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目光閃動,修行所用的靈藥、金銀當然是他缺少的,但是他最看重的就是可以前往百越國聖地修行法術,也是他目前最為迫切需要的之一。


    “那就請司郎將趕緊開始,需要我們做什麽,怎麽樣分組?”禾老忍不住說道,“天色不早了,也就不要耽擱了吧?”


    虎婆聞言瞥了一眼,嘿嘿笑道,“司郎將以為怎樣?”


    不單單是這幾人,其他人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們多數不是來自穀母城的人,希望盡快安排下來。


    司郎將百風哈哈笑道,“既然各位盛情要求,那我也馬上安排,稍後就請各位各自施展自己的得意手段,我據此安排,明日在此比武鬥法,決出勝者。各位稍稍坐下片刻,用一些吃食,馬上就會請各位上來。”


    那些人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百風這樣說也沒有可以反對的。這時兩個從官過來和司郎將百風說道,“既然已經征兆了三十餘人,何不到了驛站選一個地方讓他們比武呢?”


    百風不屑說道,“你們眼光太短淺了,現在穀母城的高手都沒有出動,隻有一些小魚小蝦,弄出一些動靜來,才能把他們吸引過來,如果不給一些甜頭,誰肯給我們百越國賣命?”


    兩個從官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似乎是這一個道理,不過又有一個人說道,“但是穀母城派出來的人都是虛應故事,會不會難以招納到司郎將要的人?”


    百風把手一揮,喝道,“這個就不是你應該擔憂的,趕緊做事情吧。”百風早已經有了安排,他也不在乎眼前這人的看法。


    陳靖之坐在不遠處的酒肆欄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演武場上的比鬥,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也隻不過相當於是竅關三重境界胎光境,這些人法力也多是不醇厚,還有幾個人與妖混血後裔,不過停了片刻已經對這些人的手段多數有了了解。


    “老爺,你覺得那個人比較厲害呀。”陳鼎不知道陳靖之的打算,看了半天隻覺得十分無趣,這些人雖然有不少是陳鼎不能戰勝的,但是陳鼎先天就可飛騰,根本不擔心這些人的手段。


    陳靖之嘿嘿笑著,指了一指最為角落裏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這人眉眼普通,身量中等,如果不是特地去關注他,會很容易忽略掉這個人。


    陳鼎難以置信地問道,“老爺,你覺得這人是最厲害的?可是這人剛才和衛士對打的時候,用的時間比其他人都長呀,剛才那位司郎將問話,他就說自己力氣大一點,會耍一手棍法?這人真的有本事嗎?”


    陳靖之笑道,“此人的在這些人之中最為深厚,而且心思縝密,我認為這個人會是最後的贏家。”


    陳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向了上方。


    禾老走上了前麵,對著司郎將百風施禮道,“老朽的本事乃是奪人生魂,隻要是被我法術所傷,立刻失去生魂,丟掉性命。”


    “哦?果然是好本事。”司郎將百風輕輕鼓掌,振聲道,“那能否又把生魂還回去呢?”


    禾老麵皮有些發僵,他隻能做到抽取生魂,但要把生魂還回去,現在他的法力還不能做到,不過既然已經誇下海口,也不能墮了威風,他嗬嗬冷笑道,“自然可以的,隻是其中有些關竅我要事先說明白,若是那些身虛體弱的人就無法承受我這法術,抽出了生魂就會沒命的。”


    他沒有一下把話說死,就算稍後要他做法出了紕漏,他也能輕鬆搪塞過去,不至於丟了臉麵。


    司郎將百風一下來了興致,對著和老說道,“那請禾老施法,讓我見識一下,若是果然有此玄妙的法術,我必定向朝廷推薦禾老。”


    禾老麵上頓時大喜,若是有此捷徑那就更好了。他當下大聲說道,“這有何不可?不過這法術傷人,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怎可如此?”穀母城的指派過來的小整事流鹿皺了皺眉頭,斷然喝道,“這裏多是百越國的百姓,妄自施展法術,傷了他們誰來承擔?司郎將,這件事情不可以做,否則就是草菅人命。”


    司郎將百風不悅道,“禾老也是穀母城的人,怎麽會妄自害人性命?這般神奇的法術我隻是見識一番,小整事沒有必要和我如此交涉,實在大驚小怪了。”


    說完不顧小整事流鹿反對,喊道,“禾老,趕緊施法吧。”


