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再看的意思就是。


    如果老十安然無恙,他們母子就此為止,一旦老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母子就死定了。


    天牢裏


    陳嬪給了兒子一巴掌,接著歇斯底裏開始哭。


    “原來是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個敗家玩意兒”


    “別人都是靠兒子,我靠誰去把你養這麽大我還養出罪來了人家都在享兒子的清福,我在天牢裏受刑!”


    “母妃”


    三皇子也糾結,信誓旦旦保證說自己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我問心無愧啊,太子之位又輪不到我,我幹嘛去害人!”


    “更何況……”他偷眼看向自家母妃。


    “夢兒說的明明是您指使的,與我何幹”,說到最後他聲若蚊蚋。


    陳嬪氣得渾身哆嗦。


    “我做什麽指使他你個不成器的東西,非嫡非長,難道還輪得到你”


    母子倆互罵半個時辰,漸漸反應過來。


    “咱們分明是冤枉的,有人陷害!”


    陳嬪點頭:“會是誰呢”


    她淒淒慘慘開始哭:“我一輩子戰戰兢兢從不敢得罪人,你也沒什麽本事,我隻盼著咱們娘兒倆好好過平靜日子,這也不行嗎”


    三皇子耷拉下腦袋。


    “都是兒子沒本事,要是像二哥那樣多討好皇後娘娘,您也不用這麽辛苦”


    “討好皇後你說什麽呢”,陳嬪淒然一笑。


    “你二哥是沒有母妃才去巴結皇後的,你有我在,皇後也不會待見你的”


    “現在隻盼著你那十弟能好好的”


    說著話,門外有聲音,是慶嬪來了。


    她神情枯槁,眼窩深陷,眼底下一片烏青,衣裳也懶懶披在身上。


    她一進門就淚眼欲滴跪下來。


    “陳嬪姐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麽要害我兒子,那究竟是什麽毒蟲,你說個名字出來太醫也好對症下藥”


    “如果你肯救我兒子一命,我必定拋棄前嫌,從此唯姐姐馬首是瞻”


    “姐姐救救我兒,他才剛滿百日”


    慶嬪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發簪脫落,衣襟染了灰塵,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很快額頭一片烏青,漸漸又染了血。


    陳嬪手足無措,連連說是被冤枉的,三皇子急得直轉圈說不出話。


    “不是我,真不是我們”


    慶嬪卻不信,瘋了似的哀求,求而不得惱羞成怒,指揮牢獄又打了母子一人十板子。


    按說私自行刑是不對,可這時候誰敢得罪太子生母呢


    慶嬪離開後,母子二人痛苦對視一眼。


    “恐怕,對方想置我們於死地了”


    ——


    蠢笨的母子倆總算猜對,可他們永遠猜不出來背後之人是誰。


    二皇子府。


    新婚燕爾的謝辰軻正擁著嬌妻。


    “殿下,這青天白日,殿下應當幹些正事,不應在後院逗留”


    謝辰軻挽著嬌妻的手。


    “年前都沒什麽事,父皇給我放了假,讓我過上元節再參朝議政”


    於氏抿著唇。


    “即便不上朝,殿下也多去書房看看書,與先生們講講詩詞文章,與妾身廝混在後院終究不是事”


    “我們不是才剛成親你我結發夫妻正應該多培養培養感情”


    他攬著她纖瘦的肩,香滑的手,吻著她纖白的脖頸,另一手探向衣襟深處。


    於氏臉色大變往後躲。


    “殿下自重”


    她赤紅著臉背過身整理衣襟,半晌才衣衫整齊轉過身,略帶羞惱。


    “殿下若實在無心讀書,妾身讓侍妾們來伺候,或是您出街尋那紅香綠柳,妾身是正妃,自小熟讀詩經女卷,實在做不得那白日宣淫之事”


    於氏羞惱而去。


    謝辰軻掃興而出。


    離了正院,他整理好尷尬情緒,冷幽幽看向正院,摸了摸鼻子拂袖而去。


    ——


    前院書房,幾個慕客已等在那。


    謝辰軻故意點了一桌酒菜,另叫了幾個會彈唱的藝伎。


    酒過三巡,謝辰軻重新得意起來。


    “這回可謂一箭雙雕,等那小畜生一死,老三基本上也廢了,太子之位舍我其誰”


    有幕僚起身道喜。


    “殿下,等您入住東宮之日,就是我等飛黃騰達之時”


    謝辰軻大手一揮:“那是自然,要不是先生們的妙計,我哪兒有今天”


    幕僚們相視一笑,也放心吃起酒菜。


    誰也沒注意謝辰軻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當日夜,心腹太監寶應來報,說幾位幕僚全部暴斃在家中,他們家人已經報官。


    “報吧,那是飲酒過度身亡,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什麽的”


    他興致極佳枕著胳膊:“他們知道的太多了,還是乖乖閉嘴比較好,他們的家人,本殿會厚待的”


    “殿下仁慈”


    謝辰軻又問宮裏狀況如何


    寶應說十皇子情況不樂觀,慶嬪娘娘去了趟天牢鬧了一場,皇後沒什麽動作。


    “至於皇上,這兩天獨寵孟妃娘娘”


    “孟妃暫時沒什麽威脅,先不管了”


    “老十怎麽回事,按說早該咽氣了”,謝辰軻再次不耐煩。


    “都拖了多少天了,太醫院那幫太醫現在這麽有本事了”


    寶應噤喏,小聲說有可能毒蟲的毒性沒完全發出來,殿下再等等。


    “那就等到除夕吧”


    正好天降大雪,眼瞅著也年底了,宮裏氣氛沉重,每日進出都有嚴查,最近不宜有動作。


    “那毒蟲十分霸道,到除夕怎麽也該有結果了”


    謝辰軻沒言語,隻是盯著窗外。


    ——


    六皇子府


    謝辰瑜最近很忙。


    假模假樣替崔氏主持了公道,又禁了林夕夢的足,就再也找不到人。


    林夕夢待在竹簫院每日喝茶煮酒,看書畫畫,話本子一摞摞看,瓜子一筐筐磕,日子好不悠哉。


    直到小年這日,謝辰瑜一身冰雪入夜來到竹簫院。


    進門就脫衣裳上暖炕。


    林夕夢麻溜收拾利落上前問候。


    “殿下,您怎麽來了”


    “不能來”


    “能,能”


    點了熱鍋子熱茶水,謝辰瑜狼吞虎咽吃了飯,拉著林夕夢一起沐浴。


    渾身泡在熱水裏,謝辰瑜才有那麽一絲絲放鬆。


    “這是怎麽了”,林夕夢指著肩膀處的一道傷口。


    “沒怎麽,不該問的少問”


    “我就是關心關心麽”,林夕夢扁扁嘴。


    “這段日子殿下在忙什麽”


    “寵幸外室”


    林夕夢點頭,沒錯,他是養了外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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