題。


    許九言找姚主任請了假,開了介紹信,然後兌了一些全國糧票,找阿圖達讓他暫時不要收東西了,等過完了年她回來了在通知他,然後和他清算了賬目。


    之後拿著郵局開的介紹信去買了火車票,買好了票回郵局給陳伯庭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出發的日期和時間,讓他把東西準備好。


    最後回到村裏收拾好了東西,找客童隊長清理了下兌換賬目,然後收拾了一背簍的要帶走的東西。


    第二天去了郵局,等著陳伯庭。


    陳伯庭來的也很快,是坐著軍車來的。一身軍裝的陳伯庭出現在郵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陳伯庭很給許九言做臉,姿態很足,隱隱之中給許九言搭了後盾。


    張秀芳看著陳伯庭有些呆,而姚紅紅則擠眉弄眼的打眼色,趙衛紅也是悄悄的對許九言豎了大拇指。


    許九言一愣,看著兩人的表情許九言無語了,這怕是誤會了,頭有點大,剛想解釋就被陳伯庭搶了話頭說:“走吧,我送你去火車站。”


    許九言再一愣,看著自顧走出去的陳伯庭一眼,回頭看了眼姚紅紅和趙衛紅,兩人擺手讓她快走。


    麵色一抽,這誤會大發了,無奈跟著陳伯庭走了出去。


    到了火車站,許九言放下空背簍遞給陳伯庭說:“給,你把東西裝裏麵吧。”


    陳伯庭看著龍背簍差異的看著許九言說:“你沒帶東西?”


    “帶了啊,背包裏呢。我家裏沒人了,帶的東西不多,跟朋友兌了一些票據足夠了。”


    陳伯庭看了看許九言,喊著司機,拿著背簍到了車後備箱那裏裝東西。


    陳伯庭翻了翻口袋,掏出幾張票,對司機說:“小劉帶票了嗎?”


    “營長,沒有。”


    陳伯庭看著手裏幾張票蹙了下眉,裝好了東西來到許九言身邊,許九言伸手去接背簍,被陳伯庭擋開了。


    “我送你進站,東西不少,你到了可以等一等,我家裏人會去接你。”


    許九言忙伸手去搶背背簍說:“啊,不用了,太麻煩了,東西不多,沒問題的,你這點東西可比我送的包裹輕多了。”


    陳伯庭手快的把背簍背在肩頭,另一隻手輕輕一擋隔開許九言的動作,然後把手裏的票遞給許九言說:“出來的急,也怪我思慮不周,就這幾張軍票可抵全國票用,你先拿著。”


    許九言一看忙嚴肅的說:“陳大哥這也太客氣了,軍民一家親可不是說說的,更何況我們還是老鄉,我給大哥順手帶點東西還擔上功勞了,陳大哥這麽做可是傷我的心,給敬愛的軍人同誌做點事這是我的榮幸。”


    陳伯庭看著板著小臉的許九言不由一樂,收回票說:“好,是大哥不好,跟你客氣了,你也不能和大哥客氣,京都要是有事可以去後府街十七號,報我的名字就行。”


    許九言笑起來說:“好,我要有事指定去扯大哥的大旗。”


    兩人說說笑笑,往候車廳裏走。不遠處李敬修一身的暗色破衣一頂破草帽,啃著半截甘蔗蹲在一個牆角,鋒利的眼神在草帽的掩護下四處搜尋。


    看到一身墨綠製服的許九言,抬眼掃了下一身軍裝的陳伯庭。


    嗬,難怪蠢妞這麽肆無忌憚而且這麽富有,原來是陳家的人。許?京都裏許姓的大族?


    哼,陳家的人精居然有這麽蠢樸的對象,還真是諷刺。也不知道這蠢妞能在人家手裏過幾招兒?


    李敬修想到這一愣,關他屁事,煩氣般的吐了一口甘蔗渣,轉眼看向別處。


    陳伯庭給許九言送上火車,安排好了行李,看了看說:“沒帶飯盒?”


    “帶了,在背包裏,我帶了些饅頭。”許九言拍拍背包說。


    “飯盒給我,我先給你打著熱水。”


    許九言一愣轉頭看了下車廂頭熱水爐邊人滿為患,又看了下陳伯庭,然後掏出一個竹筒給他。


    陳伯庭接過竹筒等著許九言拿飯盒,許九言看陳伯庭拿了竹筒盯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抬眼訊問,陳伯庭說:“飯盒。”


    許九言微怔說:“我,我沒飯盒。我都是用竹筒的。”


    陳伯庭也是一愣,蹙起眉頭,旁邊一個大娘接了話頭說:“小夥子,飯盒可不是一般人買的起的,你是軍人吧,沒給家裏寄過東西?咱老百姓要買飯盒得有工業券,那工業券可不好攢呢。”


    陳伯庭聽了更是詫異,許九言看著陳伯庭的神色就知道這位來頭不小,不然不會不知道這麽普遍的事情。就算在京都,許九言也算蜜罐裏的孩子了,都知道工業券的艱難。


    她本來有兩盒飯盒,還是她奶奶上班時帶飯和她上學時帶飯用的,但是她下鄉的時候忘帶了。好在她有空間,加上她平時也用不上,就沒想起這一茬。


    許九言笑著和陳伯庭說:“陳大哥給我接點水就行,我都吃饅頭的,用不到飯盒。”


    陳伯庭看看許九言點點頭說:“好。”


    給許九言都安排妥當了陳伯庭才下了車。


    出了車站陳伯庭問小劉:“飯盒很難買?”


    小劉一愣說:“營長您還需要買飯盒?咱不是有發的?”


    “我說老百姓。”


    “營長,您要聽實話嗎?”


    陳伯庭眼如刀鋒刮了小劉一眼,小劉一個機靈,說:“難!老百姓沒有工業券,誰要有個飯盒、水壺那都是寶貝。我沒當兵的時候我們村裏李蛋有個掉漆的軍用水壺,把我們饞的可不輕,咱部隊發的票基本都兌了寄回家,讓家裏置辦點東西。”


    陳伯庭垂眉,轉眼看了下小劉說:“你就是為了個水壺來當兵的?”


    小劉麵色一紅,吱吱嗚嗚說:“我,我現在思想覺悟可高了,營長不能提以前。”


    陳伯庭沒在說話,他真的不知道一個飯盒水壺都能成了寶貝。


    出了車站,陳伯庭讓小劉去車上等會,他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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