    禾老皺了皺眉頭,穀母城的人也是頗為厲害,禾老雖然自己看著有些高傲,但實際上不願得罪穀母城的人。他心中念頭急轉,忽然動用了懷中的一串寶珠,忽而笑道,“二位大人放心,我肯定不會傷害到黎民百姓的。”


    “那就趕緊施法吧,讓我見識一下。”百風輕輕點頭,催促道。


    小整事流鹿無奈地坐了下來,但是細細一想這其實也是好事,禾老雖然是穀母城的人,但是畢竟是百越國的使者指使抽取生魂,這樣一來,也能讓穀母城的百姓看清百越國的使者對人對事的態度殘暴。


    禾老心中得意,他已經有了腹稿了,如果他抽取的生魂不是人而是一隻妖,那麽穀母城和百越國的特使又有什麽話可以說呢?而現在場上就有一隻妖,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在南越山中得到的一卷功法以及一串寶珠,那寶珠隻要施法之後有妖精靠近就會示警,他原本隻是用來做警示,但是今天卻有了用處。


    他當下朝著幾人施了施禮,而他準備施法的時候在周邊的人頓時都驚慌散了開來。禾老並不在意,而是立刻看向了陳靖之身側的陳鼎,他目光火熱,對於這個妖他覺得應該不是很難對付。


    他立刻掐了一個法訣,腰間拍了一拍,那條赤紅如血的大蛇忽然吐了吐信子,飛出一團紅色輕煙,立刻飛向了陳鼎。而陳鼎隻是眉頭一皺,似乎有危機上前,但是他卻慢了一步。


    陳靖之從欄杆上跳了下來,冷然道,“奪魂妖法?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也敢使用這等邪術,還敢如此大膽打我的主意。”陳靖之說完之後,屈指一彈,飛出一枚帶著雷電的珠子,砰然射去。


    這一枚珠子和赤紅色的輕煙撞在一起,嗤啦一聲就將赤煙毀去,同時飛快射向台上的禾老腰間的赤紅色大蛇。


    禾老頓時愣住了,赤煙是他煉製了許久的法術,耗費了許多靈藥,還有不少他從各處搜集來的生魂,當下驚怒非常。同時看到一枚帶著雷電的飛珠射來,吼叫道,“大膽妖孽,膽敢懷我的法術,還不快快受死。”


    說著一步踏上前去,手中不知何處拿出了一對鐵錘,朝著飛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就將飛珠砸落在地,但是禾老隻覺得砸在了一堵牆上,巨大的反衝力將他整個人震了開來,氣血一陣沸騰。


    “禾老,我看你還是不要和這個小哥爭鬥了,你不是對手呀。”虎婆雙目閃了一閃,嘿嘿笑道,“這個小哥的力氣極大,禾老你已經年紀大了。”


    “哼,臭小子你敢庇護妖孽?”禾老頓時大怒,狠狠地瞪了一眼虎婆,怒罵道,“臭小子,難道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人是一隻妖怪嗎?沒有穀母城城主的諭令,擅自放了妖怪進城,要是害了人命你擔待得起嗎?”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敢動我的手下,你是不要命了。”陳靖之絲毫不理會此人,冷笑道,“就你這不知哪裏學來的歪門邪道,三腳貓的功夫還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禾老胸中氣息翻騰,胸口一陣起伏,怒極反笑道,“你敢和我上來比劃比劃嗎?”


    “有何不敢?”陳靖之哂然笑道,“你這種土雞瓦狗原本不值一提,隻是既然膽敢對我的屬下出手,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我這人出手沒輕沒重,等一會兒把你打死了你可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禾老雙手微微顫抖,咬牙切齒說道,“好利的口舌,等一會兒我要把你生魂抽出來,煉成我的法術。”


    百風興致勃勃地看著陳靖之,他對陳靖之興趣極大,剛才沒能將陳靖之招納進來他心中火氣不小。他頓時起身說道,“這位兄弟,禾老可是我在數百人之中挑選出來的,你若是勝了禾老那我不是白忙活一番?若是禾老勝了你,那就白白丟了你的性命。”


    “我看不如這樣子,你和禾老比鬥一場,無論怎麽樣我都會保住你的性命。不過如果你要是贏了,你就要一同加入我們,這樣對於你來說是好事,對於我也是好事,一舉兩得,不是你好我也好?”


    他說完之後又看向禾老,笑著說道,“禾老,你覺得怎麽樣?”


    禾老瞥了一眼,心中覺得被輕視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人看著連二十歲都沒有,頂多力氣大一些,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他正要說話的時候,隻聽陳靖之一聲冷笑,而後說出來的話,讓禾老一陣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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